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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为母当自强 第461节

  小三儿这才抽抽噎噎地收回了咧出去的嘴巴,愤怒地伸手指着爸爸的背影发出控诉:“坏爸爸!”

  要是平常大家看到他的小模样,肯定乐不可支。这父子俩长得跟套娃似的。可是现在,大家都没这个心思。

  陈大爹进屋就气得整个人发抖:“你,你老实交代,你到底干什么了?这个把月你死到哪去了?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死在外头还干净!”

  陈文斌从小差不多就是老陈家地位最高的存在,阿爹还是头回这样疾言厉色地骂他,而且还是当着女儿女婿跟这么多小孩的面。

  陈敏佳和郑明明原本在屋里写寒假作业,她俩听到楼下的动静跑到楼梯口,瞧见爷爷青红交错的脸都吓得不轻。

  陈凤霞也赶紧给父亲拍背顺气:“阿爹,不气不气。”

  要是一个月前,她看到陈文斌的话,说不定会两个大耳刮子直接扇上去。可是人的感情总容易被消磨,尤其是她这种每天一堆事要忙的人,时间如流水,爱恨情仇隔了一个月都被冲淡了许多。

  再瞧见陈文斌一张可怜巴巴哭得鼻涕都下来的脸,她第一反应就是别过头去。

  实在没眼睛看,真埋汰!

  陈大爹教育女儿:“你别护着他!多大的人了!文斌,你跟我讲,你到底干什么了?你造孽连累你姐夫。你这一个月跑哪儿去了?”

  陈文斌瞧姐夫一个劲儿朝自己使眼色,再看阿爹气急败坏的模样,也心里打鼓。他一时着急,真忘了阿爹阿妈跟小孩发生的事啊。

  情急之下,他支支吾吾:“我啊,嗐,别提了。我工钱一直要不到,我又急着发工资,我就去香港买股票了,结果没想到亏了。我一直在那边处理这个事。”

  陈大爹气得要吐血,巴掌一下下拍在儿子后背上。这歌不成器的东西,不是让他不要碰股票吗?电视上那些炒股破产跳楼的人还少?

  他一双手跟钉耙一样,拍得陈文斌即便身上穿的是羽绒衫,还是痛得嗷嗷叫。

  屋里却没一个同情他的,三小只更是同仇敌忾。活该,害爷爷(外公)这么生气。

  蔚蔚气呼呼:“害姑爹丢官。”

  哼!太坏了。她的小伙伴都知道她姑爹是县委的干部呢。

  陈敏佳茫然道:“爸爸,你炒股怎么会害姑爹丢官?难道……”

  天啦!姑爹也会贪污挪用公款吗?

  郑国强赶紧解释:“没事,都是误会。我岗位调整而已,你爸爸误会了。好了,文斌,赶紧洗脸去。凤霞,家里还有柚子吧,给他烧柚子皮水去去晦气。”

  结果本来都勉强糊弄过去了,柚子皮又引起了陈大爹的警觉。什么人才用柚子皮去晦气?从大牢里放出来的人啊。

  陈文斌先扛不住,直接开□□代:“说我给人送钱行贿,那个人倒霉了,抓我过去做调查的。”

  郑国强稍稍放心,要是这人再说那个女人的事情,他这是要一巴掌把他刷出去了。

  陈家老两口却紧张起来,赶紧追问:“你个瘟生!你害死你姐夫了!现在怎么样了?”

  不用讲,国强都跟着丢了官,那文斌肯定是拿国强当□□搭上那个人的关系的。

  郑国强又替小舅子说话:“阿爹阿妈你们不气,我不认识那个人的。我这个,不是那个。”

  可惜他这话不说还好,说了陈家老两口更是又羞又气。女婿还什么都不晓得呢,就被连累成这样。这个瘟生,真是害死人了!

  陈文斌被阿爹阿妈左右开弓打得吃不消,抱着脑袋企图为自己辩解:“我真是冤枉,我其实什么都没干,就是逢年过节送点年节礼罢了。他也没给我过任何好处。这王八蛋不敢得罪有背景的,就乱咬人,把我也拉下去。我要有什么,我还能出来吗?”

  话听着倒像回事。可要是他不被人抓到小辫子,至于把郑国强也拉下去吗?

  郑国强怕老人气过头,慌忙安抚:“真不是文斌的事,是……哎,县里关系复杂着呢,讲我超生,刚好有人看我不顺眼。就这么回事。别怪在文斌头上了。”

  陈高氏掉下眼泪来:“你就诓我们吧。娃娃都这么大了,早不讲你超生晚不讲,这个兔崽子搞出事情来才讲?”

  这就是被连累的!

  陈大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直接骂出了声:“狗日的!有本事他们别收礼啊!不收礼不办事,回头还怪送礼的。有本事灭种吧,都他妈别生,一个都别养,保准天下太平!”

  陈文斌赶紧附和:“就是!是人是鬼都能生,外国人能生,少数民族能生,人家在我们的地盘能生,我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却不许生。这到底是哪个的国家啊?”

  陈凤霞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终于吼出了声:“你给我歇歇,行吧?”

  义愤填膺的人立刻蔫吧了,怂怂地缩回了脑袋,不敢再吱声。

  然后他又挨了陈高氏拍在他脖子上的一巴掌。老太太恨得不行:“你要早点听你姐姐姐夫的话,至于搞成这样?”

  真是害死人!

  第365章 一动不如一静

  好好一个春节,又叫陈文斌给祸害了。

  这回还去金钱湖别墅过什么年啊,老头老太太气得立刻收拾行李回老家。他俩感觉自己没脸见女儿女婿了。

  家里老人一动,晚辈哪里有留下的道理,当然得包袱款款地跟上。

  陈敏佳一边叠衣服一边对表妹叹气,心情复杂到爆.炸:“我真不想回去看我爸。”

  去年她爸被人捅了,开刀切脾脏,她吓傻了哭得要死。后来知道他和她妈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她又感觉恶心得不行。

  今年她爸居然蹲了一个月的看守所。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什么不送钱就接不到工程,他是被冤枉的。可嬢嬢也做生意啊,嬢嬢的生意又不比他小,嬢嬢怎么就没这些事?

  郑明明想了想,倒是没一脚踩死舅舅:“大概是因为性质不一样吧。我妈的生意,一单不成还有下一单,主要面对的是顾客。就这样,平常也少不了送礼。网站弄的那个拜年大礼包,你看我妈一口气要了多少单,不都是送出去的一点儿小心意吗。我妈都这样,何况你爸。你爸这边,但凡有一个人卡手续,你爸的房子就盖不下去。”

  她叹了口气,老气横秋道,“如果不用花钱烧香拜神,你爸也不想掏这个冤枉钱吧。”

  就舅舅的个性,从他口袋里掏钱就跟要他的命一样。不是迫不得已,他才不会掏腰包呢。

  陈敏佳一愣,回想起自己父亲那滑不留手的个性,居然被表妹的理论给诡异地说服了。

  好像才真是。

  于是她下楼面前站在车子前满脸讨好笑容的爸爸,终于没扭过头直接走人,而是说了句:“嬢嬢拿到驾照了,你跟嬢嬢轮流开吧。”

  爸爸眼底全是青黑色,瞧着不知道多久没睡过安稳觉了。

  唉,她又不是傻子,真相信看守所社会主义好,积极改造阳光普照。要是看守所真这样好的话,那大家干脆排队进看守所混吃混喝好了,起码顿顿有大米白面吃。

  陈凤霞看了眼弟弟,到底不敢坐他开的车,直接上了驾驶位:“我来开吧。”

  陈文斌嘿嘿干笑:“让我姐夫开呗,姐夫不学车嚒,正好在路上找找感觉。”

  他话音刚落,就遭遇了一车人的怒吼:“你要死啊!”

  陈敏佳真是看爸爸哪哪儿都不顺眼:“姑爹才学了一个月,还没拿到驾照呢。你要姑爹无证驾驶吗?”

  陈文斌讪讪地笑,往后排挪:“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这不是陈文斌常开的那辆,而是徐副总曾经开去工地的面包车,倒是刚好能塞下一家老小。

  但陈家老两口坚决表示自己宁可倒公交车都不要和陈文斌坐在一辆车里。现在他们看到这人就气得慌。

  最后实在没办法,还是高桂芳开着她厂里的小车带陈文斌回老家。

  陈文斌出看守所都没找过老婆,这会儿却要跟人待一路了。

  车子一前一后往老家行驶的时候,陈敏佳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颤抖。她莫名紧张,爸爸妈妈会说什么呢?妈妈会不会觉得爸爸实在太麻烦,就跟颗□□似的,烦死人了,不如索性离婚拉倒?

  反正他们复婚了跟没复婚似乎也没啥区别。

  她一路忐忑不安,以至于随声听里播放的英文磁带,她压根就没听清楚到底说了什么。糟糕,回头她还得再重新听一遍。因为作业要求就是听完这个故事之后,自己再用自己的话复述一遍内容。

  但是现在,她顾不上什么作业了。

  车子一停下,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妈妈的小车旁,小心翼翼地看里面的动静。

  高桂芳解开安全带,笑着主动告知女儿:“睡觉呢,一上车就睡着了。”

  陈敏佳看着躺在车子后排睡得呼打成雷的爸爸,顿时气到要疯掉。合着他从上车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睡觉啊,不然他怎么会坐后排?副驾驶座上又没人!

  愤怒的初中生重重地关上了后车门。

  原本睡得正香的陈文斌叫这一下给惊醒了,开口就是:“大哥我错了,我有错我认罪。”

  说着,他慌慌张张的,挣扎着爬起身,居然跪在了后排座位上。

  陈敏佳惊呆了,完全反应不过来,爸爸在干嘛?

  郑国强不放心这对父女,怕他们吵起来会让岳父母更生气,就追过来看动静。瞧见车里人的样子,他立刻伸手捂住了陈敏佳的眼睛,声音带着笑意:“没事,你爸跟你开玩笑呢。桂芳,你带佳佳过去吧,我跟文斌抽根烟再回家。”

  陈文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看守所里,不会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直接给他洗冷水澡,然后用毛巾系成疙瘩沾上水,狠狠地抽打他。他不能呼救,外面的看守会当成听不到,最多他喊得狠了,他们会过来骂一声:“不要吵!”

  后果就是,他会被打得更惨。

  他知道有人搞他,趁机估计针对他。即便老徐在外面给他塞了钱,他们也不会对他下手轻点儿。

  一个月的时间下来,他身上就没一块好肉。

  前头爹妈打他时他喊痛,真不是故意装样,是他身上的伤没好,的确一碰就痛得吃不消。

  高桂芳带着女儿走了,郑国强才拉开车门坐到陈文斌身旁,抽出香烟递给他:“来一根?”

  陈文斌接了香烟,含在嘴里,等到郑国强帮他点燃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两只眼睛看着车窗前方,倒是不复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

  郑国强没出声,只一口接着一口抽烟。待到他开了车窗往外面弹烟灰时,陈文斌才发狠一般起誓:“姐夫你放心,这事我记着,我一定会把你的位置还回来。”

  郑国强倒是不太在意:“不说这个。”他只问小舅子,“倒是你,现在是个什么章程?”

  陈文斌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夹着香烟的手在颤抖。

  这一回他能放出来,是下了血本。别说什么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的屁话,从上到下的官,从大到小的官,你搬出法典一条条地挑,从头到尾没一点事的,能找出十根手指头,他跪下来管你叫爹。

  真要查,多多少少,总归都能查出来。你要这是一身清白,结果就是像他这个姐夫一样,直接叫人鸡蛋里挑骨头,直接抹个干净。

  所以,他陈文斌不讲矫情话,他不干净他承认。你让走在泥巴地里的人脚底不沾泥水,你逗哪个呢。但是,他不觉得自己的这些不干净就得蹲牢房,比他过分的人多了去,起码他没谋财害命吧。

  既然如此,凭什么让他把牢底坐穿?排资论辈也轮不到他。

  他要出去,不然在里面哪天突然间意外死亡,他叫屈都找不到鸣冤鼓。

  他还要干干净净地出去,他要把小孩培养成当官的,当大官的,才不要天天陪着笑看人眼色。

  要实现这个目标,简单,拿钱开道。他不过是被扫到台风尾的小虾米,真找对了门路,花够了本钱,也就平安无事了。

  这四个字说出来轻松,送出手的可是金山银山啊。

  郑国强微微叹气,小舅子开的是面的而不是他那辆小轿车,估计车子已经送人了吧。

  陈文斌咧开嘴巴笑,是啊,一个连干部都算不上的小科员看到车子就两眼放光。不送出去能怎么办?县官不如现管。没人管,他一个月都熬不下来。

  有些披着皮的人,心那是墨水泡出来的。

  陈文斌不想说这个,就问郑国强:“姐夫,你现在什么打算?”

  “没打算。”陈文斌笑了笑,“那块地,你姐拿下来了我们要盖个学校。后面,我去当个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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