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解罗裳心有戚戚焉,但是她最见不得花月容那一脸无助的样子,收起锋芒,花月容给世人的就是一个柔弱女子的形象。
“师傅说吧,不管是什么,裳儿都会答应的,要不是师傅,裳儿搞不好现在就是那牢笼中的金丝雀。”
可是师傅就是要把你送进那更加富丽堂皇的牢笼啊,花月容在心底对解罗裳说。
“你可知道这方丝帕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花月容自怀中掏出那一方锦绣的丝帕,放在解罗裳的面前,这一直是她最珍爱的丝帕。
解罗裳轻摇臻首,她确实不知。
“那你可看了如今还高悬在城墙上的皇榜?”花月容又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这个解罗裳自然是知道的,她老爹还帮她报名了呢,说起这个就有气:“看了。”
“那如果师傅要你拿着这方丝帕进宫参加三皇子正妃的甄选呢?你可愿意?”
“什么?师傅你也要我去参加那个什么三皇子的甄选?”解罗裳的秀眉微微隆起。
花月容蒙着素纱的面看不出表情,只是淡然的道:“还有人逼迫你去参选吗?既然裳儿不愿意,为师不会勉强的。”
解罗裳的雪白的贝齿轻咬着自己的红唇,满心愧意的喊:“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裳儿,师傅明白的,你是不愿意受那皇宫牢笼的拘束,如果把你送进去无异于折了你的翅,你会痛不欲生的。”花月容道出了解罗裳的心声。
解罗裳志在率性而活,生性不羁,又岂会甘愿进宫为妃呢,可是求她的人是她一向敬重的师傅,如果是自己的老爹,她可以一口拒绝,但是面对花月容的请求,她却没办法那么潇洒的拒绝。
接过师傅手中的那一方丝帕,解罗裳视死如归的说:“好,裳儿答应师傅就是,下月初八进宫参选。”心,有多少的不甘,无人知晓。
只是一旦答应,她便无路可退。这一去,人生都将大变样,或乏味,或沉寂,或又是另一番景象,无从得知,前途茫茫。
花月容细长的眸子精光乍现,她知道解罗裳一定会答应的。
“那好,裳儿,你拿着这方丝帕,如果你顺利雀屏中选,这就没用了,你好生带在身边,也许哪天它还能救你一命,如果你没选上,你就拿着这个去见龙络帝,他会明白的。”花月容细细交代着。
解罗裳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方丝帕竟然会是皇宫里流出来的,还跟当今圣上有关系,那师傅呢,她又是什么身份?
“裳儿,什么都别问,现在师傅还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花月容阻止了解罗裳即将出口的询问。
“那裳儿进宫该干什么呢?”这个问题总得知道吧,要是没什么目的她进宫干吗去。
“师傅要你尽心尽力帮助三皇子,如有必要,助他夺权。”花月容面对解罗裳细细叮嘱。
夺权?竟然要她进宫去夺权?那个政治权利的漩涡,进去了,还能完好吗?解罗裳心底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是沉静如水。
“好。”解罗裳嘴里应承道。
“喂,好狗不挡道,劳驾让让。”从师傅房里出来,解罗裳正欲往外走去,可是偏偏楼梯上正有一对主仆上来,是以,解罗裳口气不善。
“没事,”为首的男人露出白牙,阻止了后面的小厮,尔雅抬手,“小姐请慢走。”
一抬眼,解罗裳才发现面前的男人干净清爽,斯斯文文,一袭宝蓝色的绸纱穿在他身上正好完美的展现了他的俊逸洒脱,他的笑很温和,像春风般和煦,让人不由得神清气爽起来。
“哼,居然敢说我家主子是狗,没见过这么没修养的小姐,”男人后面的小厮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声音大的刚好只有他们三人听到。
解罗裳脸不红气不喘:“承认。”
风清秋一回头就发现解罗裳与她的贵客正剑拔弩张的对峙,吓得老命又跳了几跳,说是贵客,那是因为这个公子出手极为大方,待人也不错。
“我的小姑奶奶,你要是没事,就快走吧,别妨碍老娘做生意。”风清秋急急忙忙跑过去,想赶走解罗裳,免得把她的贵客都得罪光了。
解罗裳青丝绫罗,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却非要噙着那狐狸一样的笑容,看得人心里毛骨悚然:“这位仁兄身材不错,可以考虑给秋姨坐堂。”
风清秋差点晕倒,解罗裳算不算公然调戏良家男子?
“你……”男子后面的小厮又想发作,只不过是被男子拦住了,悻悻然闭嘴。
“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