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静姝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像是被拆散重组了似的,她有一瞬间整个人是懵的,缓了几息,下体撑胀的不适告诉她,周暄的东西还在她体内,没有撤出来。
她无声地闭了闭眼,想自绝于世。
她都不知道昨夜的一夜靡乱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太疯狂了。
她分明记得自己是怎样痴缠着少年一起沉沦,失去理智的情欲纠缠,近乎背德的罪孽,现在回忆起来,身子一阵阵滚烫,心里却涌上无尽的羞耻。
她想无声地逃开眼前这尴尬的境地,但两人相连的部分却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她不知道要怎么面清醒地面对一夜荒唐之后的彼此。
周暄,还是个孩子!
她简直是个禽兽啊!
她在心底无声地哀嚎着,觉得哪怕以死谢罪也不足以洗清自身的罪孽。
不管原来的世界里,周暄最后是不是大开后宫,眼前这个她养大的孩子,一直是个洁身自好的清白好少年。
她都有过几年做婆婆的心里准备了,现在却自己跟他滚做了一堆。她敢对天发誓,她从来没有过自己啃小白菜的禽兽想法。
她闭眼无声呻吟,无法抑制的激动凌乱了呼吸,两个人贴的太紧了,他的双臂还牢牢地箍在她的腰上。她虽然一直没敢动,但是紊乱的呼吸洒在周暄的脖颈间,也惊醒了周暄,他睁开眼,眼底有一瞬间的迷蒙,随即清醒,倏地稍稍移开了头,对上了黎静姝满眼的愧疚自厌,他的唇嗫嚅几下,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两人默默地对视,黎静姝咬了咬牙,忍着羞耻避开他的视线,却看到两人近乎赤裸的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少年的身姿平时是清俊挺拔的,如修竹玉树,此时衣衫半解,露出的颈项肩头、双臂前胸都有她留下的情欲痕迹。
她想原地去世。
什么也顾不得,她轻轻地动了身子,推开他僵住的双臂,想将他留在自己的体内的那部分挪出来,却感觉到沉睡了半软的那东西又坚硬了起来,她震惊地抬眼看他,他的脸胀得通红,尴尬地道,“那个,解、解春波露,需要、要阳、阳精,所、所以……”
她只能木着一张脸,轻轻地推开他,相接之处分离的瞬间,她控制不住地一个哆嗦,板起的脸色差点裂开,她哽了哽,飞快拽起最近的一件衣衫随便披在身上,眼尾却不小心扫到他勃起的凶器。
喉间一哽她差点背过气去,脑子一抽,木木地道,“少年人……要节欲。”
周暄脸色大红,沉默地将衣服递给她,自己也迅速地先披了一件外衣,才一件件地拣回两人散落的衣物。知道她爱洁,散在地上的衣服,递她之前,他还记得抖了抖灰。
黎静姝看着少年的举动,心情复杂地想扯根绳子勒死自己。
两人沉默地穿衣,她的身体依然疲软不适,不小心扯到下身,身体一个踉跄,周暄眼急手快的上前一捞,一把搂住她酸软的腰肢,一夜缠绵,她泛滥的体香还有余韵,勾得他呼吸又急促了起来,黎静姝蓦然感觉到了那处原本平静下去的地方有抬头的趋势,脸颊倏地爆红,迅速地后退了一步,想拉开二人的距离,被扯到的下身一阵木钝钝的疼,身子一软,不受控制地又倾回他的怀里,麻胀胀的痛感让她控制不住地轻吸一口气。
周暄红着脸接住她,有些委屈地看着她躲避自己的样子,一双手扎煞着,扶也不是,放也不是。
黎静姝被他看得心虚,轻轻地推开他,清了清嗓子,“赶紧收拾一下,还要去找阿顾他们。”
周暄委屈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地整理自己的衣物。
两个人的衣服都有一定的破损,现在也没有办法,草草地收拾过了,勉强可以见人,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转开。
黎静姝是羞愧加心虚,周暄是不安加委屈。
黎静姝现在没有安慰孩子的心情,她自己身心受创严重,恨不得自己挖个坑把自己活埋,眼前杵着个受害者,在被愧疚淹没的情况下,她反倒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光棍气势。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明显周暄是容光焕发,她自己则像是被采补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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