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没有人管的黄灵,燃烧的愤怒使我失去理智,我的脚又用了一些力道:“黄灵我告诉你,如果你再不说的话,我拼上坐几年大牢,也把你给废了!你敢不敢和我打赌?”
“我说我说我说!”黄灵嘴吐着白沫满脸惊恐的道。
人越来越多,周围议论的声音越来越杂。
就在我准备听黄灵交待的时候,只听师建惊恐的啊了一声,随即,他抱起我向外就跑!
“尼玛的想要干什么?”只要黄灵交待出谁是凶手,那这仇就可以报了,师建的举动,如何让我不愤怒?我一边挣扎着一边吼道。
“巡警来了!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呀?”师建也不知哪里那么大的力气,他拉开停在路边出租车的门,一下把我塞了进去。
果然,我看见东边三个穿着深蓝色巡警服装的人向这边跑来。
“大哥,快带我们走!”师建坐到我的旁边,拿出一张红票子扔在副驾的位置上大声说道。
司机望了一眼钱,一边启动汽车一边道:“上哪里?”
“第一人民医院附近。”师建答道。接着,他望向窗外。随即,转身望着我,那目光像是望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侧过身去望着窗外,心中仍在惋惜,如果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或者在僻静的地方,这个时候,黄灵已经说出她雇佣的凶手了!
离人民医院还有一条街的距离,师建就让司机停了车。
下了车之后,师建一边冷笑着一边说道:“你钟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下流?”
“嘿嘿,我要不下流,我会在考试的时候无中生有的说别人作弊?”我的心里正埋怨他叫早早停车,他还这么挖苦我,使我想起他在考试中对我的侮蔑。因而,我一边快速行走一边讽道。
“你是个怜香惜玉、自我标榜为大善人的人,你怎么对黄灵的那个位置下脚?你不是下流还是什么?”师建紧追几步责问道。
“这个心狠手辣的熊女人,只有对她下狠招,要不的话,她是不会说的!”想起黄灵雇凶,我恨得咬牙切齿的道。
“你就是个假善人,其实你比谁都坏!”
我正在气头上,便骂道:“你少在这放屁!”
“我放屁……嗯……你在动怒之下能踩黄灵的宝贝,我为什么就不能报复卞话?她背叛我,我为什么就不能生点坏点子让她难受?”
“你能给我滚多远就滚多远好不好?……你报复她我并不反感,你拿人家五万块钱,你难道不是品德问题吗?”
“你这个下流的伪君子!我告诉你,我只是想让她难受!你以为我会留她的钱?”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一喜:“你能说个准确的时间,还她的钱吗?”
师建猛地蹲下身体,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我天生就是个软心肠的人,听他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哭,心又软了。伸出双手将他向上拉道:“有这么多眼泪,你如果不去当演员扮演刘备,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站了起来,用袖头猛的擦了一下眼泪,然后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随后又操作起来。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转身向第一人民医院的方向快速走去。
师建带着小跑追上了我。
我朝他望了一眼,他立即转过头去。
到了医院,推开侯运病房的门,只见殷正趴在床头柜上鼾声如雷,嘴角还流着一些清清的口水。
侯运正坐在凳子上吃饭,见我们来了,立即站起身来道:“钟哥,我上食堂给你们买饭啊!”
我一把将他扶到凳子上道:“到底你是病人还是我是病人啊?……你消停吃,我们上食堂吃。”
“哦。”
“你的头还疼吗?”我走到门前,又回身问道。
“这点伤算什么?……钟哥,你放心吧!”
头被打破了,人被打晕了,不疼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从他的回答中,看出了他的坚强。
刚走出门,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郑义打来的,我立即关了机。
“谁?”师建问道。
我望了他一眼,见又像是看到了从前的他,我的心里一热道:“是郑义,就是我说的那个派出所的警察。”
我的话音没落,师建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师建望了一眼,随后接听道:“你是谁?”
“我叫郑义,让钟星接电话!”里面传来郑义的吼声。
郑义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我知道,黄灵肯定是报了警,于是郑义便找我算账来了。我再想躲避是不可能的了,便伸手关了师建的手机,我将电话打了过去。
郑义刚接通我的电话便吼道:“我说钟星,你是不是想死啊?”
“我说郑大哥,你这是怎么啦?我刚才还扶一个老大娘过马路呢,你怎么说我想死呢?”
“你少给我装好人!你嫖娼,你在大街上打一个女人,脚还肆无忌惮地……”
“我说大哥,我的脚又怎么啦?”我对郑义是感激的。不过,我对他这一次黄灵雇凶打人不作为是有看法的,便跟他打起马虎眼道。
“你少给我装蒜!”郑义气呼呼的喊道。
“大哥,要不这样,她的头先给我打一棍,我这里也给她踩一下,你看怎么样?”
“你少和我废话,你就等着挨惩罚吧!”郑义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我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终于舒了一口气:从郑义的口气里可以听出,他并没有立即把我抓起来的意思。
我低下头来,又看见师建那要吃人的目光:“我说师建,你是不是神经有毛病啊?刚才还挺正常的,这会又怎么啦?”
“赶快回答我:警察说你嫖娼是怎么回事?”
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啊!看来人活在这个世上,是一点坏事也不能做的!如果做了,就别想再瞒别人了!
“快说!”师建伸出双手抓住我的衣领。
我一声苦笑:“我就嫖娼啦,你激动什么?”
“你是不是和卞话胡搞被警察抓住了?”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我胸前的衣服。
我用力地扳住他的手腕怒道:“尼玛的你有病啊?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