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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吃——”你抬起手，将手里的勺子递到了陆雨空的唇边，但他没有顺从地张开嘴巴，而是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对你这个动作不是很赞同，他道：“卷月，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和哥哥做这种事情了。”

　　你歪了歪头，浅色的瞳眸在灯光下像一颗剔透的晶石，你说：“可是哥哥不是别人啊，哥哥是我最亲的人。”你看了看门口，再盯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大钟，“爸妈还是没回来。”勺子将小碗里的米饭翻倒来翻倒去，搅得饭菜和米饭都沾在一起了。

　　陆雨空倒是一瞬间地心软了，他想到你们那对整日整日都在忙碌的父母，忙碌到都没有空回家吃一顿饭，今天是个周末，陆雨空这种课业繁重的高中生回家是为了陪妹妹吃饭，放妹妹一个人在家里他怎么也不安心。他捏了捏银勺子，边缘已经被手指的热度所同化，“嗯，卷月也是我最亲的人。”

　　你兴奋地挑起眉头，“诶，那真好；但是，哥哥你在学校里不谈恋爱的吗？我听说高中生谈恋爱的特别多。”

　　陆雨空摇了摇头，“不谈，没有喜欢的人。”

　　你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轻薄的睡衣掩盖不了白色的肌肤，少女像一只懵懂的动物，摇摇摆摆地走到了陆雨空的身边，“哥哥，什么叫喜欢呢？”你张大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着，像一个情窦未开的少女。

　　陆雨空对你的突然亲近有点无所适从，你原先都是不太愿意和他过于亲密的，他小时候倒是抱你抱的多，但到你懂事开始，你就不再亲近了他了，他还以为被你讨厌了什么的；现在你的手轻放在他的肩膀处，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动作，但他的脸却热得快要烧起来了。

　　坐立不安的情绪开始升起，但陆雨空还一边分析你是不是早恋了什么的，陆雨空还是回答了你的问题：“喜欢就是想要接近一个人但有点胆怯，渴望中带着忐忑，既羞涩又热烈。”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扯了一下嘴唇，黑色的头发遮盖住他的眼睛，“我也不知道，卷月是喜欢什么人了吗？”陆雨空自诩是个开明的家长，如果妹妹喜欢的人真的是个好人的话，他也不会反对……但再深入想下去，却觉得越来越膈应。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膈应呢？

　　他觉得有些新奇，但也并非不能理解，毕竟陆卷月是他一手带大来的，就那么把她轻松地给了另外一个小子怎么想都会不舒服吧？

　　你语调活泼地哦了一声，然后突然之间收紧了搭在陆雨空肩膀上的两条手臂，陆雨空被你吓了一跳，整个人狠狠地颤了一下，你贴近陆雨空的脸颊，盯着他温润的眼睛，“那我喜欢哥哥啊～”

　　他被你说的话呛到了，咳嗽了两叁下还是没缓过来，你不解地看着他，在疑惑为什么他这么大的一副反应。陆雨空扯开你的手臂，你被他没有收敛的力气弄疼了，皱着一张脸，“哥哥？”

　　陆雨空绷起脸，他很少用大家长的语气说话，“卷月，喜欢不是这样用的。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你还是看着他，只是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颇为迷茫，“可是我对哥哥就是这样的感情。我很明白啊。”你瘪了瘪嘴巴，“哥哥在我这里是最优秀的。”

　　陆雨空一瞬间不知道你说得到底是哪个喜欢，他叹了口气，“卷月，去看电视吧，我来收拾。”

　　你没有听他的话去看电视，而是走到他身边，“我帮哥哥收拾吧。”

　　他还是往常的模样，只是这回没有多说话，平日你这样说他一定会调侃一番，今日的沉默显得有些怪异。

　　种下种子了呢，那就等着收获果实那天了。

　　—

　　陆雨空躺在床上，舒缓的音乐从耳机里传到耳中，但他心底那点奇怪的烦躁还是难以压下去，平静的海面上无端地翻起几个波浪，不至于形成海啸，却也让人没法子忽视。

　　陆雨空也不知道自己在烦点什么，他现在脑子里全是陆卷月那句“我喜欢哥哥”，也许她只是随口一说，来表达和她的亲近，他理应也应该当作是一句戏言，但他没有，他甚至还一本正经地和陆卷月说不应该和哥哥这样说。她会不知道吗？她已经长大了，她当然知道哥哥妹妹是有血缘关系的，是不能说男女之间的喜欢的。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和她强调呢？

　　到底是在和她强调还是对自己的警告——他竟然胡思乱想到这一层了，原本在说的时候只是被陆卷月的话给惊到了，于是他才讲了那些。可是在复盘的时候，他却能揣摩出这层意思。

　　——陆雨空，你是疯了吧？！

　　原本和陆卷月很纯洁的兄妹之情，现在倒是被搞得乱七八糟了。

　　陆雨空在床上翻了个身，他努力地去想拉格朗日公式再到努力地把《琵琶行》从头到尾地背下来。

　　可从“浔阳江头夜送客”开始就无限联想到和陆卷月去外滩玩的情景。

　　陆雨空面无表情地从床上弹起，掐掉了持续灌进耳中的音乐，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要出事的。至少不能成为一个习惯。

　　陆雨空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入了某个logo是黑黄色的，p字开头的网站。他随意地点开了一个，不堪入耳的声音一下子从耳机中爆发出来，声音吵得陆雨空头疼，他关掉了声音，专心致志地看着上面的生命之大和谐运动，看了一会儿，年轻气盛的青年倒是勃起了，但他一点儿也没有想要释放的欲望。他甚至还怀疑了一秒钟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不过这个猜想很快就被否定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你站在陆雨空的房门前，指骨轻轻地碰了碰门，你问：“哥哥，你没睡吧？我可以进来吗？”

　　陆雨空在里面手忙脚乱，他无助地看着自己的阴茎，很显然这种样子怎么可以被妹妹看到啊！！会被当成变态的吧？

　　陆雨空闷着嗓子说：“我、我现在有事，月月有什么事情的话等下再说可以吗？我现在很忙。”

　　忙着抉择要不要撸这根高高翘起的一点也不听话的东西。

　　你的耳朵贴在门上，但没有听出点什么，你掂了掂脚，“这样啊，那哥哥先忙吧，要是好了的话可以来房间找我啊。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有道题做不出来，我想问问哥哥。”

　　陆雨空其实已经不太能集中注意去听你到底说了什么话了，他敷衍地嗯嗯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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