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琪现在也摸不透这个人的脾气,况且朗恒海本来就是似敌非友的关系,大不了到时候自己在编一个理由吧。
这次出行她还是有些担心安宁儿,进了屋子给她检查了伤口,可是脸色依然憔悴,她也不想在让她受到任何风险了,拉着她的手笑了笑:“感觉如何?”
安宁儿的脸色苍白的好像一张纸,也只是牵强的笑了笑:“梦到好多事情,飘飘悠悠好像回到了自己十五岁的时候。”
“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回去,只是这次我要带着贺年盛过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她知道那个男人对安宁儿来说是一个阴影。
安宁儿皱了一下眉头:“没有,我也不想在见到这个人。”也许这一剑了断了她最后对贺年盛的一点牵挂吧。
清泉站在外面低声道:“王妃,我们可以启程了。”
“你最好不要离开这驿站,走出去的话,我害怕有人再有歹念。”姚一琪最后嘱咐道。
“你也多加小心。”她也十分担心,这次过去凶多吉少。
姚一琪点头走出屋子,看着边石亭道:“如果五天之内我不回来的话,你带着安宁儿尽快离开记住了吗?”
她连最坏的打算都想到了,边石亭突然拉着她的手:“你这是要破釜沉舟吗,你根本就没有想着回来是不是?”这个女子到底心里想什么呢?
“没有,我只是想到最坏的结果而已,你不要多想了,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只是这里伤的小的太多了,所以你还是机警一点。”她笑着说道。
可是边石亭依然很担心,如果不是这边也需要人,自己真的要跟着过去了。
“哎,我说边石亭你这样拉着我王妃的手,是不是还有歹心啊。”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传出来。
朗恒海靠在门槛处,如果不是他现在的神情现在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估计自己也会看眼花了吧。
边石亭收了手皱着眉头道:“我知道在你心里没有好的,我也知道人命在你心里无足轻重,但是请你看在朗玉海还是你兄弟的份上,请你保护她。”
郎恒海冷哼一声:“用不着你管。”
康儿从屋子里跑出来,抱着姚一琪的大腿:“娘,我们去哪里啊?”
“我们要去燕秋的京城了。”本来也可以不用带上康儿过去的,可是自己的命不长了,很多事情她想历练康儿,就算自己死了,康儿也能在这里好好的生存下去。
康儿看了一眼爱爱的房间,眼神里有些不舍:“可是爱爱呢,她跟着我们去吗?”
“爱爱跟着她娘,放心吧,等我们回来了,你还可以跟着她一起玩的。”姚一琪知道两个孩子在一起长大,感情一定很深。
康儿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他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像朗玉海了,隐忍沉稳。
“那爹呢?”他怎么也忘不了父亲发狂吸血的样子,还有最后母亲将他推到床底下的样子。
姚一琪抱着他道:“父亲病了,需要养一段日子,等他好了就找我们的。”
康儿抓着她的耳朵小声道:“爹爹以后还会不好吸血啊?”
看来他也是被那天吓到了,姚一琪看着他:“康儿,为了以后爹爹不在吸血,你跟着娘学医术如何,以后你也可以给爹爹治病如何?”
康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重重的点头:“娘,我要学。”
她心里宽慰,康儿没有讨厌自己的父亲,反而想保护他。
她带着康儿走出驿站上了马车,康儿急着道:“娘,你快点教我吧,我以后可以保护爹爹呢。”
“哼,小崽子你到是和你的死鬼爹一样,整天想着保护这个保护那个。”朗恒海挑起车帘子走了进来,坐在朗玉海原来的位置,眼神带着不屑。
“不许你这样说我的爹。”康儿瞪着他,挥舞着小拳头,可是想到他之前将他抛出去好远,小身子还是紧紧的靠在母亲的怀里。
“小崽子,等你长本事了,在来像你爹一样教训我。”朗恒海瞪着他。
他伸手想捏一下他的小脸蛋,姚一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冷眼道:“朗恒海,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这是我儿子下次在小崽子,小崽子的叫,休要怪我不给你面子。”
朗恒海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手上转了一个圈本想绕开她的牵制,可是几次翻转都让姚一琪抓着,突然手腕一痛。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收回了手:“没有想到你还有点子本事呢。”
手腕上越来越痛,朗恒海脸色不好:“你给我用了毒。”
“这次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下次再欺负康儿,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的。”她紧紧的抱着康儿转身背对着他。
朗恒海的手腕依然有烧灼的疼痛,他怒声道:“你快点给我解毒。”
“出去喝水吧,直到不疼为止。”她的话刚落,朗恒海转身离开马车。
康儿笑着拍手:“娘,你真厉害,你刚才用的什么毒啊?”
“好,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个本领,蜂毒。”她从手指拿出一个很小的银针,那针小的好像蜜蜂的尾针一样。
车队快到燕都的时候,姚一琪下令停下来休息,贺年盛虽然是囚犯,可是却没有将他放在囚车里,只是安排了一个小马车跟在后面。
姚一琪登上小马车的时候,看到贺年盛手脚都被绳子绑着,看到她上了车,眼神带着一种恐惧。
“你不如现在杀了我。”这两天他受了太多的折磨,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从精神上。
“马上就要到燕都了,你现在可是我的护身符,怎么能让你这样轻易的死呢?”想到这个人曾经要挟自己康儿,还有刺伤了安宁儿,她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贺年盛眼神转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你要是能将我送进宫,我就告诉你这燕秋宫里的事情。”
“我才不信你,万一你骗我呢。”她拿出银针来回晃动着。
贺年盛吓得眼睛瞪的好像铜铃一样:“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