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女人的身体外表,完全看不到任何明显的伤痕,但一个道门弟子稍稍搬动一下这个女人的尸体,便发现这个女人身上的骨骼大部份都已经碎裂,看样子是被人用重手法打到骨头碎裂,很可能刺破内脏而死的。
不过,这个女人在临死之际,往客厅里面扔了法器轰天雷,也导致了苏珊身受重伤。
曾瞎子阴沉着脸跟笑弥勒一同进到客厅,见徐易扬还算好,只是苏珊一个也是奄奄一息命悬一线。
随后进来的道门弟子,迅速封锁了整个现场,苏珊是由几个道门弟子用担架抬出来,并送到医院的。
而徐易扬的腿上,也被划破了好几处,虽然伤势不重,也被道门弟子立刻救护。
这一次暗杀行动,包括曾瞎子派过来的三个保镖,以及笑弥勒手下的两个道门中人,外加前来行刺的四男一女五个刺客,一共十具尸体,保护徐易扬保镖和道门中人,全部死亡,但前来刺杀徐易扬跟苏珊的人,也是一个不剩,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都是一次极其惨烈的大阵仗!
只是当时徐易扬跟林灵玲和徐易扬极乐的争执,恰好将客厅之外的动静整个掩盖,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当真一无所知。
至于刺客到底是那一方势力,这方面可以说一无所获,而检查那些刺客的道门弟子,也纷纷报告说,这些刺客身上全都是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标记,也就是说,目前,没办法判断出来这些刺客到底是属于那一方势力派出来的。
得到这些情报,曾瞎子越发冷峻起来,笑弥勒而也是越发愤怒和焦灼起来。
带着无数疑问疑问,笑弥勒把铁青着脸的曾瞎子叫到一旁,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才问道:“曾师兄,不是我们没有做出相应的行动,但是,有些问题我们还没弄明白所以就算是有行动,也是相对盲目的……”
“相对盲目……”曾瞎子本来一脸铁青,让笑弥勒这么一说,顿时一头黑线,怒道:“就今天这事情,我不是一早就吩咐过你,你都干什么吃的?”
“曾师兄你息怒……”笑弥勒本来一脸冷峻,但面对曾瞎子的责问,只得勉强笑道:“相信我,事情还没这么严重……”
“还不严重吗……”曾瞎子几乎要咆哮起来:“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啊,我不是一再强调现在一定要保护好他的么,能拿到不晓得鸿益大师他们已经在开始……”
笑弥勒眼神一凝,失声问道:“你是说,鸿益大师也遭到了袭击……”
一转念之间,笑弥勒马上又反应过来,看着曾瞎子,神色极是怪异的看了看徐徐易扬,又看了看曾瞎子,皱着眉头问道:“他们已经在讨论入座议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徐易扬受伤不能及时到任,自己岂不是耽误了大事!
至于被自己耽误到什么样的程度,笑弥勒真不敢下定论。
黯然之间,笑弥勒低声问了一句:“鸿益大师晓得这事吗?”
“这事情,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晓得之外,再没跟外人说起过,我也希望你不要说出去!”曾瞎子沉思了好一阵,这才冷冷的说道。
“我晓得了……”笑弥勒心里一阵庆幸,问道。
让笑弥勒庆幸的原因是,如果自己的鸿益大师还不晓得徐易扬受伤的话,入座议事这事儿就不会被打断或者岔开,徐易扬能够入座议事这事儿也就还能不受影响。
――这当然是值得笑弥勒很庆幸的事情。
曾瞎子板着脸冷冷的看着笑弥勒,答道:“这事儿你最好彻底保密,直到他恢复过来为止……”
笑弥勒考虑好一阵,这才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有个建议,曾师兄你赶紧争取他们更多人的同意,就算有人想要用这件事做什么文章,也会顾忌到曾师兄你这方面,否则,只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反对,到时候,恐怕真的难以估量结果……”
曾瞎子怒道:“且不说这涉及到他本人的意愿,我这边的现状你会不晓得,要是能够马上争取得到他们的同意我还能这么担心,再说了,我们现在不这么做,不但能够省去很多的麻烦,还能保持一点双方都在暗处的优势,一旦全部捅出来,岂不成了敌暗我明?”
仅仅凭着曾瞎子几句“麻烦”,“优势”,“敌暗我明”等等说法,笑弥勒自然不以为意,所以,笑弥勒叹了口气,说道:“他自己的意愿,我们自然不能不尊重,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这个事情被别人晓得了去,岂不会更加肆无忌惮,岂不会对他以及曾师兄你们造成更大的麻烦?”
见曾瞎子一张脸都黑得透亮,笑弥勒很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也就这么一说,要是他本人不愿意,而曾师兄也不愿意的话,我这话,就当没说过,嘿嘿,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对吧,嘿嘿……”
听笑弥勒这么一说,曾瞎子气急不已,要不是看着徐易扬的份上,真的就想直接抽他两巴掌。
曾瞎子虽然说的是气话,但是笑弥勒倒也出来,曾瞎子对徐易扬的钟爱和袒护。
只不过别人不晓得,而曾瞎子一直都滴水不漏,笑弥勒也就无从而知了。
笑弥勒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好再多说了,不过,曾师兄你放心,我会尽快把你们的安全问题安排得更加周密一些,不会再给那些人半点儿可乘之机……”
处理完现场,有个道门弟子直接过来,跟笑弥勒汇报说,看样子,这几个刺客,看起来跟普通人无异,但是却有着比较明显特征。
简单地说,这几个刺客应该是真正的保镖!
只不过这些保镖当真来历不明,法器轰天雷虽然威力同样不小,但比不上真正的炸弹,而且统共就只发射了一次。
总体上来说,这次谋杀行动,虽然惨烈,但是因为某些因素存在,使得这次谋杀行动,仅仅只是处在比较低级别的范围之内。
毕竟没有发生双方法器横飞的局面,也没有太多的无辜受到伤害,虽然死了上十个人,重伤一个、轻伤一个,但毕竟双方差不多都是当事人,还算不上特大场面。
当然,这是笑弥勒为了免责的想法!
――就算曾瞎子没有明确吩咐让笑弥勒扶着徐易扬的安全,但这事儿早在好几天前曾瞎子就已经提起过好几次。
曾瞎子和笑弥勒还在侦查这伙刺客到底是什么来历,那边处理好腿上伤口的徐易扬,坐在手门外,很是有些焦急的等待着。
苏珊的伤很重,到现在为止已经两个小时,虽然不断的有精通医术的搭道门中人进出,但徐易扬看得出来,他们的脸色都很是阴沉,行动很是匆忙,不用问就晓得苏珊的情形不容乐观。
这让徐易扬很是悲愤和无奈――自己刚刚可以言正名顺的摆脱这个女人,但马上又给自己的脖子上套上一道枷锁。
――没有苏珊那一抱,替自己跟徐文永挡了爆炸物的冲击,受伤的,肯定不止自己一个人,或许,这个时候躺着的应该是自己或着徐文永,又或者,两个人都躺在手术台上。
这是一个情份,也是一道枷锁,牢牢地锁住了徐易扬。
因为徐易扬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不管当时是出于何种原因,总之,苏珊用她自己的身体和性命,为自己跟徐文永两个人争取了不受到伤害,这是事实,铁一般的事实。
如果有机会的话,徐易扬希望用自己的命,还了苏珊这个人情,省得自己这一辈子都必须戴着这个沉重的枷锁。
又等了许久,苏珊被推了出来,徐易扬顿时扑了上去,不住的叫道:“苏小姐,苏小姐……”
老残拉开徐易扬,省得徐易扬激动之下可能碰到苏珊身上的伤口。
曾瞎子显得冷静得多,拦住其中一个瘦高,四十来岁,一脸些疲惫的道门中人,问道:“她怎么样?”
中年道门中人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很严重,不过还好,暂时度过了危险期……”
那道门中人摇着头叹息了一声,跟徐易扬说道:“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她的伤实在太重,其中有两块金属破片,穿过了病者的腹腔……”
徐易扬以就很是木然的点了点头,但曾瞎子的脸上一下子更是铁青了起来。
这个道门中人的话,无疑是告诉曾瞎子或着徐易扬,苏珊就算没了生命危险,但徐易扬恐怕暂时没法子离开了。
道门中人最讲究的侠肝义胆,何况徐易扬这家伙最不愿看到的是有人为他而伤,当然,为了入座议事着想,徐易扬暂时也不宜抛下苏珊不管。
否则,绝对不仅仅只是会遭人非议。
――徐易扬现在的行为甚至是言行,都事关入座议事的得失成败,牵涉的不仅仅只是徐易扬一个人,而是关系到龙虎山门下的前途和命运,所以徐易扬的每一个决定,恐怕都得慎之又慎的经过仔细周密的考虑。
苏珊为救徐易扬而身受重伤,徐易扬无论如何也不能一走了之,否则,便是自己拒入座议事一职于大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