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的时候看到康儿坐在床角落处,自己在吃手,叹了一口气将孩子抱在怀里:“小坏蛋,你怎么又醒了啊,是不是你睡了三天,所以不困了啊。”
“爹。”康儿嘴里又发出单音。
姚一琪瞪大眼睛看着他道:“你在说一遍。”
“爹。”康儿嘴里又重复了一遍。
她高兴的搂着孩子嘴里念着:“你爹要是听到了该多高兴啊,康儿你也是不是想爹了啊,其实我也有点想念他了,只是你爹身上有太多的责任,不管是国家的还是女人。”
躲在房梁上的朗玉海听到她的话,皱了一下眉头,看来她还是误会了自己和新柔了,可是自己回到京城之后就把她送回去了,她为什么不能听自己的解释呢。
母子两个人玩了一会,康儿终于有了困意,母子两人这才睡着了,朗玉海从房梁上下来,看着姚一琪的睡颜道:“我就那么不让你相信吗。”
一大清早,门外有响动,因为昨晚睡的太晚了,她起身问道:“包姨什么事情啊?”
“官府来人了,说最近有燕秋国贼寇偷偷过来的,说要彻查一下。”包萍的话让姚一琪彻底清醒过来。
自己能到这里来是打着别院太监刘海公公侄孙女的旗号过来的,所以衙门那里早就有报备,只是这平白无故的怎么调查上贼寇了。
她心里突然想起来朗玉海,难道他就是那个贼寇,心里不由得担心,抱着孩子走出来道:“包姨那个有公子在什么地方?”
“不清楚,一大早他就不见了。”包萍皱了一下眉头,自打来到这里,姚一琪还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人呢。
花城的县令狄长平原本也是大丘的人,后来投诚到大禹国,才让花城免遭了战火的侵袭,可是却将大丘国送给了大禹国,所以包萍十分憎恨他。
狄长平其实也是隐约知道姚一琪的身份,走到她面前十分恭敬的鞠躬:“在下不过听上面的指示而已,如果没有什么异动的话,我们很快离开。”
姚一琪点头:“大人请便吧,这里不过不过前朝的别院,大多都是一些药材。”
“哼,不过大禹国的一条衷心的狗而已。”包萍不屑的骂道。
耿长平皱了一下眉头,不想与她计较,姚一琪低声在她耳边道:“包姨,人家毕竟是朝廷命官,不能在这样辱没人家。”
“公主殿下,你为什么老是向着朝廷的人说话呢,难道真的像安宁儿说的一样,你并不想重建大丘国对不对,这是耻辱,我为了公主殿下你连自己的女儿还有孙女都不要了,你为什么总是让我这样伤心难过呢,难道你忘了桂枝是怎么死的,都是那个摄政王杀了。”包萍被气的脸色通红一片。
姚一琪知道包萍固执,当时的屠城谁见了估计都会痛心,按照包萍的话大丘的血脉已经寥寥无几了,可是她知道的大丘血脉里很少想回到那种战火连天的日子,可是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包萍灭了这个念头,改朝换代这是一个必然的事情。
耿长平其实也知道她的身份,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公主殿下,这些日子还是要小心些,朝廷那边发来密信,说是要派来钦差过来找贼寇,可是我觉得并不是因为这些事情,一定是皇帝察觉到什么了,才会找由头到这边来,你知道皇帝一向疑心很重的。”
姚一琪皱了一下眉头,想到最近包萍一直在大量敛财,她转身问道:“包姨你前段日子出去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
包萍的眼神带着闪烁,低着头:“我实在想念我的女儿,就偷偷跑回七星岛过去看一眼,顺便又卖了一些药品给燕秋国,挣了一些银子。”
如今两国正是局势紧张的时候,她这样做足以让大禹国注意到,这是糊涂,她深吸了一口气:“包姨如果你想你的女儿还有孙女可以过去看看,可是你为什么要去燕秋国呢。”
“燕秋国现在粮食还有药材价钱都非常高,也不只是我卖给他们药啊,很多商贩铤而走险就过去,挣钱的,不会有事的。”包萍知道自己错了,口气带着的愧疚。
可是这花城附近到处都是朝廷的探子,为了就是看看大丘的动向。
今天今天是药市的第二天,她还要过去的,到了药铺就看到一车车药材往外运,她心里高兴看来这是遇到大买家了,听到店铺里的一男子高声大笑:“我说老邢啊,只要你家姚小姐一天没嫁人,我高某就月月到你这里进货如何?”
掌柜的笑着十分尴尬:“那个多谢高老板抬爱了,只会我外女的婚事,我真的做不了主。”原来是高家老爷来了,这个以前人以前是开饭店生意的,后来开了药材铺子,可是也是做的风生水起,一次到这里买了一次药就看上她了。
其实高吉安也曾经娶过妻子,可是因为难产死了,虽然家里还有两个小妾,可是都不能胜任当主母的职位,所以他一直在寻找,一直遇到了姚一琪。
“无先生你来了啊,一个月不见,高某还真是想你呢。”他胖胖的脸笑着,五官都挤在一起。
出来做生意的,哪里都不会将事情做的绝对,虽然高吉安言语上对自己表达好感,可是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也当做玩笑了。
“多谢高老板又到我的店铺买了这么药材。”姚一琪笑着走进来。
“对了,上次麻烦你帮着我做的金疮药可是做好了。”他笑眯眯的问道。
“做好了,舅舅麻烦你帮着我拿出来吧。”她转身吩咐,自己就要上二楼继续配药。
高吉安看着她上楼了,眼睛咕噜一转跟着也跑过去道:“对了,无先生我这里还有几个药,想着你配制一些药材呢。”他也急忙跟上。
姚一琪看着他也跟上了楼,接过药单,无非是一些普通的药:“高老板药铺里没有制药师傅吗,这些药一般的制药师傅也能做的。”她这里收费比较高。
“哎,我那些制药师傅手艺没有你的好,客人都愿意买你做的药。”他挑着袍子跟着她身后,边石亭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两个人上楼,也跟着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