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就是这样,继续继续...”他心中正冒着泡泡。
“啪――”
左脸边突然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张必怀连忙睁开眼睛,刚想要发火,却看到一个身穿华贵衣衫的女子,她正面色凶狠的看着他。
“夫...夫人。”他笑嘻嘻的说着,却在下一瞬间龇牙咧嘴起来“哎呦呦,夫人别别别啾我耳朵啊。”
张氏是一个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就是因为太胖了,生不出孩子,所以才让张必怀纳妾,可是现在她竟然亲眼看到他又拐别的女人,她这心里当然是不痛快。
“行啊,你竟然背着我找别的女人,家里有七八个妾室还不够吗!”说着张氏的手渐渐收紧,将张必怀的耳朵拧紫了。
“夫人手下留情,是这个女人她自己主动的,我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做。”张必怀赶紧撇清关系,一脸的无辜。
听他这样说张氏更加生气,一把打在他的头上:“胡说八道,杜姑娘都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分明是你徇私枉法,现在还看上良家妇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着张氏松了手,张必怀松了一口气。
却不想她一把拿起门后的扫把,追着张必怀打。
张必怀年逾50,哪里能打的过一个180斤以上的胖子,这种时候最正确的选择当然还是逃跑,张必怀推开门,急忙跑了出去。
杜云溪双手掐腰,笑着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身影,他突然想到一句话,那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样你开心了吧。”门口处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穿着玄色的衣衫,面带轻浅的笑意。
“还是你厉害,调查他们的底细,要不然还没有今天给出好戏可以看呢。”杜云溪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
凤七泽将她揽入怀中,缓缓的走了出去。
这场闹剧结束之后,张必怀只觉得没有面子,心中不禁更加痛恨杜云溪,至于他夫人说的话,他一概没有听进去。
凤七泽和杜云溪从屋子里走出来之后,刚想出府却碰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你?”
“是你!”
两个人不禁异口同声,原来那个人就是贼人张志远。
杜云溪见到他,摆明非常对他有兴趣,堂堂一个知府的儿子为何要去做盗贼呢。
若是能够明白个中缘由也是好的。
“怎么这是刚从大牢里出来吧,我早就说了,你们会后悔的,现在跪下来求我,也许我能让父亲放了你们两个。”
听了这番话,杜云溪忍不住嗤笑一声,不愧是父子俩,说话的方式都一样。
同样是这么的趾高气昂,同样是这么的不可一世。
“你没看见我们如今正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么,还用的着你帮?”杜云溪双手掐着腰,学着他的语气说话,扬着头,鼻孔都要指到天上去了。
张志远平时受惯了别人低声下气:“怎么说话呢你,找打是不是。”
他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信条,伸出手就要打人,可这个时候他却被凤七泽一把抓住了手腕。
凤七泽稍微一用力,几个人便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清脆声音,张志远便疼得啊啊直叫,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错了没。”凤七泽的声音冷得不像话。
“错错,我知道错了,快放手。”张志远连忙求饶。
杜云溪给凤七泽使了一个眼神,凤七泽这才松手。
张志远连忙后退了好几步,面露惧色伸出另一只手,指着两个人说:“你们完蛋了,我要让我爹叫你们打入大牢,凌迟处死!”
方才他那求饶的劲儿又不见了,转而变得嚣张。
对于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张家,她已习以为常。
“好哇,那你就去找你爹,让你爹杀了我们替你出口恶气。”杜云溪让开道,很明显是让他走。
张志远有些不相信,试探性的往前走了几步,看杜云溪和凤七泽并没有阻拦他,这才连忙朝着里院跑去。
张志远将整件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张必怀,张必怀听到之后非常愤怒,请了大夫来看张志远的胳膊已经废了。
凤七泽和杜云溪则回到了那家客栈可刚歇下脚,便有不速之客来临。
周围的百姓迅速的聚集起来。
“来人,将这两个人抓起来,他们两个害了我的儿子,我必不能饶恕。”张必怀对眼前女子,早已没了从前那样的心思,让他丢了面子,他只想这个女子死。
士兵们听到命令之后,纷纷上前想要压下凤七泽和杜云溪。
杜云溪一位在凤七泽的怀中,她没有丝毫的惊慌。
“阿泽,你说他们要抓我们,那我们怎么办。”杜云溪眉眼带笑说道。
凤七泽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柔声说道:“你放心,有我在这里没有人会动你。”
对于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张必怀嗤之以鼻,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谈情说爱。
就在百姓们都以为凤七泽和杜云溪必死无疑的时候。周围却突然涌现出一批新的士兵,将原先的士兵纷纷抓住。
就连张必怀也不能幸免。
“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我的身份吗?我是临安城的知府,你们谁敢动我是不是不想活了!”张必怀被人钳制住身子,恼羞成怒。
“下官救驾来迟,还请大人,夫人息怒。”从角落处走出一个男人看起来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一身的官服,头上顶个乌纱帽,非常恭敬的双手合在一起,对凤七泽两人鞠了一躬说道。
原来临安城知府一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是凤七泽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凤斌。
“起来吧。”凤七泽风轻云淡的说道。
张必怀眼见此情此景,不禁傻了眼,因为眼前之人正是他的上司,直隶巡抚赵之源。
“大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张必怀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之源眼神一厉:“把人先带回去再说。”
就这样,临安城的百姓们都看着这个平时非常嚣张的知府如今被人压走,其实人人都想拍手叫好只不过碍于赵之源在这。
众人看到直隶巡抚赵之源来了。心中纷纷惊讶,这样的大人物竟然能像面前一男一女行礼。
众人不禁都好奇,这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回可真痛快。”
“就是就是,这个狗官终于被抓了。”
杜云溪听着百姓们交头接耳的声音,不禁好奇:“你们说的可是张必怀吗?你们了解他?”
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的,却都不敢说话了一个个装作没听到似的要回家。
“你们直说,我能让他被抓走,自然也能让他被调走。”杜云溪再次说道,百姓们的脚步这才停下来。
“张志远仗着他是知府的儿子,便欺男霸女,各地横行,重来不把我们这些老百姓放在眼里,我们简直是苦不堪言。”其中一个老婆婆说道,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便流了下来,很显然是受他们迫害不浅。
“还有,张必怀还疯狂收税,本来这几年收成就不好,可是每年的税收还是有增无减,我们百姓连连叫苦,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另一个男子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杜云溪不禁想起来张志远做盗贼的事情:“那你们知不知道张志远为什么做贼偷东西啊你们说他们疯狂收税,这么说应该很有钱才对。”
“这你就不知道了,有钱人永远都是不一样的,有一些小怪癖也是正常的,平常人的家里他不偷,专偷那些刚到临安城的人,他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旁人也不会真的疑心是临安城知府的儿子偷窃。”
经过周围的人答疑解惑,杜云溪这才明白,原来这位公子哥还是怪癖的人。
在那之后,凤临齐和杜云溪就回到了衙门,赵之源正在公堂之上,审理张必怀和他的儿子张志远。
“大人夫人,你们怎么来这儿了?下官也没能好好准备,实在是失礼。”赵之源见凤七泽走过来,连忙从堂上走下来恭敬说道。
凤七泽却阻止了他的动作:“我的身份不希望被任何人发现,张必怀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我们二人先行一步。”
“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将此事处理妥当不让大人为此事担忧。”说着,赵之源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必怀,张必怀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显然是非常的害怕。
“如此,我们就放心了。”杜云溪说完之后转身便走了。
看着两个人相拥而去的背影,张必怀是有苦不敢言。
看着堂上板一拍,张必怀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说你到底发犯了些什么罪过,都给我如实招来。”赵之源一脸认真的神色说道。
张必怀低着头声音哆哆嗦嗦的说道:“敢问刚才那位大人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连赵大人都亲自前来,就是要死下官也想死个明白。”
赵之源冷哼一声,面带不屑:“这次你可惹到大人物了他叫凤七泽。”
闻声张必怀面色苍白,身子直直的坐在地上,凤七泽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