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另一边
虽然水之国在国都之战表现不利,因为鬼灯冷月的一时之气,差点陷大军于不顾,好在后来幡然醒悟,及时止损,带着部队后退,保留住部众的有生力量。即便如此,带给水之国军队的恶劣影响依然非常大,多次的失败令军队对于快速消灭涡之国失去了信心,除去雾隐忍者,武士军队里已经开始出现放弃突袭战、转而持久战的声音。
鬼灯冷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气得用力一拳砸在地上,不顾拳头的痛苦,就这点痛,还不及他心里的万分之一。然而,他再怎么生气,却也必须要承认,要想快速覆灭涡之国已经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在先前猿飞日斩只有那点人的情况下,水之国军队都没能完成这样的战略目标,现在,敌方已经得到后方的援助,别说是快速覆灭涡之国,就连长期战争能不能覆灭涡之国都是个未知数。
因此,哪怕在武士军队里出现指责他的声音,鬼灯冷月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先不说武士军队并不隶属于他的名下,想要干涉都没有办法,何况,这次战争中的失利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鬼灯冷月的表现不佳。
在重新回到据点里,晶便重重地一拳在他的脸上,喝斥他一时热血上头,竟然不顾具体的情况,害得己方节节败退,而鬼灯冷月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鬼灯冷月毕竟是雾隐忍者部队的指挥官,晶虽然同样是上忍,但在这个部队里,地位还是低他个半头,并且,鬼灯冷月后期的表现还是让晶感觉到他不是无药可救,在喝斥过之后,就开始缓和双方的关系。
“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正如你所说,我们唯一能挽回声誉的办法就是把涡之国给覆灭。”晶坐在鬼灯冷月的旁边,分析着如今的局面,“但问题就是,以木叶忍者现在的状况,完全支持得起一场长期战争,虽然涡之国有威胁,但在水影大人的眼里,并没有火之国本土那么重要,未必就愿意让我们继续被拖在这里。”
“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着一定要把涡之国给快速覆灭掉,但猿飞日斩真的是太厉害了,光靠那么点人就坚持到现在,又有了那么多新人,我们要胜利的希望就更加渺茫,顶多就是把猿飞日斩给拖在这里。”鬼灯冷月说。
“这倒也没什么不好。”晶细细想了想,说:“猿飞日斩作为二代火影的学生,还是那个猿飞佐助的儿子,能把他这样的高手拖在这个小地方,从全局考虑,也不能说是件坏事。”
如果真的能把猿飞日斩给拖在这个地方,岂止不是件坏事,简直是再好不过,鬼灯冷月与晶可是亲眼见到过猿飞日斩的复合忍法所表现出来的大规模轰击能力,要是他去其他的地方,不知道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不过,我总觉得猿飞日斩有着其他的心思。”鬼灯冷月有些不安地说,“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觉得猿飞日斩好像没有跟我们长期作战的打算。”
“你什么意思?如果他不打算跟我们长期作战下去,那打算干什么?如果要离开的话,他早就可以放弃一走了之。”晶不由得紧紧皱眉,他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深深吸了一口冷气。
“你想到了什么?”鬼灯冷月盯着一脸愕然的晶,他都不需要得到对方的答复,说:“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木叶忍者村就是标榜着正义的名号,在上一次战争的时候,就尽力支援多个小国,把他们的立场给拉到自己一方。在进入和平年代后,他们也是跟其他小国密切合作,尤其是那个雨隐忍者村!”
“倘若真是如此,我们就必须要阻止猿飞日斩,否则,我们就会遇上前所未有的大失败。”晶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以为我不想?所以,接下来得好好谋划一下,要是让对方得逞,我们就等着水影大人的责罚吧!”鬼灯冷月说。
此时的鬼灯冷月与晶虽然意识到猿飞日斩的打算,但想要阻止却也不是件易事,当从火之国进入涡之国的航路毫无阻碍的时候,猿飞日斩就已经开始令国都内的民众开始转移,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也无伤大雅。
首先撤退的就是涡之国的大名以及漩涡家族的人,临走前,涡之国的大名对着猿飞日斩说:“谢谢你坚持到现在,猿飞上忍,期待日后可以在木叶忍者村里与你再见。”
为了避免雾隐忍者偷偷追击,猿飞日斩也派遣了一支小队前去保护撤离的民众,而自己则继续留在国都里,做出一副要坚守下去的模样,以便迷惑敌军。不过,当对方的进攻再一次开始的时候,猿飞日斩就判断出对方已经得知这边的真正目的。
因为猿飞日斩一开始就打算放弃整个涡之国,在与雾隐忍者战斗的过程中,就没有注意保留住国家的有生力量,几乎将重要的城镇与土地全部放弃,只剩下国都这么一个地方,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打算在这里坚守到底的样子。
想明白之后,猿飞日斩的心里也释然了,观察着雾隐忍者的进攻能力,估算了一下他们可能派去追击的人,考虑到路途的复杂等等因素,雾隐忍者的威胁性也非常有限,虽然如此,他还是再度分出一部分人前去保护撤退的民众,他有自信带着剩下的人坚持下去。
结果证明,哪怕是鬼灯冷月等人意识到对方的真正目的,也没能阻止木叶忍者的行动,整个国都的民众接连撤退,不久之后,就只剩下木叶忍者和漩涡忍者还在,普通的民众已经搭乘着船只离开。
“好,接下来就是我们了,加油吧,这将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场战斗。”猿飞日斩吐出一口气,对着其他人说,得到的是所有人充满气势的声音。
接下来的战斗就只有亲身参与过的人才知晓,猿飞日斩将麾下的忍者分成多个批次,每过一段时间就交替作战,轮流恢复体力,保证战斗的持续能力,一次又一次将雾隐忍者与水之国的军队给阻挡回去。
当猿飞日斩搭乘上船只的时候,方才感觉到那样的日子总算是过去了,这次援助涡之国,木叶忍者村付出的代价也不算低,前来帮忙的木叶忍者折损超过三分之一,都快接近一半,火之国的精锐武士也只剩下四十余人,无法维持编制,还要算上那些拼死作战的漩涡族人以及涡之国的武士——
不过,考虑到带回来的漩涡族人以及大量的民众,从长远考虑,倒也不算是没有任何收益,从某种意义上,木叶忍者村赚到不小的便宜,先是有大量的民众可以作为村子的新鲜血液,还有漩涡家族完全成为木叶忍者村的力量,而不是像过去那样若近若离。
待到涡之国的民众以及漩涡家族来到木叶忍者村的时候,立即就得到木叶忍者村的热情接待,那些民众都被带去安置,而漩涡族人则是被安置到原先千手宗族所在的地方,涡之国大名、漩涡和彦和美咲随即就去见水户。
如今的涡之国大名与水户也有着比较近的血缘关系,当年水户还见过年幼的涡之国大名,看着白发苍苍的水户,涡之国大名也不免生出时光流逝的感慨。
没过多久,风森正辉便来到这里,与涡之国的大名见面,在他、涡之国大名与水户三人在场的情况下,细细商议了今后漩涡家族在木叶忍者村所享有的权益,基本上与先前猿飞日斩所说的差不离。
当然,毕竟是远走他乡的忍者家族,相比起那些早早就加入木叶忍者村的名门,漩涡家族唯一要不如的地方就是必须要进入木叶忍者村的忍者体系供职,而宇智波、日向这样的名门则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保留家族私兵的——宇智波的家族私兵基本上都是由警备队所代替,但其中也有木叶常规忍者的渗透,唯一保留大量私兵的就只有日向家族,虽然在保卫村子这件事上,日向家族也算是尽心竭力,但作为村内的名门,其独立性依然是非常强烈。
对于这件事,涡之国大名并没有什么异议,漩涡家族的实力本来就不如宇智波、日向那样的名门,只是因为独特的历史原因,令漩涡家族有着与之相比的地位,但是,终究不能完全相提并论。
况且,漩涡家族是被迫背井离乡,在地位上就显得弱势,自然就不能跟木叶忍者村讨价还价,要是他们有着跟宇智波家族一样的实力,那倒是有可能借此维护住自己的地位,就像昔日尽管是败于千手,但所享的权益仍旧不逊色日向的宇智波家族一样,但是,漩涡家族并没有那样的力量。
将漩涡家族及涡之国的民众初步安置后,风森正辉就接着收到猿飞日斩送来的报告——因为他还要负责与水之国的战争,就没有回来——报告里详细记述他在涡之国战争里的一切行动以及战争所带来的损失,交给风森正辉审阅。
“虽然付出的代价不算小,但结果来看还算是值得的,日斩在这次任务里的表现非常出色,我觉得是要给他记上一笔功勋,你们觉得呢?”风森正辉对着水户门炎、转寝小春说道。
出于鼓励的目的,风森正辉决定推出荣誉制度,为在战争中表现出色的忍者给予勋章奖励,以示为常规晋升之外的荣耀,这可以大大加大村子的凝聚力,所带来的其他良性影响更不必说。
水户门炎与转寝小春自然没有拒绝的必要,他们也非常高兴见到漩涡家族加入到村子里,而猿飞日斩在战争里表现可以说是非常好,虽然有那些损失,但跟总体比起来,也算不了什么。
“有团藏和日斩在,水之国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雷之国会不会参与其中。”转寝小春说。
“取风的报告里并没有明确说明雷之国的想法,他只能告诉我们,说雷之国还没有参与战争的想法,但隐隐约约有些苗头出现。”
“有时候人就是记不住教训,雷之国的民众血液里就有着那么一股凶性,虽然在金角、银角的叛乱里被暂时给遏制住,但如此,应该也开始显露出来。就算三代雷影并没有那样的想法,可能会被底下的那些主战派给鼓动。”水户门炎说。
“嗯,云隐忍者村的战斗力非常强悍,如果他们将目标对准我们,那会增加东线战场的压力,在我的心里,是不太愿意的。”风森正辉说。
“正辉,虽然说你跟云隐忍者村的关系还算好,但也不要因此就影响到判断啊。”水户门炎不由得皱了皱眉。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想法是让他们的目标转移到其他地方去,那些主战派不是渴望战争吗?那就让他们对着其他人去,别对着我们来,正好,有一个合适的目标。”风森正辉说。
“你说的是?”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对视一眼,说。
“当然就是土之国,土之国那边早就多次送来信件,要我们合作一起去侵吞风之国的土地——大野木还真是好算盘,但我并没有那个想法,要是跟着他这么干,岂不是败坏村子的名誉?”风森正辉说。
“换而言之,你是打算引诱土之国主动开始侵吞风之谷的土地,或者是引诱他们来跟风之国合作对付我们?”水户门炎说。
“没错,正好在上次忍界战争里,雷之国跟土之国也算是有仇,刚好让他们互相去争斗,而关键点就在于如何引诱,这一切就得看风之国那边的战斗怎么样。”风森正辉说。
水户门炎与转寝小春默默无言,现在风之国战场就是由宇智波镜负责,从结果而论,倒也不能说是非常好,毕竟砂隐忍者村现在是摆出一副毫无顾忌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