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白等一系列震惊全国的恶性案件发生后,我国就已经开始在司法系统进行大规模的投入,用于扩充警编,更换各种设备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各地区的公安系统逐渐开始启用外勤,线人来协助办案,并且还给予相应的“奖金”。
赌场抢劫案发生后,周军强就通知自己这边的刑警,让他们联系各自的线人,严盯各种黑诊所。因为周军强不确定第一次抓捕时,自己这边的刑警有没有打伤嫌犯,所以才以防万一的做出提前部署。
通某黑诊所门口对面的胡同内,周军强指着线人问道:“人确实在里面呢?”
“对,两个人,有一个胳膊上有枪伤,来的时候血还没干呢!”线人立即点头回应道:“这黑诊所的老板是我朋友,他一接到活儿,就马上给我打电话了。”
“我们里面一开始抓,你就回去领奖金吧!”
“谢谢周队!”线人一笑,再次挠头问道:“这黑诊所的老板是我朋友,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心里没底,怕你们连他的这个小店一块扫了,嘿嘿……!”
“协助侦查,没人追究他。去吧,去吧!”周军强根本没心思在这点小事儿上浪费口舌,直接摆手示意对方离去。
“好的!”
话音落,线人转身就离开了现场。
“抓!”周军强摆手就带人冲向了黑诊所。
……
大约两分钟之后,黑诊所突然断电,周军强等人穿着防弹衣,拿着防爆盾,踹开门就冲了进去。
“别打我,是我报的案!”黑诊所老板穿着白大褂,举手就跑了出来,动作非常熟练的蹲在了墙边。
“呼啦啦!”
周军强带人就冲进了屋内,随意用手电一照,就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中年,此刻正要从腰间掏枪!
“劈里啪啦!”
这个年代什么震爆弹,辣眼的喷雾剂还没有在系统内广泛使用,所以刑警只能手持防爆盾,用身体硬扛着将劫匪堵在床上,随即也不敢贸然漏头,只能拿怼上去一顿突突。
大约不到二十秒,众刑警就制服了匪徒,随即周军强抓住他的头发,拿着手电照着他的脸喝问道:“晚上是不是上人家赌局上抢钱了?”
这么多刑警突然冲进来,匪徒本身就有点懵,再加上身上有伤,眼睛又被强光手电照着,所以整个人显得目光呆滞,身体僵硬。
“问你话呢,是不是抢劫了?你同伙呢,不是两个人一块来的吗?”周军强再次喝问道。
“他……他走了!”匪徒眼神充满惊恐,声音结巴的回了一句。
“来,来来,先把他带走。其余人把灯打开,躲在屋里,等另外一个回来。”周军强立马做出了后续部署。
……
凌晨四点半。
小吉从火车站赶到了市郊,在路边见到了付志松。
“车票呢?”付志松直奔主题。
“这儿呢,”小吉从兜里掏出车票,伸手递给付志松说道:“后天五点的。”
付志松一看车票上的时间,顿时皱起眉头问道:“怎么是后天的?”
“哎呦,这儿到浙的就这么一趟车,而且还不是直达,你不提前订,根本就没票的。你说这么远的路,我总不能订站票吧?就这个我还是通过黄牛买的呢,多加了五十块钱。”小吉也挺无奈的回了一句。
“不能再整早一天的票吗?”付志松很焦急的问了一句。
“到底是谁走啊,还差这一天了吗?”小吉看着付志松的表情,很不解的问了一句。
付志松没有过多解释,只再次追问道:“继续找黄牛,买不到明天的票吗?”
“买不到!我问了,黄牛说没有,今天晚上就全卖没了。”小吉摇头。
“艹!”付志松骂了一句后,就只能点头应道:“行,你先回去吧!”
“那我走了昂!”
“嗯!”
话音落,小吉开着沈天泽的凌志车就离开了原地,而付志松则是拿着票,找到了呆在胡同内的老胡。
“哪天的票?”老胡张嘴问了一句。
“后天的。”
“后天太晚了,不能早点吗?”老胡有些不满意的回应道:“我想早点回去。”
“小泽的司机没买到明天的票,找黄牛都不行。”付志松表情也略显焦急的回了一句。
“我不想在这儿呆太长时间,你让他想想办法不行吗?”老胡一再坚持着明天走。
“艹!”付志松闻声忍不住骂了一句:“我也希望你快点走,那他买不到票,咱们有什么……!”
老胡听着付志松的话顿时一愣,皱眉问了一句:“你为啥希望我快点走呢?”
付志松听到这话,身体顿时也僵硬的愣在原地。
……
另外一头,黑诊所内。
周军强带着两组刑警,在屋里等了将近三个小时,也没等到劫匪的同伙。
“还等吗,天都快亮了?”老刑警问了一句。
“不等了,人估计是惊了,不会回来了,要不然早都露面了。”周军强摆手招呼道:“收队吧!”
话音落,众刑警就立即集合着离开了黑诊所。
回去的路上,周军强搂着被抓的这名劫匪脖子,话语简洁的问了一句:“这事儿有多大,心里清楚吗?”
劫匪这时候已经冷静了不少,看着周军强也没有说话。
“我名告诉你昂,局上有一个耍钱鬼,让你们开枪崩了,去医院的路上就咽气了。这事儿小不了了,明白吗?你越瞒着,对自己越没好处。”周军强此刻已经练到拿话炸嫌犯,体态和神情都非常放松的状态。
劫匪听到这话一愣,额头见汗,但还是没有吭声。
“这次活儿你们抢了不少吧,得有二百多万吧?”周军强话语随意的问了一句。
“扯淡,哪有那么多?”劫匪本能争辩了一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肯定已经暴漏了,不承认自己是劫匪也没用。因为回头法医一鉴定自己的伤口,再从黑诊所取出弹头,那证据链就齐了。
“行,我不问你同伙的事儿,我就问你抢了多少钱?”周军强其实此刻并没有对被劫赌资的具体数目有多感兴趣,因为抢劫案的量刑,主要在于犯罪性质,不在于具体钱数,所以他只是单纯的拿话引一下对方,降低对方的心理防备。
“一百二十五万。”劫匪沉默半晌后应道。
“你看我给你脸,你也不给我面子啊?钱数这玩应,你还有啥撒谎的必要吗?”周军强阴着脸问了一句。
“我没撒谎!来诊所之前,我们刚理出钱数,一共一百二十万多一点。还有不到三十万,是在另外一个同行儿那儿,但他没有回来找我们,估计是自己拿钱跑了。”劫匪低头回了一句。
周军强听到这话当场愣住,沉思半天后,突然抬头冲着老刑警问道:“赌局报上来的被劫款数有多少来着?!”
“初步统计得一百五十万往上。”老刑警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
“那死的那个身上,你们看见剩下的将近三十万的赃款了吗?”
“没有啊!”老刑警摇头。
“艹!这案子有点怪啊!“周军强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