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煌最先亮牌,是张黑桃2:“操,离阮妹妹就差一点。”
虽然大家都知道阮梨最想选的人是谁,但能陪漂亮妹子过天生日,谁不愿意。
梁佳佳也扔了牌:“呜呜呜,宝贝,你的命中注定看来不是我!”
对面的欧煌开始起哄:“陆哥,你什么牌啊?赶快亮赶快亮。”
陆时屿没有说话,静静地盯着对面的阮梨。
阮梨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能看出,她在期待他亮牌。
第25章 二十五分甜 希望新的一岁可以做学长的……
陆时屿修长的指尖捏着扑克牌的一角。
他抬眸, 浓墨般的眸中看不出情绪,只是淡淡地盯着阮梨。
阮梨望着他, 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静静地等着他亮牌。
陆时屿抿唇,捏着扑克牌的指尖不觉用力几分。
他把扑克牌扔到桌上。
――是张黑桃a。
周围传来难以置信的惊叫声。
“我靠,你俩通牌了吧?!”
“呜呜呜呜这是甜美的爱情吧?我酸了。”
所有的声音渐渐淡去。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阮梨盯着桌上那张黑桃a,怔愣在原地。
扑通,扑通。
心跳声逐渐加快。
她希望那张黑桃a是陆时屿。
她没想到, 真的是陆时屿。
阮梨扔下手里的牌:“学长,明天早上十点楼下见!千万不要迟到哦!”
像是怕陆时屿反悔似的,她拉着梁佳佳站起身:“我们先回去休息了,拜拜!”
说罢, 蹦蹦跳跳地溜回了房间。
-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陆哥又不会反悔。”
“谁知道他会不会反悔。”阮梨嘻嘻一笑, 把自己扔到床上,抱着枕头傻乐。
这大概就是天注定的缘分吧?
阮梨美滋滋地起身收拾明天的东西。
为了过生日, 她特意带了一条适合罗马氛围的复古白色伞裙。她在身上比划半天, 又问梁佳佳觉得怎么样, 确认再三, 才满意地放下裙子, 转而去挑选口红色号、香水……
一直忙碌到将近凌晨,阮梨才确认好一切, 准备睡觉。
忽地,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啊?”
“我。”
阮梨轻易辨别出来了陆时屿的声音,心里兀自咯噔一下。
她转头,和梁佳佳紧张地比嘴型:“他不会是来反悔的吧?”
梁佳佳瞄了眼门口,示意阮梨去开门问问。
阮梨扭捏地走过去, 隔着房门,不愿给他开门:“什么事?”
“出来说。”
陆时屿的语气很淡,让人听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直接说就好了。”
“出来说。”
他又重复了一遍,似乎有些许不耐。
阮梨打开了一点点门缝,委屈巴巴的:“出来可以,你不许反悔。”
“反悔什么?”
“抽到牌了,就必须去!”
陆时屿一怔,忽地笑了起来:“好,今天什么都答应你。”
借着屋内的灯光,阮梨能看到他的笑。
她很少见到他这样笑,是那种很纯粹的笑。
很好看,但。
总觉得他这句话哪里不太对?
见阮梨傻乎乎地看着自己,陆时屿无奈:“出来说?”
“哦,好。”阮梨没多想,懵懵地照着他说的那样做,摘掉防盗链,把门打开。
走廊里灯光很暗。
只有不远处一抹微弱的暖色灯光,是蜡烛的光亮。
陆时屿让开身,阮梨眨眨眼,看清他身后的场景――
所有男生都在,朱浩楠手里捧着一个小蛋糕,旁边的欧煌举了个烛台,所有人词不对调地唱着生日歌。
原来已经过了十二点。
“噗嗤。”阮梨没忍住,笑了出来。
那个场景看着有些诡异,却又十分温馨。
唱完歌,朱浩楠把蛋糕端过来:“阮妹子生日快乐!”
说是蛋糕,其实是一个很大很厚的松饼。上面的奶油似乎还没有抹匀。
但是能看出对方很用心地用草莓蓝莓摆了个形状,还画了一朵玫瑰花似的图案,旁边歪歪扭扭写了个“buon compleanno(生日快乐)”。
看阮梨一直盯着蛋糕,朱浩楠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准备有些仓促,我们没买到蛋糕,幸好酒店餐厅的厨师还没下班,听说有人过生日,特别好心地帮忙做了个蛋糕。时间比较赶,可能不太好看,你别介意啊。”
阮梨两眼一弯:“不会的,我很喜欢。”
暖橙色的光影中,阮梨一双好看的眸中像是盛着一捧星光,璀璨无垠。
朱浩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有蜡烛……实在没有生日蜡烛,他们就借了餐厅烛光晚餐用的蜡烛给我们……你凑合着许个愿哈!”
――就是欧煌手里那个烛台。
阮梨看着他一本正经地捧着那个欧式烛台,上面点了三根白色蜡烛。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谢大家。”
朱浩楠催她许愿。
阮梨双手合十,闭上眼,轻轻许愿。
愿队里的大家天天开心快乐,喜乐安康。
阮梨再次睁开眼时,眼角噙着泪花。
她没想到他们会为了赶上十二点给她过生日,大晚上跑出去找蛋糕。
她之前不过是厚着脸皮追陆时屿才来了这里。
可现在,她真真正正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阮梨眼中含着笑,她鼓起腮帮,吹灭蜡烛。
“好了,我们一起吃蛋糕吧。”
-
第二天一早,阮梨早早地起床收拾,画了个美美的妆容。
她一直很喜欢过生日。因为家里宠她,每年都会给她办生日宴。
在生日这天,她都会觉得自己像个小公主似的,特别幸福。
今年是第一次不在家过生日。
大早上就和老许阮女士通了电话,老许在那头声泪俱下,念叨着闺女长大了不和爸妈过生日了云云。
最后还是阮女士嫌他太聒噪耽误闺女玩耍,才挂断电话。
虽然没法在家过生日,但生日礼物还是给阮梨备全了。
老许给阮梨买了辆车,全粉色的劳斯莱斯。
阮梨嘴上嫌弃他的审美过于土,但看着照片还是喜欢得不得了。
很好,就差考驾照了。
……
阮梨全部收拾完,陆时屿已经等在外面。
“怎么这么久?”陆时屿斜靠在房门旁的墙壁上,一手抄兜,懒散地睨了阮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