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高大的绿色树木丛林,林边上草木茂盛,开满了叫不出名字的鲜花;远处是绵延的群山,也是林木覆盖。面前一条宽阔的土路通向前方,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地面世界。
我们呆立了足足有十多分钟,才听见耗子说:“我的天哪,原来古书上说的洞天福地真、真的存在,我们是不是又回到了地面上了。”
飞飞说:“你胡说什么?我们一直在向下走,根本没向上走过,这里还是在地下。你看这些高大的树木是什么?是蕨类植物,这种树在地面上都快绝种了,而这里到处都是。”
我说:“那个太阳是他妈的什么玩意儿?人工太阳?不可思议……”
耗子戴上墨镜看了半天,说:“我明白了,这也是一种由于地壳运动造成的空间放电现象。你们看看那个太阳四周那几道闪电一样的东西,它们在共同轰击中心的一个什么东西,让它燃烧发光发热。”
“核反应堆?”大块头说。
“嗯嗯,差不多,”耗子说:“太阳就是一个大的核反应堆。不过这个东西应该很小的,它离我们不过一公里高。”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至少在一公里以下的地下了。”我说:“算了,不要研究这个了,反正我们知道这里有个太阳。现在我们顺着这条大路走下去看看,前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对了,耗子看看这里有没有方向?”
耗子拿出了指北针看了看:“有方向,这条大路通向北面啊。”
“那就快走!”我说:“也许达徐王的王陵就在前面。”
我们顺着大路往前走,这里的温度很高,也刮风,都是烤人的热风,很快大家又汗流浃背。耗子测量了一下,有29摄氏度,简直就是炎热的夏天,但比火山口里凉快多了。
我们走了大概有一个半小时,上了一道高岗,往下一看,都大吃一惊:前面出现了一大片在群山环抱中的平原,远处隐隐耸立着一座城池。
我们大喜,立刻拔脚向城池走去。
耗子看了看,说:“老大,那座城黑气殷殷的,不像是个好去处……”
大块头道:“耗子你他妈的净弄这些玄虚的,什么‘黑气殷殷’?只要有城就该有人,能找到人就好办了。”
等快靠近了,才看清楚,这是一座很宏伟的城池,城墙都是用巨大的火山岩石砌成有十米高,正面是一很大的城门,城门上的敌楼一边坍塌了,城门大开着,外面是护城河,吊桥放着,但看到城墙上有人影走动,城外似乎也有人在巡逻。从城池到我们站立的土坡是大概有三四里路的平整开阔地,脚下的大路正直地通向城门。
我们来到城前一看,首先看到一堆绿色的人围在一起好像正在吃东西,他们生着红色的头发,身上围着兽皮,有的还戴着兽皮盔;不远处两队黑色的人拿着长矛在巡逻。
耗子说:“老大,那些是不是达徐国的人?怎么有绿色、黑色两种颜色?我见过黑人,可从来没见过绿人。”
飞飞也说:“是啊,好奇怪哦!”
我皱了眉头,隐隐觉得不对头。
猎狗阿托突然狂叫起来,根据我们的经验,阿托这么狂叫肯定预示着有危险。
快到跟前,一个绿人转过身来,两只红眼睛盯着我们,而他手里竟然握着一只人手在啃吃,嘴巴上还沾着鲜血;那两队巡逻的人走过来,二十多人,他们简直就不像是人,浑身乌黑,从头到脚象糊满了烂泥,古怪嶙峋的,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两支眼睛放着紫红色的光,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黑色的长矛。
看见我们过来,那队绿人突然跳起来,他们站起来的样子简直就像是猩猩,显得十分强壮,呲出嘴里尖利的牙齿,“吱――!”一声尖利的咆哮,他们拿起棍棒、长矛等武器,尖叫着向我们扑过来。
“呜――!”那队黑人的怪人也一声闷吼,举着武器冲过来。
“不好!”我大叫一声:“他们是食人族,快跑!”
我们掉头就跑,那队绿、黑怪人尖叫着在后面追。
“开枪!”我喊道。
“嗒嗒嗒……”
枪声大作,冲在前面的几个绿人身上喷出了绿色的液体,惨叫着倒了,其它的一惊,急忙住脚;但那些黑人中了枪弹之后,只见身上“噗噗”溅出了一些泥浆一样的东西,身子一晃一顿,却接着又追上来上来。
“妈的!这些黑的不怕子弹!”大块头边跑边大喊道。
“他们好像不是人,是一种魔物!”耗子说:“让我来试试!”
耗子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了桃木剑和几张已经画好的符咒,又抓了一把糯米,一边掐诀念咒,一面一跳一跳地走起了天罡步,同时用桃木剑在地上画着什么,然后把糯米细细地撒出一个图案,最后把符咒栽在地上。
我们都端着枪站住了脚,眼看那些黑人冲近了。
“你他妈的在搞什么?顶不顶用啊?”我叫道。
“试试!”耗子背起包一面往后跑一面说:“我布了个小的降魔阵法,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那些黑人吼叫着一下子踏入阵中,只见火光闪耀,随着“噼啪”的爆裂声,他们身上那些黑色象泥巴一样的“肌肉”瞬间脱落坠于地,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骷髅架子,晃动了几下哗啦散了,眨眼之间追上来的十几个黑人就这么报销了。
“哎呀!好厉害啊!”皮亚男惊叫起来:“耗子,原来你会法术啊!”
老祝也惊讶不已:“原来这位小兄弟竟然是个大/法师!”
又一队绿人和黑人追上来。
我们又开枪打倒了几个绿人,耗子却大叫:“快跑,我那个阵只能用一次!”
“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我们慌了,拼命地跑,跑向来路旁边的山林。
那些黑人跑得不快,那些绿人却跑得很快,可惜他们怕子弹,看看靠近我们就开枪撂倒几个,他们害怕,不敢追了。我们跑进了山林,在浓密的蕨树丛林里跑了一段,回头看看绿人和黑人没追过来,才松了一口气,放下背包,坐在地上喘粗气。
我说:“刚才都是他妈的什么怪物?”
飞飞说:“那些绿的好像是一种半人半兽的人猿之类动物,但是他们会使用武器,好像还有语言,挨了子弹就会死。”
耗子说:“那些黑人不是人,而是有人用死人的骷髅糊上泥土做的魔人,这个人肯定是个会法术的高手。所以他们可以用魔法消灭。”
我说:“古代的小说里说那些会法术的道士、术士能把纸人纸马、木人木马变活去打仗,甚至还能撒豆成兵,难道这东西是真的?他妈的,要不是亲眼看见打死我都不信!”
“是啊,”耗子说:“可惜我刚才摆的阵法只能用一次,要是想持久得花功夫摆个天罡伏魔阵,这是个大阵,可以使用十二个时辰,就是摆起来费时又费事。”
“那么刚才那个城是一个被吃人的兽人和魔兵占领的地方了,”皮亚男突然说:“但是,那些绿人吃的人从哪里来的?说明这里还是有正常的人类才对啊。”
“嗯,皮亚男说得对,但是那些人在哪里?”大块头四面张望。
突然听见阿托的叫声,老祝跑过去看了看,喊道:“喂,你们过来看看,这里有条小路。”
我们急忙奔过去,果然看到一条小路,蜿蜒在草丛和密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