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和秦婉儿走进了办公大楼。
在表明了来意后，被带到了一个办公室面前等待。等了大概十几分钟，他们见到了负责人。
负责的是一个中年女性，名叫张佳。
张佳看向两人：“干什么的。”
她神情很散漫，爱答不理的。
毕竟是让人办事，秦婉儿姿态很低：“申请扶持资金。”
“直接说姓名！磨磨唧唧的。”张佳很不耐烦。
秦婉儿被刺了一句，有些委屈：“婉瑜服饰。”
张佳翻看着资料，随口道：“确定收到信息了吗，扶持金额是多少。”
“两千万。”
“两千？”张佳一愣，抬头看了一眼秦婉儿，皱起眉头，“有这么多的基金？什么婉瑜服饰，我听都没听过，不是是哪个犄角旮旯的小破公司吧。”
“我们是服装公司，在杭城很有名。”秦婉儿忍不住道。
“嗤，杭城你跟我说什么，这里是省城！在省城面前，什么杭不杭的，都是小城市。”张佳很鄙夷，一脸看土包子的表情。
她翻看着，突然发现了什么，随即挑了下嘴角，公式化笑容：“秦总是吧，你应该是搞错了。这里并没有关于你们婉瑜服饰的扶持基金。”
“没有？”
秦婉儿一愣，焦急道：“怎么会，我今天确实接到了你们办公室的电话，而且还拿到了名额表。”
她连忙展示出通话记录和名额表给对方看。
张佳表情不变：“没有就是没有，最近打诈骗电话的人很多，你们应该是被骗了。”
“什么？”
秦婉儿无语了。
这怎么可能被骗。
名额表都显示出来了啊。
“那我打回去问问看。”秦婉儿说动就动，直接拨回了今天打的电话，没到两秒，隐隐听到隔壁办公室的电话声音响了。
张佳脸一黑：“你干什么！说了没有就没有，我还能骗你不成？！”
她猛地一拍电脑：“自己看啊！”
长长的一串名表出现在屏幕上。
林轩和秦婉儿过去看了一眼，比对着秦婉儿受到了一截名表。
突的，秦婉儿一愣：“这个，应该是我们公司啊。你看，梦云公司下面，天下公司上面，明明应该是婉瑜服饰啊。”
那本应该是婉瑜服饰名额的地方，现在却换了一个叫“妙手”的医药公司。
“你瞎啊，明明是妙手公司，说什么婉瑜服饰，你是p图了吧！”张佳怒骂，“你这种公司我见到的多了，看到有好处，就想要靠着一点蒙骗手段过来骗钱，这种劣质的p图也敢拿出来！还不赶紧滚！”
“我没有！”
秦婉儿生气。
自己的公司明明是被扶持的公司，怎么现在还变成骗子了。
林轩冷声：“注意你的态度。而且，这个妙手公司，为什么出现了这么多次？”
他指着那张名表上，妙手的字样起码出现了三次。
张佳的面色一变，连忙将屏幕转了回来。
“没有的事，你看错了！”
“是吗？”林轩冷笑，“那我就去投诉看看，让他们调查一下这款项的使用情况。”
“你干嘛！”张佳急了，“我说，你可别乱搞事情。”
“那你给我们一个说法。”林轩道。
张佳看向了两人，开口道：“我问你们，这项目的钱是用来干嘛的。”
秦婉儿回答：“扶持企业发展的，不是政府拨款吗？”
“是啊， 就是扶持企业发展。我们现在就是扶持企业啊，有前途有未来的企业，都会受到我们的款项支持。你们呢，虽然开始有名字，但后来经过审查，发现不如其他公司需要的多，所以就换了，有什么问题吗？”
张佳苦口婆心：“大家都是浙省的企业，彼此之间要互相谦让帮助，把钱留给更有需要的人身上。”
“你这样在这大闹一番，这扶持基金不就成笑话了吗？”
她说着，俨然是将指责抛到了秦婉儿的身上。
“你……”
秦婉儿被气懵了。
这叫个什么道理！
明明他们的名字在上面，也属于被扶持的对象，结果现在，反倒是他们的错了？
“那为什么他们不谦让，要让我们公司谦让。”秦婉儿生气道。
张佳冷笑：“你知道对方是个什么公司吗，你配跟人家比？”
“妙手医药公司，是目前浙省乃至大夏最顶尖的医药科技公司，研发的都是划时代的医药产品，是为广大百姓做贡献的。你们那破公司，撑死了就是个做衣服的，能跟医药比？”
“我劝你们赶紧走吧。”
“要不然，我将这里的事情爆出去，让大家看看抢了医药公司扶持基金的你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的公司也做不下去了！”
听着她的威胁，秦婉儿气得不行。
明明是好端端的一件事情，结果现在反倒是他们怎么做都是错的了。
她张了张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边林轩听不下去了，面色一沉：“所以，这次名额的改变，是上面决定的吗？”
“关你什么事。”张佳冷哼，不敢直接回答。
“是上面决定的，我就找上面的人要一个说法，不是上面的人决定的，那就是你私自串通这家医药公司了。”林轩看着她。
张佳怒了。
“住嘴！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来质疑我！”
“我告诉你，这款项既然已经拨下来了，那怎么往下放就是我们的工作！我在这就能做主了！”
“而且，呵呵，就算你找到上面的人也没用，妙手医药公司可是有背景的。”
“你这种平头老百姓， 还是老老实实滚蛋吧，闹下去，对你们更不好！”
林轩冷淡的看着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背景，我会记着你说的话的。”
“滚！”
张佳一拍桌子，直接叫来了保安：“把这群闹事的人赶出去！”
她顺便冷声威胁：“我告诉你们，你们那破公司已经在我这挂号了！我早晚有一天，让你们过来求着我！”
林轩站起身。
“好，我倒要看看，你要我们怎怎么求你。”
随后，他带着秦婉儿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