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快进后退,反复听着这三段录音,久违的的愤怒和仇恨,开始像火焰一样燃烧。
周庭就不说了,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但那个变声器又是谁?吗了个比的,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公司的倒闭是周庭一手策划的,但现在情况出现了变化,把我搞得身败名裂的,还有一个人,而且貌似还是主犯?
尤其是听到周庭跟前妻有一腿的时候,那个变声器还一度情绪激动,好像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似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把内存卡拆下来放好,只觉得胸口发闷,有一种强烈的想杀人的冲动。
有些事不是过去了,就可以放下的,刘英就不说了,只是个马仔,是受人指使的,况且他现在还躺在医院变成了植物人,我可以不追究他了,但周庭不行,还有那个变声器,这两个人才是幕后主使,是把我害惨的罪魁祸首,我一定会找他们算账的,我发誓!
一直到下午四点半,周雅才醒过来,看得出她很累,慵懒地躺了好久,还搂着我的枕头,说我的味道很好闻,让她有点受不了,还问我能不能给一个她拿回家,她以后每天都要抱着睡觉。
到了五点多吧,我带周雅出去吃饭,然后天微微黑的时候,送她回到家,为了避免撞见周庭,我没有靠近他们小区,隔着一段路就停车了,周雅还不乐意,说我不够体贴,不仅不送她,还让她走这么远的路啥的,当然她走的时候心情很好,还冲我做了个飞吻,约好明天再见。
说实话,我心情有点复杂,我对周雅没有很特别的感觉,喜欢是有,但不多,跟她喜欢我的程度完全不成正比。
但我还是跟她滚了床单,而且一滚就是大半天。
我不觉得我自己渣,毕竟我跟她强调过的,两三年内不会再结婚,跟我在一起就要做好受伤的准备,她也同意了,还义无反顾跟我在一起,这怪不了我。
到了晚上八点,我开车去了市郊一趟,给了我妈三十万块钱,是一个存折,银行卡她不会用,夹在水果里,所以她没有发现。
等我回到家了她才给我打电话,说她不要这么多钱,让我拿回去,我说我现在不愁吃穿,这钱你留着自己用,不够了再问我要。
我妈声音有些哽咽,但也很欣慰,知道我最近应该是赚钱了,所以就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妹子,之前来收我们地的那个地产商就不错,可以试着发展下啥的。
我心里又开始痛了,我确实喜欢霍新兰,也确实尝试着跟她发展,甚至还跟她有了最亲密的博弈,可结果呢?是人家看不起我,觉得我高攀了,我地位跟她不般配,我还能怎么办?只能自己滚了呗。
很多情侣谈了七八年都会分手,所以不是有了那种关系就一定可以在一起的,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霍新兰就是玩玩而已,她还年轻,还年少有为,多浪几年多认识几个男人也无可厚非。
十二月初了,天气已经很冷,接下来的三天,我每天都跟周雅腻在一起,这个女生真的很野,也很大胆,不光是车上、家里,有时候在公园里都会让我耸她,甚至有一次还在傍晚的楼道口里,总之就很让我很惊讶吧,毕竟我以前跟前妻从来都不会这样的,顶多也就一个厨房或者落地窗。
当然不管怎么疯狂,我心里还是跟周雅保持着距离,不让她真正进入我的世界,情侣确实算,我也一心一意地对她,处处呵护着,但偶尔我还是会暗示她帮我拿u盘,毕竟这才是我翻盘的希望,也是我跟她在一起的目的。
又过去了三天吧,那天傍晚,我妈突然打来的一个电话,彻底打乱了我的生活。
事情是这样的。
大伯一家搬来市里定居了。
大伯有两个孩子,儿子比我小四五岁,只有女儿是七岁的时候领养的,算不得亲生,21岁,读大二。
老家拆迁这件事,大伯一家早就知道了,
我堂弟叫陈东,是那种典型游手好闲的人,既没学历也没本事,不仅没媳妇,二十好几了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而且还嗜赌,身上刚有点钱不到半天就又输出去了。
最夸张的是今年年初,堂弟在外面赌博输了很多钱,欠了一屁股高利贷,听说有好几十万,天天被人上门催债,他当然没钱还,就东躲西、藏的,结果被债主叫人拿刀砍了,住了半个月的院,还威胁说再不还钱的话,就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