在疆域的东部大陆爆发大战之后的几天后,越来越多的正派加入了大战中,这使得黄泉门势力不断被削弱,很大程度的减轻了雪山中的负担。
鏖战几日之后,随着增援的变多,雪山之中的黄泉门之人节节败退,最开始投入战力的三大势力也得以修养。
雪松林中,其他人都在打坐运功,华如歌则是站在外围给众人护法。
她在没有使用空间术的时候力量几乎是用不完的,就算有消耗金丹也会自行运转来恢复,不用专门运功。
拓跋睿在简短的运功后睁开了眼睛,迈步从房间中走出来。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这一两日就可以结束了。”华如歌说道,她之前问过无痕公子,虽然输入了许多力量到地下,但凶兽还是没有办法突破大阵,封印仍然很完整。
拓跋睿目光从她身上移到远处被血染红的雪山之上,缓缓的道:“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黄泉门蛰伏千年,肯定会有后手。”
“就怕这个。”华如歌叹息一声,她也觉得这种可能性也不小。
拓跋睿将她揽在怀里,开口道:“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该拉着他离开了。”
如今黄泉门落败,无论是大战再起还是就此平息,他们几个都可有可无了。
“好,等他出来我们和他谈谈,我觉得他不会拒绝。”华如歌答应着。
两人才刚说完,无痕公子便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你听到我们说话了?”华如歌问。
无痕公子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当然会留下看看会发生什么,然而他将这两人卷了进来就不能不顾他们的安危。
现在事情如果不能平息,那就是更大的风暴,而这种风暴显然不是他们这些小辈承受得了的。
他们三人达成共识之后,便在黄泉门败退之后提出要离开。
天罗王仍然坚持攻击他们,说他们不尽责任。
不过北渊和霞仙子倒是抱有善意,让他们现在离开,明哲保身。
于是三人便乘着天空之城出了雪山,回到了落月城。
一进城华如歌就吃了一惊,只见之前很是繁华的城池现在一片萧条之色,作为距离雪山最近的城池自然是没有免于战火的荼毒,有不少建筑被毁,商市基本不能运作了。
“母亲。”华如歌说了一声,瞬间消失在原地。
她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水家的别院了,她根本就没通报,直接就到了院中。
结果刚要往房间中冲,就看到水芸凝正坐在院子里吃葡萄,看到她突然出现还愣了一下道:“发生什么了?”
华如歌看到自家母亲没危险就放心了,她舒了一口气道:“最近城中很乱,母亲没事就好。”
“傻孩子,我在这么多的保护下能出什么事,倒是你在外面成天让我提心吊胆。”水芸凝见面就是担忧责怪的口气。
华如歌瞥了她还捏着葡萄的手,很是无语,提心吊胆她没看到,悠闲舒适她反正是看到了。
水芸凝将葡萄放下,尴尬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
“您对我还真是有信心?”她说着坐下拿起葡萄,一边吃一边问:“水家人对您怎么样?”
“就差没把我供起来了,你说我当年也是水家这一代的顶梁柱,也没见他们这么殷勤的对待我呀。”水芸凝感慨道。
“您是厉害,但您没有威胁性啊,怎么对您都不会急,他们当然不会重视。”华如歌门儿清的说着。
水芸凝点头:“还真是这个道理,恶人就是比好人更容易得到尊重。”
华如歌差点没被葡萄噎着:“您别这么夸我成么?”
“我就是随口一说,我女儿才不坏。”水芸凝拉过她的手。
华如歌明显发现和家里人待在一起这段时间,自家母亲好像开朗了很多,脸上的笑容明显比之前多了,而且居然也会开玩笑了。
看到这些变化华如歌不由的有些欣慰,母亲受了太多的苦,也该开心些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小睿呢?”水芸凝想起来问道。
“我来的快一些,他们会给我善后,闯人家怎么也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华如歌说着。
正说着就看到水家家主亲自带着两人走进了小院,还很客气的说没有关系,进自己家哪来那么多礼数。
华如歌放下葡萄起身:“见过舅舅。”
水家家主一听这称呼都愣住了,一脸的受宠若惊。
“这个,华家主……”
“舅舅,自家人就别见外了,叫我名字就好。”华如歌客气的说:“这段时间我不在,多谢您照顾母亲。”
水家主一看可以和华如歌攀亲戚,也连忙道:“客气什么,这就是妹妹的家,我照顾妹妹也会天经地义的。”
华如歌笑容亲切了几分。
之后水家主很识相的离开了,没有耽搁几人相聚。
“伯母。”拓跋睿和无痕公子见礼。
“回来就好,现在的时局太乱了,别站着了,快坐。”水芸凝对两人明显比对华如歌要热情。
华如歌在一边怀疑人生,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现在外面的形势怎么样了,雪山里到底有什么宝贝呀?”水芸凝问道。
她也和其他不知情的人一样以为雪山中那是宝贝。
“那不是什么宝物,就是个凶兽,有人想将它放出来。”华如歌说道。
水芸凝这才恍然。
然而就在几人正在谈论时局的时候,他们,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其强大的杀气而恐怖的威压。
华如歌明显能感觉到这种气息来自头顶,但等她将神念放开之时却捕捉不到任何气息了。
“这是超强者的气息,速度也太快了。”水芸凝说道。
“路过我们这里?去雪山了?”华如歌凝眉。
“刚刚那股杀气太强了,我有种预感,那平静可能维持不住了。”无痕公子缓缓说道。
拓跋睿则是收回了目光,没有说什么。
“我们是离开了,不知道他们撑不撑得住。”华如歌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