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洁说她的本意是帮助我,我见她把这事还说得理直气壮,便几大口吃光了饭,冷冷的说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男人在乎的是什么?你把身体……”
说到这里,我的心像刀割一样疼痛,我急忙走向厨房刷碗。
“钟星,你说句良心话,又有多少个漂亮一点的女人只有一个男人的?我……我发誓我这一辈子再也不去碰别的男人了,你还不能答应恢复我们的关系吗?再说,你和樊昙,以及和你之前的女朋友都做了,我计较过你吗?”居洁含着眼泪责问道。
“我……我是男人!”在我的心目中,男人出去适当的胡来,那是本事。而女人在这方面就绝对不行。
我感觉这不是我一个老山里人的固执,是叫个男人,也不会容许自己的女人出去胡来的。
室内渐渐地暗了下来,我拉亮了客厅的电灯。
“现在早就男女平等了,你是个男人又怎么啦?”居洁流着眼泪说道。
“……”这个理,我并不否认。有人说处女,现在只有在某某年龄的范围内去找,我认为虽然有些夸张,但这些年发生在人们视野中的,就是那个样。
“开始同居的时候,我是并不同意的,可是你却死磨硬缠。你说,我们住在一起,互相有个照顾就行,不一定非要做那事,我当时信你了。可是,没到一个星期,你就硬上了……”
我在听着居洁的控诉,我的心里是酸酸的。我本来认为自己是一个正直的有爱心的人,通过她这一揭露,我才发现我的心灵也并不像自己认为的那样干净。
她往下继续说着一些什么,我一点也没听进去,我只是在回忆着我在芳芳美容美发店,对樊昙那近乎虐待的行为。
我此时真切的问自己:我真的有那么好吗?
突然,我又听到居洁对我的控诉:“……我跟了你一年,为了你的工作和买房子,我跟了我一生中的第二个男人杜留毕,要按照你的逻辑,我这一辈子应该没人要啰?!”
“……”我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时语塞。
“你说呀,我跟了两个男人,我是不是这一辈子嫁不出去啦?”居洁责问道。
“你想要听真话吗?”
“我为什么要听假话?”以前的居洁说话是比较温和的,她也并不常用这种责问的口气,而今天,我才感觉到她的责问特别的多。
我苦笑了一声说道:“如果你要说找对象,凭你的美貌,凭你的家庭财富,你只要吆喝一声,那准有一个连的优质男人对你穷追不舍!”
“如果他们知道我和你同居了一年呢?如果他们知道我后来又跟了别的男人呢,还会有一个连的男人追我吗?”居洁又是责问。
“会的!”我回答得非常坚定。
我知道,现在的男人在追求爱人的时候,很少有把黄花姑娘摆在首位的。如果有人还在把这个摆在第一位,别人或许会认为他是迂腐的。
“我现在确实有许许多多的追求者,我妈会成天在我面前念叨,还有许许多多的貌似优秀的男人到我家里来……”居洁哭着说道:“这些男人当中,为什么没有你?”
“居洁,你先别哭!”她的哭声像小锯在我的心上拉动,我急道:“我是个老山沟里的人,我现在一事无成。那些优质男人那样追求你,那你应该在他们当中选一个呀……”
“你不要往下说了!难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老山沟里的人吗?”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打断我的话。“我们算重新开始,我就选你了,你是什么态度?”
“我……我到底有什么好?”说到底,就目前居洁的条件,也比我高上数倍,但我心里还是有那个疙瘩,还有秦莘那个不切实际的影子。
“你是我的初恋你知道吗?”
初恋尼玛个逼!你既然知道初恋,你还那么不珍惜?
我心里骂着,走到阳台,抽出一支烟来点着抽了起来。
“给我一支!”居洁看到我的冷漠,她大声喝道。
我对她的命令,历来都是有求必应,我立即递过去一支烟,并且亲自为她点上。尽管以前她对我抽烟是反感的。
“咳咳……”她刚吸了两口,就被烟呛得咳嗽起来。
我把烟揉在烟灰缸里,又和她挤在那单人沙发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道:“既然不会抽烟,还要抽干嘛?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身体?”
她的身体动了动。
我看得出来,她是想离开这个沙发,但她最终并没有离开。她想不要我抚她的后背,但她也没有拒绝。
我和她同居一年,我对她的脾气还是相当了解的。
“茶凉了,我去帮你重泡一杯。”我看她不咳嗽了,便打算站起身来替她泡茶。
居洁突然站起身来,一把将我推到沙发上道:“钟星,你这个畜生!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她在这次恋爱的变故中,她受到的伤害一点也不比我小。过错方是在她,但我在报复的时候,也和杜留毕的女人上了床。
我也知道,现在的居洁似乎还感觉委屈。
她又挤坐到沙发上,手抓住我的手腕,指甲陷进了我的肉里。
看在我们曾经相爱的份上,看在她今晚送来四个大肉丸子的份上,我忍着疼痛。
她突然扑在我的怀里,浑身不停地颤抖。她的行为已经表明,她今晚又要把她的一切都给我。
我如果拒绝,那分明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我想,我就是忍辱负重,也任她折腾了。
“你以前的兽性哪里去了?”她坐直了身体,解去我的第一钮扣之后,她的手停住了。她可能是为了显示矜持,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分明是想让我主动动手。
“……”我没有吱声,只是眼睛静静的望着她。
她的表情在急骤变化,她的手伸伸缩缩。好一会儿,她站起身来,咬了咬红唇,脱掉我的外衣,然后扑到我的身上。
突然,进户门响了一声,我的头猛的勾了起来。
“……哎呀呀!居洁啊……你们在做了呀……实在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啊!”明苷望了一眼之后,急忙退出门去。
居洁猛一扭头,她看见明苷意外的闯进来,脸色煞红,僵在我的身上。
看来,进户门居洁进来的时候没有关死,明苷这才能够推门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