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是怎么一回事,自杀吗?”
“现在自杀也成双成对的吗?而且还是两个男的……”
“天哪,太恶心了,摔得都不成人样了!”
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围观群众也是紧皱眉头,其中不少人当场便吐了,也有一部分好事之人拿出手机,进行拍照,想趁机发到网上,搏一波噱头。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赵云天刚好赶了过来,当见到眼前这一幕时,脸色随之一变。
赵云天之前只见过何润东,所以,在见到何永芳与何猛的尸体时,并没有识出两人的身份。
但是,当见这场景时,心里多半也猜到发生什么了。
于是,赵云天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准备给林娴雅打一个电话过去,问一下她在哪儿。谁知,这手机才刚掏出来,一只手突然拍在了肩膀上。
随之,一个男子凑了过来:“你不是要见我们掌门吗,现在跟我来!”
说完这句话,那男子转身便走了。
赵云天扭头望了过去,发现那个男的留了一头长发,穿着打扮,也与现代人有所不同,身上更是流露出了一股颇重江湖气息。
赵云天在原处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那个长发男子过去了。
此刻,林娴雅刚好下楼,她眼角的余光一撇,当即,便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赵云天怎么在这儿?”
一见那个身影,正是自己的丈夫,林娴雅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诧异之色,目光微微一闪,稍作停顿之后,她径直紧随了过去。
赵云天跟着那个长发男人一直往前走,走了大约有好几条街,也不见对方有停下的意思,心里多少有些不耐烦了,当即便问道:“你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长发男子转头望了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又继续往前走去。
赵云天眉头一挑,脚步顿了顿,还是紧跟了上去。
终于,那长发男人在一家茶楼处停了下来。
赵云天顺势朝着二楼的窗口方向一望,见到了医院的那个黑衣女人,她正静静的站在那儿,往着下方张望,估计是见到要等的人来了,于是,不动声色的往内而去。
蓦然,赵云天将神识铺展开来,更是将方圆五百米内所有事物,尽收眼底。
陡然发现,茶楼里除了那个黑衣女人之外,还有一个身穿古装的老人,一身灰袍,复古感极强,好像一个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从片场直接跑出来的演员,与演员唯一不同的是,这人身上,有一股子不动安如山的磅礴气场。
是个高手。
略微感觉了,赵云天心里便有了定论。
脚步一抬,走入了茶楼内,在那长发男子的引路之下,进入了三楼靠右侧的一个包厢内。
在门口处,赵云天见到了那黑衣女子,当她瞧见这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时,原本平静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冷厉。
“我家掌门,在屋里等你。”黑衣女子道。
登时,赵云天逐渐收回了目光,缓缓推开了门,踱步走了进去。
那灰袍老者,正在茶桌前,悠悠的斟着茶,一阵淡白色的雾气,升腾而起。
赵云天来到了那人对面,自顾的端开了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过了片刻,灰袍老者端起了一杯茶,放到了赵云天的桌前处,轻声道:“尝一尝,西湖龙井。”
赵云天也不客气,端起来便仰头喝了个干净,也不管这水烫不烫,喝完之后,嘴巴吧唧的咂巴了几下,颇有一番韵味的道:“嗯,茶勉强还可以,老头,你以前是专门烧茶的吗?”
“闲来无事,学过一点儿皮毛。”灰袍老者道。
双方都表现的十分淡定,这样的碰面,连当事人赵云天也没有想到,原以为,这个老头会直接发飙,物化通关的祭出最强杀招,瞬间灭杀了自己。
可是,对方待人的态度,截然相反。
反而不像是仇人见面,倒像两个忘年之交且过别多年的好友,再次重逢了。
在进入茶楼之前,在赵云天心里,甚至都做好要与这老头大战一场的准备了,谁晓得,事态的发展,竟是这般的令人始料未及。
但是,赵云天并没有麻痹大意,往往越是反常,得代表敌人越是危险。
“老人家,你都年纪一大把了,不远千里的赶过来,应该不是单纯的请我喝杯茶这么简单?”赵云天目光骤然一凝,望着近在咫尺的灰袍老者,开口问道。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对方神态轻松的问道。
“我可是导致你孙子挂掉的罪魁祸首,应该算得上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了,你这样的态度,确实是让我受宠若惊了。”赵云天耸了耸肩膀,撇嘴道。
“来都来了,也不会浪费了多少时间,更不会影响结果。”
赵云天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轻笑,有时想瞧透一个人,还真是一门技术活,现在完全弄不清楚,这老头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样的?
“老头,我是一个敞亮人,不太喜欢拐弯抹角,你要是想替你孙子寻仇,那咱们便挑个地方,决一死战,你若是能杀得了我,我赵某人认栽,若是我杀了你,那也只能算得上是你命里该有的宿命。”在一连喝了对方泡上的七八杯茶后,赵云天当即开门见山的道。
“我为什么要杀你?”蓦然,灰袍老者的目光在赵云天汇聚了,问了一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呃……你丫是失忆了吗?
刚不是说了吗,老子是你外孙挂掉的罪魁祸首!
灰袍老者道:“你杀了峰儿的父亲,是他的仇人,并不是我的仇人,何况,真正杀死峰儿的,也不是你,而是你妻子,我要杀的人,自然是她,绝不是你。”
“咦……”闻言,赵云天当即愣住了,略微还有些傻眼,多么清新脱俗的脑回路,乍一听,竟然还真让人无言以对。
“冤有头,债有主,我只会找对的人。”灰袍老者道,又为赵云天添了一杯茶。
“确实是我老婆杀了你外孙,但是你也别忘了,我与我老婆是一体的,咱们两人之间不分彼此,你找她寻仇,与找我寻仇并无不同。”赵云天道。
灰袍老者不为所动,见其淡然的模样,完全没有一丝想要动手的意思。
见状,赵云天更加有点儿弄不懂对方的意图了。
“既然不是为了寻仇,那你将我引过来干啥?”赵云天疑惑不解的问道。
“问你几个问题。”
“呵,老头呀,我还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从我进门开始,你的每一个行为都是那么的令人难以琢磨。得了,你想问啥便问,至于,我会不会说真话,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赵云天坦然道。
“你认不认识一个姓木的女人?”灰袍老者问道,眼底亮起了一抹精芒。
“哪个木?”赵云天随口问了一句。
“树木的木!”
赵云天挠了一下脑袋,仔细的想了一会儿,又将目光落回灰袍老者身上:“不记得了,好像没有。”
“那在你妻子的长辈里,是否又有一个姓木的人呢?”对方又一次问道。
赵云天犯起了迷糊,心想,这老头问的都是一些什么狗屁问题呀!
你孙子都被人弄死了。
居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问人家,认不认识一个姓木的?
认识又怎样?
不认识又怎样!
赵云天嘴角一扯,回答道:“那我怎么知道,她家有什么亲戚,我一般都不去打听的。”
灰袍老者紧盯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仿佛想从其神色上捕捉到一些东西,然而,什么都没有瞧出来。
对方的回答,并不像是在说假话。
“你若是想了解,干脆直接去问我老婆得了。”
灰袍老者没有吭声了,缓缓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放到了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脸上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赵云天道:“老头,见你请我喝茶的份上,我便给你一个忠告,最好不要找我老婆的麻烦,不然,你一把老骨头,可能会经不起折腾,要是不得善终,那可就不好了,至于你倒霉外孙的死,纯属自找的,古语云,冤冤相报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咳咳,说错了,总而言之,你也是活了一把岁数的人,何不放下心中恩怨,度过剩下的余生?”
“如若没有恩怨,何来江湖?”
赵云天道:“江湖也不尽是打打杀杀,何况,你外孙也不是死在江湖里,而是死在了俗世里,你身为一派掌门,如果为了寻私仇,公然违反武盟定下的规矩,有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也清楚。”
灰袍老者呵呵一笑,喃喃的念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后生呀……”
“好了,既然你不想与我打架,那我也没兴趣与你废话,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赵云天道,说完了这句话,便准备要起身离开了。
灰袍老者却道:“喝完最后一杯茶再走,如何?”
话音一落,只见对方端着一杯斟好的茶。往赵云天这个方向递了过来。
见状,赵云天也没有多想,见势便要拿来,喝完走人!
然而,当双方的两只手碰在一起时,赵云天竟然从对方手里端不走茶杯。
咦!
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巨力,在阻挠自己的动作。
“怎么了,难道是茶太烫,你端不了吗?”灰袍老者神色一厉,冷冷的问道。
赵云天内劲一发,再次使劲!
对方手里那杯茶竟不动分毫,唯一可以瞧见的,便是那杯内荡起的涟漪。
奶奶个腿!
这老头想跟老子比内力,妈蛋,老子一个龙精虎猛的小伙子,难道还能输给你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糟老头子?
想到这儿,赵云天表面上是不动声色,但是,暗中却是铆足了劲。
当然,这老头也不是省油的灯。
内力极为深厚,表面上古井不波,其实本质里,早已经暗流汹涌。
两人对视而定,一个在递茶,一个在接茶,彼此维持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两股内力碰撞在一起,像是公牛在角斗。
嗡嗡――
茶杯发出了一阵颤声,杯内的波纹,变得愈发明显。
此刻,赵云天额头的青筋已经暴起来了,一张脸更是逐渐涨红,那张淡定的脸,强行噙着云淡风轻的笑意。
而对面的那个灰袍老头,同样也变了色。
谁都不愿做出让步,但是,谁都难以占得上风,两人放胳膊的实木桌,逐渐崩裂开来,至于屁股坐着的椅子,也是摇摇欲坠,仿佛要即将散架似的。
地面的瓷砖,也出现了龟裂的痕迹……
两人的较量,虽然只在一个动作上,范围也不过是方寸之间,但是,波及的范围,却超出了整个屋子。
头顶的灯,忽明忽亮。
在屋外等待的黑衣女人与长发男子,不约而同的转头往屋里望去,即使有一张门挡着射线,可是,两人仍是极为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内力波动。
“奇怪了,掌门你有那个家伙在交手时,怎么听不到一丁点的动静呢?”长发男子轻声道。
黑衣女人同样也察觉到了异常之处,神色逐变。
“年轻人,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内力竟然如此不俗,我还真想小瞧了你。”灰袍老者露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首。
赵云天也在笑,不过,笑得却有些勉强:“老头,你也不赖嘛,不愧是一派掌门,确实是有几分本事。”
“不过,你想喝我这杯茶,怕是有些难度。”
“呵,那我偏偏就喝定了!”赵云天压低声音道,眼睛已经死死地盯在了那茶杯上。
这已经不再是关乎于一杯茶了。
而是颜面问题!
要是输了,虽然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是,心里头势必将留下疙瘩。
这,正是赵云天不能容忍的。
“你如果再好好修炼几年,内力应该可以与我不分上下,可是现在的你,多少还是弱了一些。”灰袍老者道。双方的表情都不太自然,但都在那儿,强装云淡风轻。
“口气这么大,小心闪了老腰,像你这个岁数,身子骨一旦出了毛病,医院也没辙!”赵云天不客气的回道。那张脸,像是得了便秘一样,憋得不能再红了。
反观灰袍老者也不是那么好受,却是要比赵云天从容自若得多,对方还真没有说大话,在内力的深浅上,后者还真比不上前者,毕竟,人家那一把岁数也不是白活的!
要不是咬牙强撑,可能挺个一盏茶的功夫,赵云天便早已败下阵来了。
“年轻人,你还不打算放手吗?”
“我是担心我这么一放,你自个会端不住。”
“还在这儿嘴硬,哈哈哈,我倒是有几分欣赏你了,如果早个十年,咱们还真能成为朋友。”
“老子才不想跟你做朋友呢!”赵云天双目发红,手指之间的关节,发出了一阵犹如爆豆般的声响,指上皮肤,更是一度变得泛红泛紫。
大力金刚指!
内力比不过,只能比武学了。
陡然,赵云天手指上亮起了一抹金光,随之,不断落于下风的局势,隐约有了几分转变。
而灰袍老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使上了同样的套路。
鹰爪功!
你大爷的。
眼见那茶杯即将被夺过来了,谁又没想到,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又被对方拉了回去。
草!
老子喝不了,那大家都别喝了。
赵云天将心一横,内力直接往茶杯上倾泻。
啪――
只听一声脆响,茶杯直接爆裂开了,杯内的水,化成了一道利剑,射到了天花板上,直接戳穿了一个洞。
两人同时收回了手,灰袍老者笑道:“年轻人,我早便对你说了,这杯茶,你是喝不了的。”
赵云天神色一动,回答道:“那可未必!”
“这水都已经扫出去了,你还怎么喝?”灰袍老者反问道。
赵云天抬头望了一眼被射穿的天花板,开口道:“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只见其抬手一抓,那飞出的水,竟化成了一团雾气,以及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赵云天手心凝聚。
陡然,一团水珠成形了。
赵云天将水珠往嘴里一吞,舌头打转,飘飘然的露出了颇为享受的神色,眼睛微眯的道:“这西湖龙井的味道,果然是越泡越香醇!”
当灰袍老者目睹这一幕时,随之,便难以置信的更大的眼睛,为之诧异的问道:“你这是什么路数?”
正所谓破镜难圆,覆水难收,这撒出去的茶水,竟然还能重归原状,实在是令人为之瞠目。
“仙人神通。”赵云天嚯了一下嗓子,淡淡道。
仙人神通?
闻言,灰袍老者当即便愣住了,眼里更是露出了一抹的色彩。
“这茶也会喝了,多谢款待,后会无期。”赵云天起身,一甩手,径直往门口走去。
这一次,灰袍老者没有在出言阻拦,望着这年轻人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将此子引过来,本便没想要做些什么,如果硬要说有何意图,只是单纯的做个试探罢了。
然而,这得到结果,确实令人意外!
为何令人意外呢?
灰袍老者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名为赵云天的年轻人,竟然有着如此高深的实力。
即便是真正动手,想要将其制服,也绝非一件容易的事。
至于将其杀死,那难度更加大了。
所以,云姑之前提议用这个年轻人,来对付林娴雅,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而且,灰袍老者也没有得到最为重要的信息,那便是林娴雅是否真的与那个二十几年前,纵横江湖的女魔头有关。
是的,那个女人姓木!
但凡是从那一役活下来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虽然江湖对其讳莫如深,闭口不谈,但是关于那个女魔头的传说,却从未消亡。
灰袍老者不敢赌呀。
若是输了。
死的不仅是自己一个人。
而且,还有身后的门派,万不能对不起先师之灵。
“哎……”灰袍老者深深叹了一口气脸色,万般浓重。
当李山见到赵云天完好无损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时,脸上露出了一抹讶异,不由得上下端详了一眼:“你没事?”
黑衣女人也是甚感意外,嘴里轻呃了一声。
赵云天没有在意这两人的目光,匆匆下楼而去了。
“这是什么情况?掌门难道什么都没有做,直接把这家伙给放走了?”
黑衣女人摇了摇头,显然,她也不太明白。
――
卧槽!
疼死了,疼死了,疼死了。
赵云天一出茶楼,那从容不迫的表情急转而变,迅速将那只递茶的手紧紧抓住,一张脸,硬是变成了猪肝色。
低头一瞧,那只手肿得像只猪蹄一般,又黑又大!
血液长时间凝结,已经彻底坏死了。
骨头也是严重被捏得变形。
赵云天虽然有着极强的体质,但是,还是会疼的,好端端的一只手,变成了这般模样,不可能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笑嘻嘻。
那个老头,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
还好没有打起来,仅仅是以茶论道,结束这一场碰面。
不然,赵云天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后果该如何,这可不是在长江入海口,无法激活血脉之力,所以,只能靠自己原有的实力与对方硬刚,但是,这一番交手,显而易见了。
即使最后,赵云天巧妙的为自己赚回了颜面,心里却很明白,远不是那老头的对手。
回头望了几眼,见没有人跟过过来,赵云天暗自松了一口气,在回头时,迎面碰上了一个人,正想破口骂出,你丫的眼瞎呀,谁知,嘴巴刚一张开,整个人当场顿住了。
“老……老婆,你怎么在这儿?”
这好巧不巧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娴雅,她目光朝着赵云天望了过来,问道:“你来这里干嘛呢?”
“没啥,随便逛一逛。”赵云天干笑道,并不打算将刚才发生的事,见过的人告诉她。
林娴雅见到了赵云天那肿成猪蹄一样的右手,当即便出声问道:“你的手是怎么了?”
赵云天停顿了一下,回答道:“咳咳,这个没啥事,刚才在关车门时,不小心砸了一下手。”
“我倒是很好奇了,有电吸门的车,你是怎么夹到手的?”
“那是我记错了,其实,是我过马路时被车撞了一下。”赵云天赶紧改口道。
“车子撞手不撞人?”
“咳咳……”赵云天尴尬了,额头冒汗,越解释,反而越不像那么一回事了。
还好,林娴雅并没有继续追问,朝着某个方向望了一眼之后,对赵云天道:“你手都变成这样了,开车也不安全,坐我的车回去。”
“好的。”赵云天笑道,没有拒绝,可以坐到老婆大人的顺风车,正求之不得呢。
林娴雅是步行过来的,车子仍然停在酒店门口。
当两人走回去时,警察已经过来了,并且,将原有的警戒线往外延伸了十几米,酒店不允许再有人进出了。
赵云天张望了一眼,随之道:“老婆,问你一个事呗。”
“说!”林娴雅干净利落的只说了一个字。
“这从楼下掉下来的两个人,是不是与你有关?”
“有。”
“真是你干的?”赵云天诧异道,虽然第一眼瞧见时,心里便有了猜测,但是却不敢断定。然而,现在从她嘴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难免不大吃一惊!
死了两个人,想都不用想,绝对是何家人。
至于是何家的谁,那便不得而知了,不过,身上穿着那么体面,非富即贵,应该是何家顶层的人。
林娴雅是什么样的人,赵云天再了解不过了。
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无论是失忆,还是没有失忆,都是如此。
之所以会如此残忍,这可能与她早年的一些经历有关,她绝对不是温室里成长出来的花朵,即便是一朵花,那也是凶险之地的食人花。
关于林娴雅的过去,赵云天了解得太少了。
她也是只字不提,即便是问起,大多都是含糊其词,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
人之初,性本善。
没有谁,生来便是恶的!
她那狠戾的手段,势必有其形成的原因。
当然,到底是何原因?还须赵云天一点点的去了解。
“我有说是我干的吗?”林娴雅回答道:“兴许,是一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的呢?”
“呃……”赵云天噎住了,心里为之无语,两个大活人又不是傻缺,再说了,高空都是有防护的,怎么可能摔下来,便摔了下来,而且,还是接连两人。
尸体运走了,不过,警察以及一众法医,仍然还在现场采样,其中,赵云天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而她也见到了赵云天,于是,拉开了警戒线,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摘下了脸上的口罩,对赵云天道:“好久不见。”
“好巧,萧队长,没想到在这儿,可以碰见了你。”赵云天打起了招呼道
“我先上车了,你聊完了,马上过来。”林娴雅撂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便态度冷淡的走开了,似乎并没有要与萧娜认识的兴趣。
“不好意思,我老婆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她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向来待人如此。”赵云天神色尴尬的解释道。
萧娜微微点头,道:“我能理解,对了,你与林小姐怎么会在此处?”
“赶巧路过。”赵云天道,眉头一挑,往萧娜深厚的方向望了一眼,好奇的问道:“对了,从楼上摔下来的那两个人是谁呀?”
“何家的人,身份已经查明了,是何永芳与何猛。”
闻言,赵云天略有一丝讶然,虽然没有见过这两人,但是多少有几分了解,这何永芳可是何家继承者,至于何猛,早已经出去拜师学艺了,而且,还学有所成。
“怎么死的?”
萧娜左右环顾了一圈,道:“可能是被人谋杀的,酒店以及四周的监控,事先都被人破坏了,没有拍下任何视频,而这两人是从最顶端的空中阳台坠落,离地面有九十五米,我上去查看了,空中阳台上的钢化玻璃,不知是何原因,全部爆裂,只剩下支撑的钢架。目前,尸体正是送去尸检了,应该很快会出结果,何永芳到何猛落地之前,都有皮外伤,应该是与某人有过一场厮杀。”
赵云天假装随意的问道:“现场没有目击者吗?”
“没有……我觉得应该是有的,但应该是被人处理了。”
“何润东呢,何家三兄弟有两个被摔死了,那这家伙应该也在现场。”赵云天问道,
“是在。”
“那这家伙怎么说的?”
“他说他的哥哥与弟弟是不小心摔下去的……”
咦……
得到这样一番回答,赵云天很是意外,甚至都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呢。
心里,一下子冒出了许多疑团。
林娴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又为什么要杀死何家三兄弟当中的两个?唯独只剩下了何润东?
而且,既然这一切都是林娴雅的手笔,那存活下来的何润东,应该要趁此机会狠咬一口,怎么反说自己的两个兄弟是摔死了呢?
萧娜是个警察,不能表示出任何主观的言论,当她见到何永芳死了时,其实,已经想到了些东西。
但是,她深深望了赵云天一眼之后,最后,还是默默的埋在了心里,没有开口问出来。
是的!
正如赵云天所说。
太巧了……
“林小姐,不是在车上等你吗?你赶紧过去,我这儿还有事要处理,便不耽搁你的时间了。”萧娜道。
“行,以后有时间再约。”赵云天道,随后,与萧娜挥了挥手,便转身往停车位走去。
萧娜重新带上的口罩与手套,又返回了现场。
上了车,赵云天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而林娴雅发动了汽车引擎,往路上驶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
当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林娴雅打破了沉默,问道:“你认识那个女警察?”
“一个朋友,在没与你结婚时,我们便愿意认识了。”赵云天如实回答道。
“她都与你说了些什么东西?”
“说了一下案情,她认为不是自杀,还是谋杀。”
“是吗?”林娴雅轻轻念了一句,像是在回赵云天,又像是在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