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揍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揍得好,我双手赞成。可是你在学校里欺负同学我就烦你,是你走运没让我遇到,否则……”
“嘿嘿,我知道龙哥,其实我也怕被你遇到,我看到过你和人打架那种狠劲儿,凭我在学校里学的这点武术根本和你沾不上边。在食堂和你打架的那四个人中的白脸瘦高个儿,江西人,正宗祖传的侠家武术,我们体育系的几个爱好武术的经常和他过招,都不是对手,相当厉害,他在我们眼中是武功最高的高手了,可竟然被你一掌打得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把我们都吓傻了。不过……”皮亚男的声音又沉郁下来:“我考上大学那一年,妈妈病重去世了,我实际上已经成了孤儿,只靠妈妈给我留下的一点积蓄交学费吃饭。那个禽兽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妈妈生前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每个月定期给我寄50元钱,后来又增加到100元。钱我花了,我却不领他的情,反正他毁了我的贞操,我刺瞎了他的眼睛,扯平了,谁也不欠谁,钱你要给我就花,不花白不花。可是我看到那些父母双全、生活幸福的同学就心里不平衡,我就开始用武力欺负她们,向她们要孝敬钱,不给我就揍她们,看到她们受了欺负的那种可怜样儿,我心里就痛快极了。但正因为这个,同学们都恨我,我的朋友并不多。”
我现在才知道皮亚男这个女人虽然年龄不大,可身世遭遇竟然如此不幸和可怜,突然觉得以前她不是个好女人是贱货的看法实在有所偏颇,而且我还那么狠地揍过她。
“那你和阿凯是怎么回事?”我问。
“我们刚入学的时候就认识了,不知道怎么的,他对我一见钟情,不断地追我,我开始不理他,他却锲而不舍。”皮亚男语气里有点得意,但马上又低沉了:“那是大一的下半学期,我去训练馆练完健美回宿舍,一身汗的时候被大雨淋了,接着发高烧,同宿舍的同学给我买了药,倒了水就各自忙活去了,就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宿舍里。我的烧越来越厉害,三天三夜,都昏迷了,同学们也没人管我。这时阿凯来了,他慌忙背着我去了医院。医生说是重感冒并发了肺炎,幸亏送来得及时,要不然命都保不住。所以,阿凯实际上是我的救命恩人,后来我们就好上了,他关心我,爱护我,顺着我,让我感受到了许多温暖。我告诉他,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他也不嫌弃,说不管怎么样都永远爱我。不久,我和他就发生了性关系,是我自愿的,除了爱情之外,还有报恩的意思,我当时想,即使是后来被他抛弃我也不会恨他。可是我们的一直很好,直到现在。本来毕业后我就想和他结婚,给他生两个孩子,过幸福的家庭生活。”
“嗤――!生俩孩子,我他妈的还想生俩呢,谁不想个儿女双全,我爹娘经常这么念叨,可现在国家只允许生一个。”我笑起来。
“嗨,我也只是这么想想呗,愿望嘛。”皮亚男笑了笑,接着叹口气,幽幽地说:“可是他意外受了伤,我们想做/爱都做不了了,更别说生孩子了。我说我不在乎,可他一直不同意结婚……”
我听着她的声音似乎有点哽咽。
那半瓶酒喝光了,皮亚男又打开了她拿来的那瓶,喝了一口,递给我。我拿过来没喝,放下了,我站起来,把她也拉了起来,右手搂着她的腰,左手把她的右腿拉起来盘在腰上,我说:“日子总还是要过的,过去的过去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过今晚你来自投罗网,那么我也不会客气……”
她吃一惊:“龙哥,你、你还要做吗?”、
“嘿嘿,刚才那只是热身,现在才正式开始呢!”
“啊――”她略带惊恐地轻声叫了起来。
我们没有躺在垫子上,而是一直采用各种站立的姿势,自由刺激,在酒精的作用下,做得火热、粗暴、狂野。皮亚男的体力好得惊人,不管多久她都能坚持。她大声呻吟着,但她的呻吟听上去却像是充满野性的怒吼,更刺激得我发疯。
这样毕竟体力消耗太大,我们也不得不经常停下来,喝上两口酒,稍微休息,然后继续撒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经过了几番的鏖战,当第二个酒瓶也底朝天的时候,我们的体力和快乐也都达到了极限,终于崩溃下来。
我全身发软,躺在垫子上浑身大汗,头有点发晕。
皮亚男也瘫倒在我身边,她的紧身背心被汗水浸得透湿,大口地喘着粗气,说:“我、我要散架了!天哪,我和阿凯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没有这样过,简直疯了。唉,龙哥你厉害,我真不知道飞飞那娇嫩的身体是怎么受的,哈……”
“嘿,飞飞是不如你结实强壮,可体力却不比你差哦。别忘了,她也是运动员。在咱们的行军中她从来没掉过队,也没有喊过苦累,不是吗?”我有点得意。
躺了一会儿,皮亚男坐起来,把背心和靴子都脱了,说:“龙哥,陪我下去洗洗。”
我不想动,她硬把我拖起来,我们两个偎抱着下了水,站在齐胸深的热水里拥抱着热吻,月光下也很浪漫让人冲动的,但我们实在再也做不动了。
泡了五分钟我们上了岸,擦干身体,我觉得酒劲不断上涌,头脑发昏,眼皮发沉,提议回去睡觉。
皮亚男看了看手表,说:“嗯,十一点半多了,该睡了。”
我心里一惊,我们竟然疯狂了将近两个小时。此时已经月涌中天,更加明亮,所有的景物都沐浴在银一样的光辉里。
我们拿了各自的衣服,可谁都懒得往身上套,我就这样光着身子互相半抱半扶,踉踉跄跄地走到我的帐篷跟前,撩开门我们抱着往里一骨碌睡倒,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我被外面的人声惊醒,坐起来,头还有点晕,发现只有我一个人赤身裸/体地睡在帐篷里,身上盖着一条毛巾被,撩开帐篷门看看,外面天光大亮,看看表,快八点半了。急忙起身穿了衣服出来,看到其它的帐篷都收起来了,东西也都收拾好,飞飞、耗子和大块头正在吃饭。
皮亚男嚼着口香糖走过来,说:“龙哥,赶快吃饭吧。我让老祝收帐篷和东西,我们该走了。”
我低声说:“你怎么不早叫醒我。”
她浅笑了一下:“看你睡得那么沉,没好意思叫你。”
说完就象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走开了――我和皮亚男的事情似乎就到此为止,在此后的探险旅途上,她又和飞飞一起陪我裸/浴过几次,也仅仅是洗澡而已,她和飞飞嘻嘻哈哈地说笑,根本无视我的存在。除此之外,她再也没有对我有过一点诱惑的意思,就像昨天晚上的事情从来就没发生过一样。自然,直到探险接近尾声时我在游艇上那次对她报复性的发飙,我们再也没做过那事。这让我有点莫名其妙,甚至怀疑那天晚上的事情本来就是一场梦。
飞飞吃完饭,过来了,笑嘻嘻地问:“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气色很不错哦。”
我心里一哆嗦,含含糊糊地说:“哦,嗯,很好,不错……”
飞飞笑着走开了,似乎很有深意。我突然觉得自己象犯了罪,对不起飞飞,我得向她道歉。
吃晚饭,我们背好行装重新出发了。
我叫住飞飞走在队伍最后,我憋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说:“飞飞,我、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昨天晚上,我、我和皮亚男……”
“嘻嘻,”飞飞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是我让她去的。她那样去见你还是我给出的主意呢。”
我大吃一惊:“你、你说什么……”
飞飞边走边低声说:“我看你这两天脾气暴躁,情绪不稳定,我觉得这样下去一定会影响事情。过去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来安慰你一下,哈,你就好了。可这两天我不行啊。昨天晚上我和亚男姐睡在一起,睡不着就闲聊,她说到了阿凯的事情,我觉得她很可怜。我对她说,我曾经说过要给你和阿龙提供一次机会的,今天晚上就是。我让她去找你,她开始不肯,我劝她说为了咱们这次探险,也为了我,就帮下忙。她又说怕被你拒绝,我就给她出个主意,让她那样去见你,肯定不会被拒绝的。结果果然如此,嘻嘻,我太了解你了。”
我惊异地说:“你这个丫头脑袋里都是装了些什么?人家都说爱情是自私的,可你竟然心甘情愿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你……”
飞飞白了我一眼,毫不在乎地说:“那又有什么?亚男姐又不是别人,她都不顾自己的性命来救我呢!”
我咂咂嘴,无话可说,只觉得飞飞的思维真有点与众不同。不过我的心情真的平静舒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