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说道:“肯定是你事先跟一心法师说了,要不他怎么说的那么准?”
郭圣斯笑了笑,说道:“既然你都说了他说的那么准,那说明你真有这事了?那你说说,你和你老婆的感情怎么亮起了红灯?”
于是王超也不避讳刚认识不久的周辉,就把和蔡晴怎么认识、怎么结合、怎么走到今天的故事大致说了一下。当然,蔡晴做小姐那段历史王超没有说。
郭圣斯听完了王超的叙述后,看了一眼周辉说道:“以前我就觉得你老婆这样家族管理有点不是味道,感觉会出事?但当时我又不好说什么?现在不管怎么样?你们都这个年纪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我看就算了。至于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发小,听你那样说她也不是想离婚就能离婚的,所以你要现实一点,这日子就凑合着过吧。老周,你说我说得对吗?”
周辉和王超碰了一下杯说道:“道理是这样的,但感情上的事不好说啊,有道是抽刀断水水更流,如果和现在的没有感情,心中又牵挂另外一个,这日子是很难过的。”
听到周辉这样说,王超感到周辉真有点善解人意,于是说道:“周总,你还真理解我。”
但郭圣斯却对周辉说道:“咦咦咦,我叫你来是开导他的,没叫你起反作用啊?”
周辉说道:“你当时又没讲清楚,我还以为王总是找小三呢?现在听王总这样一说,我觉得王总是活的很憋屈。”
“那你意思叫他离了?”郭圣斯说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可没说叫他们离。”周辉马上回答道。
“有意思,好在离开了净土寺,要是一心法师听到你刚才这句话,非把你打出山门不可。”郭圣斯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王超和周辉也跟着笑了。
笑过之后,王超问郭圣斯:“郭总,我的事是你跟一心法师说的,那又是谁告诉你的呢?”
“你真想知道?”
“想知道。”
郭圣斯想了想说道:“是‘老鼠药’彭东升说的。那天他非拉我去喝酒,喝多了后跟我说的。”
“他怎么知道?”王超纳闷了。
“当初我也不相信,可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容不得我不相信了。比如他说帮你老婆到宜乡打听你发小的事,帮你老婆买宜乡的电话卡。”
“不会吧?他竟然和蔡晴联手做这个事?太恐怖了。”王超张大嘴巴说道。
“老郭,这姓彭的是什么人?”周辉问道。
“什么人?王总老乡呗,不过那小子不太地道,我们武汉人的优点没学到,毛病倒学了不少。”
“哈哈,你们武汉人有毛病,说我听听看。”老家在十堰的周辉笑道。
“比如我们有些武汉人喜欢说大话,你叫他办一件事时,他开口就说冒问题,办事过程中你问他办得怎么样?他会拍着胸脯说冒关系啊,等事情办砸了你问他怎么回事?他就一句冒得办法。”
郭圣斯把武汉人这“三冒”一说,逗得周辉笑了起来,就连刚还郁闷着的王超也挤出了笑容。
周辉笑完后说道:“那这姓彭的不地道,你还和他喝酒?”
“他请我喝酒干嘛不喝?反正这家伙也有他的优点,他喜欢搞笑,来武汉这么些年,学了一口弯管子的武汉话……”
“行了行了,这种人我不喜欢,背着王超和人家老婆勾勾搭搭什么玩意?”周辉鄙夷道。
一语惊醒了王超,他想到既然蔡晴这种事都找彭东升,他俩会不会有男女之间的猫腻呢?可在王超的印象中,蔡晴可是一直很讨厌他的啊?难道时过境迁,蔡晴对彭东升的映象产生了变化?是啊,是有的像,要不然蔡晴不顾王超的反对,执意要和彭东升合作呢?还有他俩最近催款,还成双成对的出去……
想到这里,王超的心由郁闷转为纠结了。于是他忍不住又问郭圣斯:“郭总,他还说了什么吗?”
“说了,这小子那天确实喝多了,架不住我盘问,他还说你很会找女人,找两个天仙一样的女人还长的一摸一样。他还说他暗恋你老婆二十多年,就是上不到手……”
“他这也跟你说?”王超惊愕极了。
周辉这下更忍不住了,他说道:“老郭,我真服了你,这种朋友妻都欺的人,你还和他混?”
“我哪里和他混,我心中自由一杆秤,要不然我会把他说的话像个长舌妇一样说给王总听。”郭圣斯辩解道。
“老郭,如此看来,王总的夫人确实有心计,我看实在不行分开过算了。你也不要再劝王总了。”周辉喝了口酒说道。
“本来我是不想劝的,但你老周有没从令外一个角度想过?王总老婆之所以这样做,不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家吗?没错,她的手法是欠妥,她应该和王总多沟通才是。还有彭东升那小子说暗恋王总老婆二十多年还没上到手,这不说明他老婆对感情还是很认真的吗?”
“你这样分析也没错,那就看王总怎么想?”周辉最后说道。
在郭圣斯说话时,王超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既然彭东升连暗恋蔡晴的话都对郭圣斯说了,那么依他那张臭嘴以及他的德性,难道不会顺口说出蔡晴做过小姐的事?此时的王超就连彭东升对郭圣斯说出什么话都猜到了,那就是:他妈的,一个做过小姐的在我面前装什么正经!
王超猜得没错!当时他对郭圣斯一字不差就是这样说的。
所以当他们三个人回到武汉王超和郭圣斯分手时,郭圣斯问王超:“你最后什么打算?”
“只要她不离,就凑合着过吧。”
郭圣斯就意味深长的拍了一下王超的肩膀道:“佩服你啊,王超。”
“佩服我什么?”王超问道。
“佩服你像大海一样的心胸,行吗?”郭圣斯说完又对周辉说道:“老周,我们好人做到底,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跟他老婆做做思想工作?”
周辉一听赶忙摇手道:“得得得,这妇女主任的事我做不来,还是你去吧?但我相信,王总会处理好的。”说完他就先走了。
王超和郭圣斯分手后,他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打的到汉阳归元寺附近找了一家装裱字画的店。
当他把一心法师写的字拿出来要师傅装裱时,却听师傅说道:“后天来取吧。”
“不行,你现在帮我做不行吗?我现在就要!给你加急的钱都行!”
“你真是不懂行,这不是钱的事。这装裱字画哪有一天能取的?我告诉你,我们这里好在都是机器装裱的才叫你后天来拿,如果是手工的最起码一个星期呢。”
“这样啊?”王超失望地看了一下店里的四周,忽然看到墙上还挂有相框的字画,就说道:“我不裱,直接装相框行吗?”
“那怎么行?宣纸那么软,时间一长,会卷下来的。”
“没事,你用什么粘住就行,我急着要。”
那师傅没法,只好按着王超的意思把一心法师写的作品装到相框里了。
付完钱后,王超夹着相框打的直接回到家里准备把相框钉在客厅里,可家里锤子钉子什么的都没有,他只好跑到公司叫上钱富带上工具一起到家里把相框钉上了。
这时已是四点多钟,想着吃晚饭时间还早,王超就对钱富说道:“我跟你一起回香满路公司坐坐吧。”
走到香满路公司,王超没有看到蔡晴,却见到他最不想见的人――彭东升。
王超本来不想搭理他,但彭东西升却先和王超打起了招呼:“王总,到哪里潇洒走一回了?”
碰到这种皮厚的人王超也没有办法,只好回答道:“和郭总喝酒去了。”
彭东升一听,就走到王超面前说道:“和郭总喝酒干嘛不叫上我?”
“呵呵,我和他喝酒还要叫上你,凭什么?”
“凭我们认识几十年的老乡啊。”彭东升嬉皮笑脸道。
王超看到彭东升那副嘴脸,想到中午郭圣斯说的那些话,如果时光倒回二十多年以前,王超真会又是一拳过去!
彭东升见王超不说话,又说道:“听说中南公路局又来了一个转业干部,可能会分到养护处管机械……”
“你消息蛮灵通嘛,这你都知道?”
“这有什么?你信不信,我只要请他喝几次酒就一定可以把他搞定!”
王超听了觉得好笑,他不知道彭东升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彭东升又没话找话道:“你是来找蔡总的吗?她去签租赁合同了。怎么?她这个都不跟你说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王超一听他说到蔡晴,就低声说道:“走,我们到公司门口说去!”
两人走到门口,王超便说道:“姓彭的,我服了你!你跟蔡晴打联手做那些鬼事什么意思?”
“我做了什么鬼事?我没做啊。”彭东升狡辩道。
“你没做,你到宜乡调查谁了?”
当彭东升听到这回事,他脑袋瓜里就飞速运转,想着是谁向王超告了状?
由于这彭东升早就把王超和蔡晴的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和不少人说了,所以要他想起谁向王超告状,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但现在王超已经问到头上,不回答是不行的,你看此时他那双眼睛,犀利得像要吃人!彭东升不禁后悔了,心想今天哪根神经搭错了来惹他?
就在彭东升紧张的要命时,他的“救星”蔡晴来了。
蔡晴视彭东升没存在一样,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对王超说道:“你现在有事吗?”
“没事。”
“那好,我们一起回家吧?我有话对你说。”
听到回家两个字,王超忽然有点温馨的感觉,但他没有多想,丢下还一脸苍白的彭东升就跟着蔡晴回去了。
一进家门,王超看见刚挂上的“室雅人和”,就故意引起蔡晴的注意力说道:“你看,这是一心法师写的。我本来要他写‘家和万事兴’的,可他说……”
但蔡晴头都不抬,打断王超的话还是冷冷地说道:“先不说这个了,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王超于是像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的坐下了。
蔡晴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几天你考虑的怎么样?”
“考虑什么?”
“也是,你已经定下来了,还要考虑什么?这样吧,我也考虑清楚了,明天我们一起回宜乡办理离婚手续吧!”
“离婚!”王超不由自主得看了一下一心法师写的字,他觉得这四个字正歪着嘴讥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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