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新生典礼结束,观众一个接一个离席,祝觅回坐着没动。
四周安静下来,莫寻归慢慢走向她,“去吃饭?”
祝觅回摇摇头,下巴扬起,示意他:“坐一会儿。”
他于是在她旁边坐下。
四下无人,祝觅回懒懒靠在他身上,享受这一刻的静默相依。
“怎么了?”他低声问。
祝觅回不说话,他也不再开口,祝觅回仰起头,他的脸近在咫尺,她在静默中与他接吻。
唇舌的交缠百转千回,她细细描绘他的唇线,舔他的唇角,舌头钻进他口腔,与他的舌交迭缠绕。
湿热的,缱绻的。
分开的时候唾液在空气中拉出暧昧的银丝,祝觅回轻喘着,小声唤他:“莫寻归。”
莫寻归眼神温柔,等她开口。
“其实你以前就认识我吧?”祝觅回看着他,语气平静,“所以高中每次碰面你看我的眼神才那么不屑。”
“我以前,一直活在别人的目光下,他们把热情当做勾引,疏离当假清高,我常常不知道要在别人面前扮演一个什么样的样子。”
“太久了,我活在那些目光下太久了,我惺惺作态也太久了,我已经快要忘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很想和你说这些,其实那些日子已经离我很遥远了,我也很久没有接收到那些恶意的猜忌了。”
“只是今天,我看到这样光芒万丈一个你,突然感觉自己被打回了原形,我那些不堪仿佛都无处可藏,我在想,这么耀眼的你,凭什么是我的。”
她从来没有一下子说过这么大段的话,她顿了顿,深深看他,“你知道以前的我,为什么你还会走向我?”
……
因为父亲工作关系,祝觅回一家总在频繁搬家,她从小到大都没交过什么朋友,她对人礼貌冷淡,但因为优秀的成绩和出挑的相貌,从小就活在别人的追捧下。
她确实是有几分清高的,如果没有那件事。
那几年父亲生意还没有现在做的大,为一单生意陪人喝得天昏地暗,给人点头哈腰,甚至差点卖了女儿――
他们家在祝觅回上高中那年搬到了召州,当时太匆忙,尽管祝觅回中考成绩极好,因为学籍问题,父亲也只能托关系把她放到五中去。
那是一所富家子弟聚集的私立高中,也是在那里,她的清高与骄傲,被流言蜚语击得破碎。
祝觅回被周沿缠上,是在高一开学一个月后,他明目张胆地追她,在学校各种地方堵她,带着一帮子狐朋狗友到她们班看她,放浪形骸,又自以为深情。那时候祝觅回尚未懂得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所有厌恶不屑都写在脸上,她越不屑,他越得寸进尺。
直到她跟着父亲去参加一个酒会,周沿竟然是合作方的儿子,父亲得知他们是同学,多次带着祝觅回到访他家,周沿好像找到了更有趣味的事。
那天下课祝觅回留下来搞卫生,她把垃圾装在袋子里拿下楼,在一楼楼梯口被周沿拦住,没有第叁个人在,祝觅回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想维持,厌恶明明白白写在脸上,“麻烦让一让。”
他上前一步,动作太快,祝觅回躲避不及,被他搂住脖子压到怀里,他语气很差,说话间酒气熏天:“祝觅回,你对我除了厌恶就没别的表情?”
“你喝多了。”她挣扎着,语气平静。
周沿紧紧制住她,一边手开始扒她的校服外套,“别乱动,老子要上你。”
祝觅回死命挣扎,再大的力气也敌不过一个醉酒的男生,他粗暴地拉着她的领口往下扯,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腰线往上抚摸,情急之下,祝觅回往他下身来了一脚。
周沿痛得松了手,跌坐到地上,祝觅回快速往后退了几步,和他隔开了距离,他似乎清醒了一些,愤怒却更甚了。
“祝觅回,你少在这装清高,你爸还不是巴着我全家赚钱,恨不得把你送到我床上?早晚都得上,现在被我上一次怎么了?”
祝觅回冷冷凝视他几秒,转身走了。
――
一直都有在写,没几章了,会尽快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