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点了点头,但却并不立刻招呼徐易扬等人入座喝茶,只说道:“徐大师之能,小秦和黄少虽然都有具体描述,可这对于老朽我来说,传闻毕竟只是传闻,况且,老朽我这段时间也遇上好些沽名钓誉之辈,老朽我也深受其害,呵呵,据说徐大师你能有通天彻地之能,能否让老朽开开眼?”
徐易扬微微楞了一下,随即说道:“先前我在那边遇一宵小之辈,差点儿无法脱身,多亏张老出手相助,现在张老这边有些麻烦,我徐某人自当竭尽全力,以涌泉相报……”
老张哗啦一声打开折扇,稍微摇了两下:“先前那点儿事实属举手之劳,不比挂齿,徐大师可否先看一看老头子我最近气运如何?”
要看气运,徐一样自是最拿手不过,当下用异眼仔细看了一下,只不过这老张头顶上的气色很是有些怪异,一片青灰当中还夹杂着几股黑气,可偏偏这些气色中却又有一股子紫色气息。
按照徐易扬的经验来看,青灰之色的气运,无疑是霉运和灾病的表现,尤其是黑气,那可是临近死亡之气,但徐易扬从来没见过的是这股子紫色气息。
紫色气息又代表什么运道,徐易扬暂时还不好说,单单只是青灰之中夹杂黑气,就足以说明老张现在可谓凶险至极。
这也让徐易扬忍不住眉头大皱。
见徐易扬眉头紧锁,老张淡淡说道:“上次有人跟我算过一卦,说眼前形势于我只不过是时灾月难,命里该有此一劫,你若也看出来是这样的结果……”
老张虽然不再说下去,但徐易扬却心知肚明――老张这是在试探自己。
一进来没说上三句话就让自己拿点儿本事出来让他开开眼,然后又出题目让自己帮他看看气运如何,这显然是老张在考较自己。
至于有人跟他算过一卦,说他只不过是时灾月难等等,要不是老张在信口胡说,就是跟他算卦的人只拿眼前的情况在说事。
要说老张的气运,现在正处于时灾月难当中,这个不假,但这期间,说不定老张还得经历生死之劫,至于老张头顶的那股紫气又该作如何解释,因为徐易扬没见过此类气息,就现在来说,徐易扬也不敢妄言。
徐易扬措辞了好一阵,这才说道:“张老,你帮我在前,于我算是有恩,对于有恩于我的人,我不能胡言乱语,但我也不能稍有欺瞒,这话,恐怕我也不好直说。”
老张继续摇着折扇:“其他的人见我,不是阿谀吹捧,便是尽往好处说,你到有些特别,哼哼,既不能稍有欺瞒又不好直说,那你倒说出来给我听听看。”
徐易扬点了点头:“听说张老也是喜好收藏古玩古物,那就说个这方面的故事――某人得一宝贝紫砂壶,一次入夜,失手将紫砂壶壶盖打翻,惊醒之后甚恼,壶盖既碎留壶身何用?于是抓起壶扔到窗外,天明,发现壶盖掉在棉鞋上毫无破损,恨之,一脚把壶盖踩得粉碎,出门,见昨晚扔出窗外的茶壶,却完好挂在树枝上……”
徐易扬说完,一旁的笑弥勒和贤明道长均是噗的笑出声来,笑弥勒跟是低声跟贤明道长笑道:“这小子居然还会如此胡说八道……”
老张也被徐易扬逗的微微一笑,摇着扇子说道:“你这是让我不能冲动盲从……”
徐易扬却摇头:“我只是打个比方。”
“比方?”老张饶有兴趣的看着徐易扬。
徐易扬点头:“张老便是那只紫砂壶。”
“紫砂壶?”老张略略显得有些诧异的看着徐易扬。
“常人只当这是个笑话,张老却能从此中悟出一个道理,但是有谁想过那紫砂壶的命运?”
老张顿时微微皱起眉头,过了好一阵,这才说道:“人比紫砂壶,福祸难相断……请坐……”
旁边的保镖这才去找来椅子,让徐易扬跟笑弥勒、贤明道长入座。
不过,等徐易扬等人入座之后,老张却又淡淡的说道:“按说,你这人比紫砂壶,福祸难相断,并没有给出一个完整的结果,所以,我更倾向于命理之说……”
徐易扬摇头苦笑了一下:“张老若仅仅只是需要我排演一遍生辰八字,然后卦断命理,那我徐某人只好说声对不起,或者请张老另请高明。”
“哦……”老张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即却又说道:“能不能告知我这个结果?”
“我说过了……”徐易扬淡淡的说道:“如果张老一定要这个结果,我就唯有直言,但直言之下,恐张老不愿接受……”
“你说……”老张将折扇收了,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徐易扬,那样子似已做好接受直言的准备。
徐易扬终于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随即说道:“张老之运,不仅仅只是时灾月难,首先,张老病恙缠身,已经是在倒霉,恐怕在这节骨眼儿上还命犯凶煞,不过,《命术》有云:四阳鼎聚,天佑之命,张老八字四柱有三个阳一阴四字,三阳克一阴,可得五行两属,也就是说,张老该有两命!”
老张一下子愣住了:“不问八字却知我四柱,果然有些门道,不过,我有两条命之说,倒是挺新鲜,你继续说下去!”
徐易扬继续说了下去:“此两条命只是说张老命相极稳,能历经死劫而活下来,在世人看来,这是‘侥幸’,但在我看来,实质上乃是其命数有二,不过,张老之前应该没有经历过死劫,所以,这第二条命应该还未被消耗,因此,这一次,恐怕张老会有凶险。”
徐易扬的说法,已经是很婉转了,老张虽然已经听懂,但却有些紧追不舍:“何法可解?”
徐易扬只得摇头说道:“煞,分为天煞,地煞,有风水煞,有时运煞,有术法煞……凡此类之数一共有七门道,我今初看,只识得此地以犯风水煞……”
老张果然明白得很,当下便盯着徐易扬:“你是说那个开发区?”
顿了顿,老张突又问道:“你来过这老宅区?”
徐易扬跟秦旭都是摇头:“没来过。”
老张点了点头:“杨兴……上茶……”
那杨姓保镖立刻进到屋内,很快用托盘端了茶壶茶具茶叶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