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霎时间,宛如天雷勾动地火,杨峰全身热血沸腾,看着那床榻上纪诗诗那慌乱而又慵懒的娇躯,凌乱的发丝,登时一声低吼,便如一只小老虎般,猛扑了过去。
这一时,杨峰一个身体健康的热血男儿,被纪诗诗这狐媚子撩拨得心潮澎湃,再难自已,荷尔蒙爆棚,多巴胺泛滥,已然脑袋一片空白,只有那无尽的激情,涌上心头。
纪诗诗满面红润,春潮泛滥,也是紧紧地抱着杨峰那宽厚的脊背,不断地上下摩挲着。眼神迷离,好似醉酒一般。
不,她这不是醉酒,因为她没喝酒,她只是沉浸在了爱情的滋润下,情不自禁了。
叩叩叩!
突然,就在这时,二人你侬我侬之际,一声声叩门声,蓦地响起。
“姑娘,老家来人了!”
门外,传来了那老鸨的轻喝声。
正在忙得不可开交的杨峰二人,哪里能顾得上她这句传话呢。什么老家来人了,就算老家的祖宗八辈从坟墓里爬出来,又能怎样?
现在箭在弦上,谁来都不顶用,都无法阻止他们两个继续飙车了。
丫了个呸的,这裤带怎么这么难解?谁给我系了个死扣?
杨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目通红,拼命地解着自己那不知怎的,纠缠成一团的裤腰带,就是拉不开。
纪诗诗见此,不由大急,当即也是马上上手,吼道:“真笨呀,怎么半天都解不开个腰带呢?放手,我来帮你!”
“好!”
定定一点头,杨峰撒开双手,任由这个身下的美人,帮自己动手。
可是纪诗诗咬着牙,解了半天,也是死活解不开这个疙瘩,登时怒哼一声,骂道:“什么破腰带,你究竟怎么绑的呀?算了,不解了,大不了这腰带咱不要了,你重换一条吧。”
噗!
说着,纪诗诗双手一用力,已是把这腰带撕成了两段。
这一下,当真是飞龙在天,蛟龙入海,自由自在。
杨峰一声大笑,却是又听那门外老鸨急切道:“姑娘,老家来人,要急着见姑娘,等不及了。”
“滚,让他们等着,等不及就滚远点儿,别来坏老子好事!”
听着外面这老鸨聒噪的声音,杨峰一声怒喝,怒吼道,直将那外面老鸨吓得身子一个哆嗦,颤颤巍巍。
而纪诗诗听到他的话,面红耳赤的,似乎也反应了过来,问道:“什么事啊?刚刚外面说什么?”
“没什么,说什么老家来人了。操他奶奶的,什么老家呀,来人也是带点土特产就走了,管他的呢,咱们继续!”
杨峰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纪诗诗却是蓦地一怔,瞬间冷静了下来。
就在杨峰喘着沉重的粗气,又要大举进犯的时候,却是碰地一声,就被纪诗诗用力给猛推了出去。
扑通!
一个趔趄,杨峰正在兴头上呢,却是骤的被推得翻了个跟头,跌下床去,莫名其妙地看着纪诗诗,讶道:“你这又咋了,好端端的,干嘛推我?”
没有说话,纪诗诗只是紧紧地沿着头皮,摸了一下自己那满头黑亮的秀发,面色一下子暗沉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才长叹一声,喃喃道:“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什么?没我的事?
刚刚咱俩还如胶似漆,激情四射,而且还是你主动的,结果我这连裤子都快脱了,你说给我系上,就又系上了?
纪诗诗,这是第二次了啊,尤其这次还是你主动勾引我的,结果半路把老子踹下车来,啥意思啊?
耍我呀?
女领导潜规则男下属啊?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男公关?
脸皮一个劲儿地猛抽,此时此刻,杨峰心底真是有点怒不可遏了。
如果说昨天二人激情一番,却半途中止,是因为那是个意外,纪诗诗这姑娘家还有顾虑,没有准备好,杨峰他还能理解。
甚至于,杨峰还觉得昨天太突兀,有点冒犯了人家姑娘,对不起人家,心有惭愧。
但今天,怎么看都是这丫头主动激将他,勾引他的呀。
两情相悦下,都要生米煮成熟饭了,你说不干就不干了,这对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打击有多重,你知道么。
老子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随随便便的男人吗?
恶狠狠地瞪着纪诗诗那有些萧索的身影,杨峰满面阴沉,气得大口喘气。
纪诗诗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喃喃道:“以后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少来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纪诗诗!”
一声怒喝,杨峰登时站起,忍不住大骂道:“人家都说男人穿上裤子就不认账了,但万万没想到,你们女人更绝,裤子都还没脱呢,就直接半中间断交了。我杨峰堂堂七尺男儿,敢爱敢恨,刚刚跟你都是认真的,不是你随便玩玩儿的鸭子!”
沉默,纪诗诗两眼迷蒙,没有看他。
“甚至于……我都想好了,回去劝说我夫人,将你平妻迎娶,总得对你负个责任,结果你倒好,说变脸就变脸,耍我呀?”
紧接着,杨峰再骂道。
纪诗诗没有回话,只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地面,过了一会儿才又瞟向杨峰那愤怒的面庞,冷笑道:“是呀,我耍你呀,怎么样?你们男人就会见色起意,本姑娘也就喜欢玩弄你们男人这颗好色之心。我刚刚跟你逢场作戏,逗逗你的,你还当真呀,切!”
什么?你个臭娘们儿!
脸皮止不住狠抽,杨峰气得身子乱颤。
想不到他堂堂神屌大侠,今日竟会受此屈辱。
他一直以为,这样的屈辱,只有那三寸丁的武大郎才会遇到。可万万没想到,他这高大威猛,英俊潇洒赛潘安的,天下第一大帅哥,也会遇到这样的倒霉事。
一念及此,杨峰登时满脸怒气地指着纪诗诗,不住地咬牙切齿,最后狠狠道:“你……你等着,你会后悔的,哼!”
说完,杨峰一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这里。
却是刚一推门出去,就碰到了那在门外偷听动静的老鸨。
见到这位上使大人出来,而且裤腰上松松垮垮的样子,那老鸨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禁灿灿一笑,邪魅道:“上使大人,您和特使大人两个在里面……嘿嘿……”
碰!
一拳砸了这老鸨一个眼炮,杨峰恶狠狠地瞪她一眼:“都是因为你,在外面瞎喊什么?搅了老子好事,靠!”
说完,杨峰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只留下那老鸨一脸懵逼地顶个熊猫眼,都快哭了。
我又咋地了?
紧接着,她又往里看,却只见纪诗诗两眼无神,双眸泪汪汪地瘫坐在床上,不一会儿的工夫,便埋头痛哭了起来。
那老鸨不明所以,但还是忍不住上前叫了一声:“姑娘,老家来人了,您……”
身子一滞,纪诗诗悠悠抬起头来,想了想后,微微点头。
一刻钟后,一间漆黑的密室中,纪诗诗再次恢复了平静,补了个妆容后,缓缓走入了这里。
而这里早已有四五十个黑衣人静候多时了,见她来了,当即齐齐一抱拳,喝道:“参见纪统领,我等是受吴统领之命,前来配合纪统领行动的。吴统领说,此次行动,切不可有失,一定要成功,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嗯!”
点了点头,纪诗诗眼中闪过一抹悲凉:“我知道,这么多年来,诗诗报效皇恩的时候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