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再去看身上的伤口时,发现伤口上的黑气不再往外冒了。被鬼咬出这伤口后,伤口就不断的往外冒着浓浓黑气。且伤口还很疼。
但现在,伤口不但不疼了,黑气也没有了。而且那伤口,还在迅速的愈合。
不出十秒钟,那伤口就愈合得只剩一道小口子了。小口子小得一丝疼痛都没有。
施家人都十分惊奇。他们望了一眼自己伤口,抬头对萧挽歌道:“小同志你真的是太厉害了。一碗符水就能让我们的伤口好了,你这符水……就跟菩萨净水瓶中的仙水一样啊。小同志你说你是不是神仙?你是不是天上下来的神仙?”
萧挽歌:“……”就一碗符水而已,就让他们这么惊奇了?她还有更大的本事没有让他们瞧见呢。
她正想回话,而那个大师突然噗通一下跪在她身前,伸手抱住她小腿道:“师父,徒儿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啊……”
萧挽歌:??????
第10章
大师的举动将所有人都弄得一愣。施家人诧异的看着他,他原来是这位小同志的徒弟吗?可先前小同志刚进来时,这大师的语气一点都不像个徒弟该有的啊。
施家人都有些懵,他们愣愣的看了一眼那大师后,便抬眸看向了萧挽歌,想看萧挽歌是什么反应。
而萧挽歌皱眉顿了一下。
她睇着抱住自己小腿的男人,她脸色微沉了一下,不悦道:“同志,赶紧放开!”
八十年代很多人的观念还是比较守旧的。关系不亲密的男女抱在一起,是很容易遭人说闲话的。她被这样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抱住小腿。若是嘴碎的人瞧见了,肯定要说三道四!
大师看萧挽歌神情不愉,有被吓到了一下。
他赶紧松开手,但他没有站起来,而是就那么跪在地上道:“师父,徒儿找了你这么多年总算找到你了啊。”
说着竟红了眼眶,还抬手想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泪。
萧挽歌脸色沉得愈发厉害。
她嗓音幽冷,一字一顿道:“我记得好像并没收你这样的徒弟!”
“以前没收,那现在收嘛。师父,你收下徒儿好不好?”大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清俊的脸上露着憨厚之色。
施家人:“……”感情这是临时拜师啊?
但这大师的脸皮未免也太厚了。人家小同志都还没答应呢,他就在那里师父长师父短的。先前看这大师人模狗样,哦不对,是严肃正经的。但现在,他们看这大师只觉得他脸皮厚得很。
“我没收徒弟的喜好!”萧挽歌冷冷的说了一句,说完就冲施家人道:“既然你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就准备带着小昭昭离开。
施锦竹咬了咬唇,赶紧迈脚往萧挽歌过来:“我送你们吧。”
人家帮了她家这么大一个忙,她理应要送送人家的。这是基本的礼貌。
萧挽歌没有答话,点了点头算是默允了。
施家其他人都跟着将萧挽歌送到了门口,施母想留萧挽歌吃晚饭的。但萧挽歌还要带小昭昭去买东西,更何况她还要去供销社找人家要那50块钱呢,她很忙。
再加上村子距离镇上有些距离,如果在施家吃完晚饭,可能还没到家里天就黑了。她不想摸黑走夜路,所以就给拒绝了。
施母很遗憾,难得遇见这么厉害的大师。本想一起吃个饭建立下感情的。但现在看来,只能后面找机会了。
施母为了拉拢萧挽歌,从自己兜里摸了50块给萧挽歌。说是给昭昭的,今天辛苦这孩子了,差点就让孩子见到了肮脏的东西。
萧挽歌没有拒绝。她现在穷,钱目前是她最需要的东西。更何况人家这是给昭昭的。所以她就代昭昭收下了。
施母又拿了50块给那大师。虽然大师没能解决问题。但怎么说都跑了一趟,怎么说都要给点辛苦费的。
但那大师没要。今天他差点就害死人家了,他哪儿敢要这钱。要了他会良心过意不去的的。
见大师不肯要,施母也不硬塞了。她转身想将钱塞给萧挽歌,但萧挽歌这一次却拒绝了。这本是别人的辛苦费。别人的辛苦费,她没有揣到自己兜里的道理。
她拒绝后就带着昭昭下了施家大门的石阶,往对面的街道走去。
那大师看她走了,连忙跟在她身后:“师父,师父你等等我,等等我呀……”
看大师像只小鸟一样向萧挽歌奔过去,施家人嘴角抽了抽,都有些无语。
施母正想吐槽两句,吐槽大师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了竟然想认一个小姑娘做师父,这像什么话。
但她还没吐槽出来,施父就道:“哎,不知道小同志收不收我这样年纪的徒弟。如果她收的话,我也想拜她为师。”
施母:!…
……
萧挽歌带着昭昭往供销社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阵,她突然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你别跟着我,我说了,我不收徒弟。”
她的声音很淡漠,淡漠得有些冷。
穿着道袍的清俊男人微微一笑:“师父,收徒弟其实有很多好处的。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徒弟去做,比如洗衣做饭劈柴,挑水挑粪,都可以吩咐徒弟去做的。师父你看我体格健壮,我可以做得很好的。”
他说着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肌肉。
这人看着挺清瘦的,没想到衣服下竟是这么有料。一旁的施锦竹不禁盯着他那肌肉定定看了两眼。
萧挽歌勾起唇角,冷笑一声:“你说的这些我男人都会做,用不着你做。所以你……我用不着。”
“师父……”
“我说了,别叫我师父。再叫我师父,我跟你翻脸!”萧挽歌是真没收徒弟的打算。尤其是这样大,模样又这样俊朗的一个徒弟。要是她把这徒弟收回去,别人指不定怎么说闲话呢。
“师父……”大师叫做贺修彦,道号乌禅子。贺修彦拿道袍掩着脸面,一副难过哭泣的样子:“人家等了你好多年的,好不容易才把你等来的。师父你不能这么绝情啊,你不能不要我……”
有路人从旁边路过,路人见此,都怪异的看了贺修彦和萧挽歌他们一眼。
萧挽歌无语,这劳什子大师,还是个戏精呢!这演技,可以的!
她懒得理睬他,牵着昭昭就快速走了起来。
施锦竹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贺修彦一眼,这大师,额,不忍直视啊。
贺修彦见萧挽歌不再理睬他了,他很是受伤,赶紧跟上去道:“师父……”
反正这小同志他跟定了!无论如何他都要认她做师父的。
如果她要是没有孩子没有结婚该多好。要是她没有结婚的话,他就能追求她做道侣了。哎!可惜啊,真是可惜!
……
萧挽歌带着孩子来到了供销社。
她直直的来到了那个营业员何小葵的面前。
何小葵见萧挽歌回来,她勾唇一笑,眼里露着讥讽道:“怎么样,打赌输了吧?你是来给钱的吧?”
她觉得,施家那个麻烦这村姑是绝对解决不了的,她觉得这村姑绝对是输了。
而她说完后就朝萧挽歌摊出了手掌,嘴角的笑意带着得意之色:“给钱吧。50块一分都不能少。”
说着瞧到了跟进来的施锦竹,她更加得意的冲萧挽歌说:“你可别想赖账啊,我可是有证人的。我证人可是亲眼看到我们打赌的。”
施锦竹过来听到这话,她皱了皱眉头,赶紧道:“小葵,你说什么啊。我家的事情这位萧挽歌同志已经帮忙解决了。现在我家已经没有麻烦了。”
何小葵听得一愣:“什么?解决了?”说着伸手指了指萧挽歌,那手指几乎快戳到了萧挽歌的鼻子上:“这村姑解决的?”
萧挽歌往后退了一点,远离了何小葵的那根手指。
她目光清冷的睨着何小葵,语气冷漠道:“是啊,是我解决的。所以打赌的事,算你输了。”
说着学何小葵一样摊出了手掌:“同志,你既然输了是不是该给钱?”
何小葵眉头紧锁,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她紧紧的咬了咬牙,瞪着萧挽歌道:“骗谁呢你!那么难缠的麻烦你能解决?你不过就一个村姑而已。如果你这村姑有那样的本事,那你还穿得这样穷酸?你早就飞黄腾达穿得富贵了。你……”
“小葵!”施锦竹连忙打断了何小葵的话,不满的看了何小葵一眼:“你怎么能这样说萧同志?我家的事真的是她解决的。你不信她的话,难道连我也不信吗?!”
她有些生气了。她知道这个朋友的脾性不好。但她没想到,她能这样践踏诋毁人家萧同志的尊严。
别说萧同志会生气,她听着都快气死了。
施锦竹话落,贺修彦突然凑过来道:“施家的事情的确是我师父解决的。这位女同志,你和我师父打了赌是吗?既然打了堵那就要愿赌服输。刚才你以为我师父输了就急急忙忙的要钱。现在既然是你输了,那你就不能不掏钱。”
旁边有其他来买东西的客人见这儿有热闹,都围了过来。
何小葵怕丢脸,更不想给那50块钱。所以她想把萧挽歌他们赶紧赶出去。
她瞪圆了眼睛,指着贺修彦道:“你师父?什么你师父,我看你跟她是一伙儿的骗子!你们这些骗子赶紧给我走,给我离开供销社!不然我就报公安,让公安将你们抓起来!”
说着她伸手推了推贺修彦:“赶紧滚滚滚,给我滚!”
贺修彦身子一侧,避开了何小葵的手,何小葵还想怒骂,而萧挽歌突然睇着她道:”你很快就会有大麻烦了。希望你遇到大麻烦的时候,不要来找我。因为我,不想为你这种人解决灾祸。”
“你这骗子还敢诅咒我?你……”
“小葵,你太过分了!你不愿赌服输就算了,竟然还诬赖萧同志他们是骗子。小葵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这个朋友我不敢再要了,以后咱们分道扬镳吧!”施锦竹愤怒的说着,眼眸极度不满的看着何小葵。
母亲早说何小葵这样的女孩不值得结交。以前她不信邪,可现在,她相信了。
周围的人听着施锦竹的话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原来是供销社这个营业员不愿赌服输,还诬赖人家是骗子。这营业员真恶劣。以前他们就觉得这营业员态度不好,时常斜着个眼睛高傲的看人。现在,他们更看不惯这营业员了。也不知这人是怎么进来的供销社,多半是走的关系吧?哎,关系户真讨厌。
看着周围人鄙夷不屑的眼神,何小葵心里有些发慌。她还想说点什么。而萧挽歌睇着她道:“看来真是报应。还以为你的麻烦会过些日子才会到来呢。没想到,今天就来了。”
第11章
说完萧挽歌就牵着孩子走了。
施锦竹失望的睇了何小葵一眼,赶紧跟着萧挽歌离开。
而贺修彦嘲讽的睨着何小葵,轻嗤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何小葵想叱骂,只是她还没骂出来,贺修彦就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看着贺修彦他们身影,何小葵气得脸红脖子粗。
如果不是现在要坚守岗位,她真想追上去揍那些人一顿。
狠狠的磨了下牙齿,她收回视线来,在心里记下了一笔。
那村姑今天让她丢脸,改天她一定会还回去的。她一定会让那村姑,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