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才还在说这小子傻,真没想到人家是扮猪吃虎啊!”
“能在赌桌上让赌王吃瘪的人,不简单啊!”
“这一次古家算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这些议论落在申屠天音的耳朵里,她的内心里是一片的复杂的感受。就在刚才,她还认为夏雷是一个嗜赌如命的赌徒,她对他非常失望,可现在才发现夏雷其实在赌博方面拥有超凡的天赋,以他在这方面的能力,他完全可以靠赌博过上非常富裕的身后,可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辛辛苦苦地创业。而这一次,也是古定山和何家英下套诱惑他赌博的,换句话说就是古定山和何家英自己送上门来让他宰的!
有谁?送上门的肥羊都不宰?
这些议论落在古可文和古可武的耳朵里,那却是比什么都难听。古家兄妹俩心里有怒气,可在场的人都是商界大鳄,是显赫一方的大人物,他们就算想发火也不能冲着这些人发火。古家兄妹俩就这么隐忍着,脸色铁青。他们看夏雷的眼神就像是凹凸镜所凝聚的光线,能将夏雷点燃!
夏雷却无视古家兄妹的凶悍眼神,他只是气定神闲地坐着,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真扫兴,这么快就结束了。”
何家英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你还想赌?”
夏雷点了一下头,“当然,就怕你们不敢。”
“你――”何家英真想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给夏雷砸过去,想他堂堂澳门赌王,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调侃过!可是,他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很清楚这是夏雷的激将法,是在诱赌。以夏雷的赌法,夏雷现在有一亿六千多万欧元,兑换成华币就是十一亿四千多万华币,一次押,谁敢承受?
这样赌,几百亿身家也不够夏雷赢!
夏雷的视线又移到了古定山的身上,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古先生,你之前说我要像个真正的男人,现在你也应该像个真正的男人吧,敢不敢继续和我赌?”
古定山的一张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了。
古可武怒道:“夏雷,你给我放尊尊点!不就赢了点钱吗?你嚣张什么?”
夏雷笑了笑,“古可武,你也可与来。”
古可武没动。
夏雷笑道:“你不会是没钱吧?哦对了,你的钱都是你爸给你的吧,你去叫一声爸,要点钱和我玩玩,怎么样?”
古可武的牙齿都咬紧了。
“哈哈哈……”夏雷大笑了起来,“你还是回家洗衣服做饭吧,别出来冒充什么公子哥。”
“你他妈.的!”古可武再也受不了夏雷的冷嘲热讽了,他向夏雷扑了过去。
古可文一把拽住了古可武,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知道夏雷的实力,别说一个古可武,就算是十个古可武也不是夏雷的对手!
“夏雷!”古定山猛地站了起来,猛地拍了一下赌桌,“你少在我面前嚣张!”
夏雷也站了起来,直视着古定山,“那和我赌,没现金不要紧,地产、公司股票我都收。你要是是个男人的话就和我赌。”
古定山看了旁边的何家英一眼,何家英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何家英输掉第三把的时候他还想着赢回来,可是夏雷这样逼赌,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半点与夏雷赌的底气了。更重要的是,夏雷手中的筹码已经多达十一亿华币,再输就要输十一亿,而且越往后越恐怕,当夏雷再赢三把,筹码就是八十几亿了,那可真的是要输个倾家荡产了!
何家英顾忌的又何尝不是古定山所顾忌的,与夏雷赌,这种事情他连想都不会去想了,不过他嘴上却不是这么说的,“小子,今天算你赢了,我们改天再约吧。你也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不然那就是乐极生悲了。”
“你在威胁我?”夏雷笑了,忽然一掌拍在了实木骰盅上,啪啦,一声脆响,实木骰盅被他一掌拍碎。
所有人都震惊当场,一掌拍碎一只实木骰盅,他的力气该有多恐怖!
古定山的眼角微微地跳了一下,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心生惧意!但让他心生惧意的不是夏雷的恐怖的力气,而是夏雷的眼神!他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因为以前在道上混的时候他也常用这样的眼神看人,而被他这样看过的人要么残了,要么死了,没有一个是好下场!
夏雷冷冷地道:“古定山,还有你们俩,古可武、古可文,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以后别来找我的麻烦,否则,我不管你们是谁,我会让你们见不了太阳。”
“呵呵,是吗?那就走着瞧吧。”古定山冷笑了一声,“我们走。”
古可武和古可文恨恨地盯了夏雷一眼,跟着古定山往外走。
夏雷叫住道:“等等,古可武,我给你一个警告。”
古可武回头看着夏雷,不屑地道:“你以为你是谁?警告我?你应该掂量掂量你自己的份量再来跟我说这样的话。”
夏雷冷声说道:“你听清楚了,以后别来缠着天音。人家根本不喜欢你,你这样死缠烂打就像是一条癞皮狗,你不觉得你恶心吗?”
一室静默。
没人相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敢这样对古家的未来接班人这样说话。一屋子的大人物却也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另眼相看,不为别的,只为夏雷此刻的魄力!
古可武怒极反笑,他伸手指着夏雷,“好,很好。”
古家的人和何家英一行人气冲冲地离开了贵宾棋.牌室,观战的宾客也离开了。
申屠天音却还脉脉地看着夏雷,夏雷的那句针对古可武的警告触动了她心中最肉柔软的部位。无论她的事业多么成功,也无论她在社会上拥有多么显赫的地位,她也只是一个女人,需要有一个男人来呵护她。夏雷已经不止一次为她挺身而出了,为了她,他甚至不惜与古家这种级别的对手结仇。为了她,他不惜充当诱饵,将自己置身在申屠义和申屠天风雇请的杀手的枪口之下……这样的男人,难道不是她需要的男人吗?
然而,申屠天音又是惭愧的,因为她刚才还误会了夏雷,甚至对他感到非常失望。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
夏雷的却没有留意到申屠天音此刻的心情变化,他的视线洞穿了贵宾棋.牌.室的墙壁。他很快就看到了在走廊里行走的古家一行人。
走廊里,古可武掏出了手机,然后在数字键盘上拨了三个数字号码,“喂,报警中心吗?我要报警……”
夏雷收回了视线,他其实还没来得及用唇语解读古可武的话,但仅凭古可武只拨了三个数字键他就知道古可武现在在干什么了。
“报警?妈的,我难得赢这么多钱,你想让警察来没收!”夏雷的心里骂了一句,然后他将视线移到了申屠天音的身上,“天音。”
申屠天音却还呆呆地看着他,仿佛没有听见他在叫她的名字。她的嘴角含着笑,一副神思游离的样子。
“天音?”夏雷又叫了一声。
“哦……嗯?”申屠天音这才回过神来。
夏雷说道:“帮我一个忙。”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申屠天音问。
夏雷说道:“你让人帮我把这些钱转移走,要快,我估计古家的人会报警,如果警察来,他们肯定会没收这笔钱。”
“没问题,我马上让人过来。”申屠天音跟着掏出了手机打电话。
十分钟后,夏雷和申屠天音返回了酒会大厅。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夏雷和申屠天音的身上,不是因为申屠天音挽着夏雷的胳膊,而是因为刚才的一场豪赌已经在这个酒会里传开了。之前没几个人知道夏雷是谁,可现在人人都知道夏雷是谁了。
“刚才那谁说这个小子配不上申屠天音?走眼了吧?人家一个人敢单挑古定山和澳门赌王何家英,还把古家的人骂得狗血淋头,别的不说就这魄力,这份胆量,人家也足够配上申屠天音!”有人说。
“一局赢十亿,妈的,现在实体经济不景气,我的企业一年都赚不了这么多钱。”有人羡慕。
“赢到是赢了,可是他这样挑衅古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估计没什么好下场。”有人幸灾乐祸。
“你知道什么,之前不也有人说他会跳楼吗?可人家赢了。人家要是没那份实力,敢挑战古家的权威?别逗了,人家可不是傻瓜。”有人看好夏雷。
几乎所有的宾客都在议论夏雷,有人说好的,也有人说坏的。
夏雷的视线快速扫过酒会大厅,他很快就发现了古定山、古可武和古可文,还有何家英。这四个人并没有离开。
“大概是想等警察来作证吧?”夏雷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
“雷,我们去跳支舞吧。”申屠天音说,她还从来没跟夏雷跳过舞,心里想得很。
夏雷尴尬地道:“我不会啊。”
“我教你。”申屠天音笑着说。
夏雷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然后跟着申屠天音步入舞池。
“搂着我的腰。”申屠天音柔声说道。
夏雷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触手一片温暖细腻的感觉。申屠天音也凑到了他的怀里,一手搂他的腰,一手握他的手,带着他慢慢起舞。
正常的情况下,酒会上的交际舞女舞者是不会贴着男舞者的身体的,可申屠天音却和夏雷贴得很紧,她的高耸的胸部就差那么一点的距离就贴在夏雷的胸部上了。她毫不介意四周宾客的眼光,她甚至很享受眼前的一切。
过分亲密的接触让夏雷很紧张,再加上他不会跳舞,难免有踩到申屠天音脚的时候,而每一次他踩到申屠天音的脚的时候他和申屠天音的接触就更亲密了……
舞池边,古可武的嘴角浮出了一丝阴狠的冷笑,”不知道待会儿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