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知道了几人没什么危险,南天鸣也放了心,酒场气氛正浓,他也没有破坏气氛,只是经历了果园笑面虎的招待,对人都存有戒心,就没敢多喝,生怕酒后又被人给陷害了。
他却是小心了,这里衣食充足,不会因为吃的问题引发人命,且这王芳虽是女流,做事却也光明磊落,南天鸣对她又有不杀之恩,她是绝没有半点害人的心思。
南天鸣等人被安排住进一栋别墅,这些别墅里都装有暖气管道,接着一个烧煤的炉子,山上有数不尽的树木,被伐来当碳烧。
南天鸣路过烧炉子的房间,里边有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正往炉子里加柴,虽然脸色熏的有些乌黑,但眉目周正,他心里明白,这也必是个被王芳毒害的美人儿。
南天鸣进到屋里不久,又有美女上门,端来热水给他洗脚去乏。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人,此时竟如同女奴般殷勤伺候,让南天鸣生出一种不现实的感觉。
一双小手又在他脚上不停的轻轻的揉捏按摩,让南天鸣不由飘飘然起来――这才是人生!
另一边,此地的大姐大,王芳正舒适的依靠在一把镂空雕刻的躺椅上,一身肥肉在酒精的刺激下,微微显出可爱的粉色,两张大脚浸在一盆热水中,两个颇具姿色的女人正一人抱着一只小心的给她擦洗。
“你们对那个南天鸣什么看法?”王芳此时一扫酒席上的醉意,一脸的漠然,她这种人就像将马和那笑面虎一般,一脸横肉,但在不笑时,就是一张带怒脸,看上去就像别人欠她二百块钱一样。
一旁的顾得彪,将烟屁股嘬了最后一口,恭敬回道:“那个天哥倒不是一个薄性的人,喝酒的时候还不忘打听他救出来的那几个女人。”
“哼!都是些摆手弄姿小骚货,要是那个敢偷懒不干活,就饿她两顿。”
顾得彪连忙答应,旁边的顾得勇又开口道:“我看他喝酒的时候,一直留着量,倒不是个没有有些城府的人。”
“哼!要是个没脑子的人怎么能从青龙山镇跑到咱们这来,路上早死好几回了。”
顾得勇赔笑道:“芳姐说的是,不过看他长得蹊跷,脑门到头顶一块白斑,面相异人,估计不是什么好人。”
顾得彪在旁笑骂:“你他娘的别瞎说,我看是那个天哥头顶是块白癜风。”
两人相顾嬉笑一阵,突然发现自己的老大没有回应,场面不由冷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两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王芳突然开口:“水凉了。”
脚下的一个女人连忙跑开抱过来一个暖瓶往盆里加热水。
王芳突然眉头一蹙,蹭一下站了起来。
她脚下的塑料盆怎么能经受的住二百多斤的体重,顿时被踩了个稀碎。
“你特么想烫死老娘吗,小贱货?”王芳大怒。
倒水的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之威,吓的摔倒在地,蜷缩一团瑟瑟发抖,如同风中的纸片。
王芳如同一头暴怒的欲食人的母熊,摇摆着身子走到她近前,大脚掌直接踩在了女人娇小的脸上,恣意的碾压。
女人刚开始还求饶,后来声音渐小,竟扛不住她的一条粗大腿的重量。
顾得彪想要出言制止,却被自己的兄弟拉住,这个时候阻止暴怒的王芳殊为不智,还是明哲保身为妙。
不过王芳也没有真格儿要杀人的意思,及时收脚,却又将另一个女人踢倒,骂声贱人,才悻悻的离开。
屋里静的落针可闻,顾得彪等了半晌才敢查看晕倒女人的情况,见她只是背过了气,并无大碍,终于放了心,嘱咐另一个女人将她扶了回去。
两兄弟走在路上,顾得彪长嘘一口气道:“好久没见过芳姐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是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两兄弟可不信真格儿是她被热水烫到了。
“是不是因为今天当着众兄弟的面被南天鸣打败,她觉着丢了面皮?”
“不像啊,吃饭的时候,见她还高兴的和南天鸣吃酒来着。”
“嗯?~对啊!芳姐发脾气的时候,正好咱两兄弟在嘲笑天哥,难道……难道……”顾得彪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怎么可能,南天鸣虽然厉害,但他长得实在不敢恭维,说实话还不如咱兄弟两个耐看,芳姐真格儿要喜欢人也轮不上他啊。”
顾得彪却是心里琢磨,这事儿真有可能,自己这芳姐虽然厉害,但内心深处肯定是自卑的,从她对那些漂亮的女人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而且自古以来就讲究个门当户对,一个丑女会对帅哥动心,但极少真会和他谈恋爱,因为他知道失败的几率太大,反而碰到个合适的,顺眼的丑男,会真的开始一段感情,就像社会上有缺陷的人结合在一起一样。
想到这,顾得彪不由打个冷颤,那南天鸣既然也是一个异变成怪胎的男人,虽然丑,但漂亮的女人自是不会缺了,依照自己芳姐的脾气,到时候有可能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会把接近他的漂亮女人挨个儿杀了。
顾得勇看着自己这兄弟脸色不停变化,问他在想什么。
顾得彪忙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合计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再说南天鸣一伙,暂时就在这小山村里暂住了下来,一是住在这里是真的享受,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皇帝般的生活,二是天气一直阴沉,有经验的人说这天憋着一场大雪。
南天鸣也向王芳说明了此行的目的,要去南都军区,当然没说是为了泡妞,义正言辞的说是在民族危亡之刻,去参军报国。
这事让王芳相当的震撼,她救了这百十号人,在这里,虽然知道自己是个丑女,但却有着相当的心理优越感,过着土皇帝般的生活,一直做着苟活于此的打算,此时不由被南天鸣的高尚情操所折服,说实话她对南天鸣是有好感的,在知道他和钱惠并不住在一起时,更是春心萌动,但毕竟是个女人,虽然形神皆彪悍,但某方面还是抹不开面皮儿,有女儿家的一丝羞涩。
南天鸣存有私心,聊起王芳的一身的神力,说她窝在这小山沟里,实在是国家的损失,心理已开始盘算如果能有王芳这个猛女相随东进,再遇到危险也会多一分的胜算。
王芳虽然不是南天鸣杨易这种人精,却也听出了南天鸣的一丝规劝,不过她却则犹豫不决,虽然她性格刚烈,却还是有普通人的碌碌安乐心态,要不是对南天鸣有意,就是连离开这里的打算也不会生出。
要说南天鸣同她都是一般货色,那就是浅视,只顾及自己的生活和亲朋的安危,远没有对民族国家负起责任的觉悟,当然这也和他们以前的生活及现在处的地位有关。
但实际上,现在,只要活着,就已经是为这个民族做贡献了。
过没两天,果然如所料,天上果然飘起了大雪,片片如同鹅毛一般,飘飘荡荡,洋洋洒洒,只用了半天的功夫,就将南都地区变成一片银装素裹。
这种气候,南天鸣还是第一次见,他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只听说过北方才会出现,对于这种反常的气候,他心里多有不安,反常必有妖,不知道这种气候和丧尸的爆发有没有关系。
“不知道那些丧尸会不会冻死,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就算冻不死也应该饿死一半了吧?”
南天鸣听到将马在院子里的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
入眼,但见一片好雪,处处银霜遍地,天空鹅绒布撒,整一个雪的世界,精致的就像是梦境童话一般。
杨易也在院子里回他道:“不知道,现在很多现象已经无法用当下的科学来解释,就算是我看见丧尸三个月不吃东西,依然活蹦乱跳,也不会觉得稀奇。”
大雪花飘上南天鸣的光头,接着被他的体温融化盛水,让他觉着一阵难受,忙将兜帽罩在了头上。
和两人打过招呼,闲聊几句,就听到外边突然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
“出去看看。”南天鸣皱着眉头示意。
南天鸣出门,整碰到打此经过面色慌张的顾得彪,一把将他扯住,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些丧尸,死了的那些丧尸,又活了,都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