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众人的心结解开后,杨峰想起来还要去兵马司报到呢,便准备徒步前往。不过还没等他走上两步,就被心细的天爷给拦住了。
要知道,现在杨峰已经是贵族了,有身份的人了,怎么能够走路过去上任呢?太没排场了,会让别的贵族笑话的。
于是,天爷让魔陀螺拿出在地下赌场赢来的灵石,雇了辆气派的马车,便亲自驾着马车向兵马司行去了。
在路上,天爷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向车里的杨峰笑道:“杨老弟,你这次比赛最后的奖品是一套二品武技吧。”
“是啊,怎么了?”
“那个……能不能借老夫看一下啊?嘿嘿嘿。”天爷咧嘴一笑,扭扭捏捏道,却听杨峰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笑道:“嗨,那有什么好看的?我把它给那个云不凡了。”
“什么,那个季军?”
“对呀,我从他手里换来一柄灵兵,您看这材质怎么样?”
唰!
杨峰手中光芒一闪,拿出那火尖枪在天爷面前比划了一下,露出得意笑容。
天爷脸皮一抽,一头黑线登时从脑门落下,都快哭了。
这个败家子啊,居然拿二品功法换来一品灵兵?简直就是丢了西瓜,捡来芝麻啊。估计现在那云不凡心里都笑开花了吧,居然能遇到这么个傻子,唉。
天爷唏嘘摇头,默默不语了。
杨峰看他不说话了,再笑道:“咦,天爷,您老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的?”
“没有,无话可讲。”
“没关系,有话直说,咱俩谁跟谁呀。”杨峰不以为意地笑笑,摸着那火尖枪上的温度,越看越喜欢。
天爷翻翻白眼儿,终是忍不住数落道:“杨老弟啊,这灵界所有人都以功法为重,灵兵次之。同品阶下,人们都是首选功法的。更何况你这还是不同品阶的,你拿二品功法来换这一品灵兵,你拿它是能吃呀,还是能喝呀……”
咔!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呢,但听一声脆响发出,杨峰已是一口把那枪头给咬了下来,在嘴里咀嚼了半晌,问道:“啥,你刚刚说啥?”
呃!
身子一个趔趄,天爷差点没把这辆马车驾河里去,只是呆呆地看着杨峰跟啃甘蔗似的,把那一品灵兵三下五除二,嚼到了肚子里,那叫个嘎嘣脆,霎时傻眼了。
“我去,你还真能吃了它啊。”
“对呀,我以前经常会选择一些比较高端的战兵来吃的。毕竟,越高端的,这嚼起来越细腻。那些低端的战兵和矿石,吃起来就比较粗糙了。而来到灵界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吃这里的灵兵呢。在口味上来说,好像比下界的战兵更加香甜精致得多啊,我喜欢,嘿嘿嘿。”
仿佛在介绍一档美食似的,杨峰云淡风轻地述说着,然后便风卷残云地把那长枪啃了个精光,一点儿不留。
天爷两眼珠凸瞪,已然看傻眼了,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天哪,这丫的究竟还是不是人啊?
他是妖吧。
呃不,他连妖都不算了。起码,放眼整个灵界和下界,也没见哪个妖兽是能够啃食战兵和灵兵的呀。
这小子究竟什么怪物?难怪他在擂台赛上能把那么强悍的秦山海揍趴下了。
因为秦山海根本不是在和人打呀。
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天爷僵硬地扭过头去,继续驾车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兽,被吓着了似的。
啪!
这时,有一物件轻轻砸到了他的背上,天爷一愣,转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他的后面已是出现了一块玉简。
天爷一脸狐疑地看向杨峰,只见杨峰向他邪异地挑挑眉,嬉笑道:“你不是想看那二品功法吗?这个就是,送你了。”
“什么,这个就是你在擂台赛上赢得的二品武技?”
不由一惊,天爷难以置信道:“你不是用它换了那灵兵了么,怎么还有呢?”
“我提前复制了一块。”
“提前复制?不可能吧,那么短的时间内,你怎么做到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这功法送你了,就当昨天伤你的赔罪吧,嘿嘿嘿。”咧嘴一笑,杨峰手中光芒一闪,又拿出一杆火尖枪来,得意地啃了起来。
天爷看着这一幕,不觉完全呆住了。
因为他清楚得记得,这火尖枪就是那季军的奖品,被杨峰换来的。可是刚刚杨峰明明已经把它吃了,怎么又出现一根呢?
可他又哪里知道,杨峰的法师第四神技,复制,可以将一切人工产物无限拷贝出来。这无论是传功玉简,还是灵兵,都属于人工制造。
所以,杨峰在拿到这东西的刹那,就给自己复制了个备份,然后才去跟别人换的。
天爷不明白这其中究竟,只是既然有二品武技到手,他还是很高兴地收了起来。
紧接着,马车在广阔的大路上一路疾驰,很快来到了兵马司府门前,停了下来。
杨峰款款下车,仰头看着这气派恢弘的辕门,满意地点了点头。
以后这里就是老子一边办公,一边发展势力的场所了啊。
不错不错,工作环境整洁,员工精气神饱满,不远处还有个青楼洗浴会所,方便下班以后的娱乐放松。
这朝廷部门,果然很会选址嘛,哈哈哈。
杨峰看了看门卫们坚定的眼神,再看看百米外的小姐姐们莺歌燕舞,揽客的样子,登时对未来的工作充满了向往。
“让开让开,别挡道儿!”
噗!
可是,他的好心情还没持续片刻,一阵狂风袭过,杨峰便直接被撞得转了一圈儿,接着便见一列列整齐划一的队伍从他身边走过,每一个都是挺胸抬头,斗志昂扬。
排头那个走得远了,看不见了。
但是那小子的蛮横无礼,却是让杨峰心中恼火。
脸色微微一沉,杨峰趁着那队尾最后一人走过后,当即一脚踹出,骂道:“敢撞老子?去吃屎了你们!”
碰!
队尾最后一人一个趔趄,撞到前一个,接着前一个,再撞更前一个……如此这般,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整个队伍一个压一个地撞了过去,最后终是把最前那个领头者给压在了最下面,然后蓦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来。
“啊……”
“咦?这么清脆的叫声,女的?”杨峰一愣,刚刚没注意,第一排那个撞他的是个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