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一个让王家三人,屏息凝神,瞠目结舌的熟悉身影,缓缓在他们难以置信的视野之中,开始凝实。
黄家三人全傻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全是慢慢的震骇和恐惧。
这人影他们认识啊!
不是别人,正是黄家曾经的那个小保姆。
年纪不大,二十出头。
身穿朴素的单衣,长相清秀。
但,头顶却有着鲜红的鲜血将头发黏糊,脸上也挂着可怖的鲜血。
那。正是她死时的致命伤。
此刻的人影脸上,表情有些呆滞和木然,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大概六七秒左右。渐渐地,灵动的人性色彩,开始在这个人影脸上遍布。
仿佛,类似于意识唤醒。
太真实了!
太恐怖了!
太可怕了!
所有人,包括之前还嚣张的不得了的李淳阳也已经吓得瞠目结舌,浑身颤栗了。
突然!
那人影骤然一飘,就飘到了那李淳阳的近前。
“妈呀,鬼啊。不要过来!”
李淳阳这个风水大师吓得尖叫一声,满目恐惧的大喊着,狼狈后退,结果脚下没站稳,直接一屁股摔的跌坐在地上去。
更加让人无语的是,李淳阳的裤裆随即被浸湿,一股尿骚味,飘散而出。
扑通!
与此同时,王晓琳尖叫一声,双膝一软,脸色煞白地直接跪倒在地了。
“小红,对不起啊,我真的对不起你啊!不是我有意的,你饶了我吧,饶了我,我真的错了,我知道错了……”
歇斯底里地跪地求饶之际,她还开始给那被称作小红的魂影疯狂磕头。
她真的吓坏了。
她看到见了鬼了,而且,还是他一手造成的阴鬼。
这种恐惧,何其可怕?
至于黄瑶瑶?
也早就被吓得双眼翻白,拉着父亲黄柏林的胳膊,一幅几乎快要心肌梗死的模样。
她也认识这个小红,平时对小红就不太好。现在见到这幅模样的小红,哪里还能够经受住内心的惶恐与惊悚?
“小红,放了叔叔一家,有什么事,好商量,我,我保证每年给你烧纸。”
黄柏林虽然后知后觉,也开始向那魂影乞求。
同时,他还一边不忘,用期盼的目光看向江云飞。
他可是清晰记得,之前江云飞亲口说过,如果这小红的阴魂敢乱来。他会一掌将其超度。
再说了,您江先生总不能把阴魂召唤出来,就不管了吧?
“江先生?”
见那小红的阴魂仍然无动于衷,黄柏林只能求助江云飞。
见此,江云飞无语摇头道:“人之生死,身后事,最为重。”
“请江先生明示。”
嘴角轻轻一抽,江云飞叹息一声,直白道:“她已经死了,你帮不了她,也伤不了她,更无法偿还。但她还有家人活在世界上……开个让她满意的价钱,赔偿,明白不?”
“……”
黄柏林呆愣在原地。
足足数秒后,他浑身一个激灵,连忙看向那充满怨念与凶戾的保姆眼睛,竖起三根手指,郑重道:“三千万!三千万的现金,今晚送到你家。”
不得不说。商海沉浮之中的黄柏林,相比起那李淳阳,以及妻子王晓琳,还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这倒不是指他有多么聪明,而是在这种慌乱的局面之下,面对保姆阴魂,却还能从江云飞的话中,听出指点,并十分理智的进行取舍。
“相信我,三千万,小红你知道的,叔叔不缺这个钱……而且。我保证你家里人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说罢,黄柏林咽了咽唾沫后,连忙硬着头皮,直视那保姆阴冷可怕的怨毒目光。拍着胸脯向其保证。
话刚刚说到这,黄柏林就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
“江,江先生?”
黄柏林的目光虽然还难以置信盯着保姆,可嘴巴。已经在询问江云飞了。
说不清什么感觉。
明明保姆小红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明显变化,但黄柏林却诧异的发现,那种阴冷而怨毒的目光,已经不像之前让自己那么害怕了。
隐隐间,像是小红对其的恨意在减轻一样。
“黄总的开价,小红很满意。”
江云飞一笑,解释了一句。
没等黄柏林再开口,便看到江云飞转身,扬起手掌,轻飘飘的小红的虚幻身影的上方一挥,而后手掌再一收拢。
“收!”
江云飞口中同时念叨了一声之后。
就见,那幻影竟然飞快缩小。
几乎就在一瞬间,那幻影竟然缩小幻化成了一粒米粒大小的缥缈火焰,在江云飞的掌心上跳动不止。
其余四人一看,更加惊骇莫名,瞠目结舌。
而后。便见江云飞忽地嘴角一勾,突然一个转身,就到了那吓呆了的李淳阳面前,手托那阴魂之火,往李淳阳面前一凑。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江云飞这一句轻笑,顿时吓得李淳阳大叫了一声“妈呀”,立即从地上蹦了起来。
“噗通!”
然后李淳阳随即又直接跪在了江云飞身前。
嘭!嘭!嘭――
李淳阳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不停地给江云飞磕头。口里连声道:“饶,饶命啊,江,江大师……”
“饶命?”
江云飞冷冷一:“你刚才不是化符为灰,还振振有词,说你已经破了这里的阴煞风水吗?”
“不,不,不,我是骗人的,我全都是骗人的!”
李淳阳吓得赶紧抬头摆手,说完,然后又低头拼命磕头。
“你是骗人的?”
江云飞又是冷笑:“那你怎么说说我是骗子?说着世间没有阴魂?”,眼中闪过寒芒。
李淳阳听到这,心中骇然,也不磕头了,抬手就往自己脸上猛抽。
啪!啪!啪――
不停地抽自己巴掌的时候,李淳阳还不停地大喊:“我错了,您是大师,我才是骗子,大骗子,请您饶了我吧。”
江云飞玩味地看着李淳阳自己抽自己,就像看一场好戏。
那李淳阳越越抽越重了,很快,他原本一张仙风道骨的脸,霎时间被抽的鼻青脸肿,嘴角更是鲜血淋淋。
惨不忍睹!
“好了。”
终于,江云飞叫停了。
李淳阳这才听了手,抖如筛糠地看着江云飞。
江云飞神色淡然,轻声而问:“我只问你,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