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那就是苏清和求情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虽然这些年封正泽一跟史弃不愉快就找他。这次还买醉,以退为进不成功后就打算强取豪夺,结果会馆里没看到人后脸黑成锅底、得知对方离开a城去了老家方向时更抛下了身为东道主连同政府一起举办的国际商业峰会直接追人去等等,可以看出史弃对封正泽来说,存在意义的确不一般。
但这不代表封正泽跟苏清和就再无可能了。
五年前封家兄弟阋墙斗得你死我活,导.火索是什么。
封正泽命悬一线九死一生,又为了谁?
孙昶不相信封正泽这么轻易放下了。
孙昶从思绪里走出来,说:这不是求个心里踏实么。他看向苏清和的笑容热络了两分,又用状似无意的语气说:说起来,你当初是怎么回事啊。
泽哥口风紧,我们谁都没套出话来。
只知道你出国后,他俩兄弟彻底闹翻,封正泽差点被封正钧雇的人砍死,回来后泽哥雷厉风行的把封正钧派系上下整锅全端了。在之后,你的名字也不敢随便提了。
苏清和听到这话,表情变得微妙,眼珠子乱转。
孙昶见状,又装模作样叹息一声:我们当初看到史弃的时候都惊了,那小孩跟你长得也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性格不像,他对泽哥千依百顺,像是条怕被丢掉的小狗一样特别黏糊,你就不一样了
苏清和跟封正泽最开始的感情的确好,不说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就算没有,那肯定也只差捅破层窗户纸,毕竟出入都是形影不离的。
圈子里人人都说般配。
但在以抢走同父异母的私生弟弟喜欢的人和物为乐的封正钧介入后,苏清和对封正泽的态度就怪了起来,肉眼可见冷淡下,之后更是化作难搞的高岭之花,对封家兄弟二人若即若离十分冷漠。
之后就有两种说法。
一种,苏清和之所以吊着封家两兄弟不松口,是因为封氏集团的继承人还没选定。
第二种,说苏清和已经被封正钧搞到手了,只是没公布于众。
大家偏向于第一种,毕竟苏清和被苏家认回来没几年就成了很有气质的高岭花,而苏家只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如果苏清和真要跟封家兄弟俩谁有牵扯
豪门斗争,你死我活,只有一个赢家。
一旦苏家站错队下场就是粉身碎骨。
所以苏清和喜欢谁不重要,苏利仁不可能让他草率的做决定。
不过孙昶记得自己曾在某个群里看到过另一种说法,说苏清和是封正泽从封家偷偷背出来送出国的,当时的苏清和意识不清醒,浑身是伤,差点被封正钧玩死了。
那条消息只发出来半分钟不到就被撤回。
无从考证。
看见的不当回事、没看见的更不知道。
毕竟封正泽和封正钧阋墙是大势所趋,早晚会发生的事,苏清和只不过是促其更快发生的导.火索而已。
但能让当时手无寸铁的封正泽跟封正钧硬刚,苏清和也的确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孙昶说:我们就开玩笑似得问泽哥,是不是照着你的模样找了个小替身。
你猜泽哥什么反应?他默认了!
低着头的苏清和听到这话突然抿唇笑了。
白皙的皮肤透出大片红晕,他手指用力绞着巴宝莉围巾的流苏,有些害羞又止不住的亢奋,细看双眼眼球微突,下咬住的脸颊肌肉都在微微的痉挛颤抖,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我对阿泽来说,是最特殊的!独一无二的!
作者有话要说:27号还有两章更新!下午三点和晚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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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封正泽在苏清和那!
晚上八点。
红日酒吧热闹如往常。
一直盯着入口的史弃没能等来孙昶。
八点四十,带着一身熏人香水味和烟味的史弃回到小区。
洗完澡九点。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直到十点,他也没能等到说是开会到八.九点的封正泽。
公寓里很安静。
史弃开了电视机,调到一个搞笑的综艺频道,自己进厨房煮了碗面。
面是清汤底,加了两根颜色翠绿的小青菜,但史弃没吃几口就发觉咽不下吐了,胃里有一种不正常的饱涨感,但他隐约记得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正常进食。
打开锅,锅里煲的老母鸡汤已经熟烂到能轻易脱骨。
史弃把面放一旁,盛出鸡和鸡汤,用筷子细致的一点点进行分骨处理,再把舀进保温盒。
离开小区的时候,时间指向晚上十一点十分。
封氏集团大楼几十层还亮着不少灯,也包括顶楼。
史弃跟前台工作人员点点头,然后在电梯员的帮助下成功抵达顶楼。
顶楼灯火通明。
经过会议室一厅的时候,史弃注意到厅门紧闭,显然正在使用中。
他往工作区域看了眼,可能是年关将至、规模越大的公司压力也越大的原因,秘书部竟然还有不少加班的人。
史弃没过去麻烦秘书们接待自己,一个人站在走廊上、靠着会议室的墙外等。
会议室的隔音效果很好。
大门打开、里面公司高层鱼贯而出的时候,史弃毫无防备的吓了一跳,忙看过去,全是陌生的面孔,一个个西装革履,年龄不一,但脸上差不多都是严肃又疲倦的表情,还有人捂着嘴在打哈欠。
他们一边聊一边从史弃面前走过,要去乘电梯下楼。
史弃没看到封正泽身影,眼看着人已经走的差不多,就往会议室里探头。
最后一位离开的在准备关灯,看到史弃,询问:你好?
你好。史弃看向他,轻轻皱眉问:不好意思,请问下怎么没看见封总?
那人打量史弃:你是?
我史弃动了动嘴唇,却发现身份实在不知道该介绍,只能跳过,举了举手里的保温桶,我来给封总他送夜宵。
封总他九点多的时候就有事先离席了。
这样啊,谢谢。
九点多就有事离席了。
现在快十二点。
史弃心里不安怕封正泽出什么事,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通了。
但铃声响过两轮,没有人接。
史弃又给孙昶打电话。
孙昶倒是接的快,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孙昶就在一堆热闹的背景音乐中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说:我听酒吧经理说你今晚来找我了,找爷什么事儿?
史弃问:封正泽在你那吗?
不在。
那你能不能联系上?
哟!
孙昶眼神讥讽,没什么表情的笑了声,他拍了拍怀里的小鸭子示意对方起来,等人起来后又不安分的掐了一把对方屁股,引来小鸭子一阵做作的嗔怪。
他哈哈笑,然后起身往包厢外走。
摸出一支烟,嘴唇叼住,孙昶自己打了火。
深吸一口长长吐出白烟。
姿态潇洒又倜傥。
如果他没有因为手机里长久没声音而惊得拿开看了眼屏幕,也许会更帅。
不过周围没其他人。
孙昶自认依然稳如老狗,确定史弃没挂断,他抖了抖烟灰,语气嚣张的说:史弃啊史弃,你这是真把自己当什么玩意儿了?还开始管起封正泽的行程,怎么,他晚上不睡你犯法啊?
史弃没管这话里的嘲讽,又问了一遍:你能联系上封正泽吗?
废话,当然能。
史弃松口气,但不敢全部信,还要再问,就听到手机那头孙昶又说:想知道他这会儿在哪吗?来,求我,说孙昶好哥哥我错了,求求你告诉我封正泽在哪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怎么样?
史弃本来要问,听到这话顿时气着了,当即冷笑反讽:孙昶你真应该找个日子去看看脑子!
说完就要挂断电话。
靠,史弃,到底谁他妈给你的底气敢那么嚣张!封正泽吗?啊!?真当自己是个人了,小鸭子就要有小鸭子的觉悟,嘴巴甜一点哥哥爸爸多叫两句,等封正泽玩够了,爷还能包你,你这样
大概是被史弃挂电话挂出心理阴影,话说一半没听到声,孙昶拿开手机一看。
操!
还真他妈挂了!
真是要气出脑溢血,孙昶立刻回拨史弃的号码。
史弃接了。
孙昶赶在他说话之前急急说:封正泽在苏清和那!
史弃顿时沉默。
但他的呼吸声很长很重,这让孙昶知道电话还在接通中,只是长久的听着史弃的呼吸声,孙昶突然感觉心里有点微妙,可能是太近了,又可能是之前在酒店里看到史弃和其他男人开房心里早有不甘,竟有两分心猿意马。
那天史弃喝醉的画面在眼前闪现。
软软的手臂,醉红迷乱的眼,还有醉醺醺说不清楚却带着一股子撒娇气息的话
靠!
孙昶迅速低头看了眼,脸都黑了。
扯扯衣领,他感到有几分口干舌燥,又不想动。
于是只能把身体往后靠着墙,微曲着身子,稍微的掩饰了下反应。
可心里不爽,说出来的话当然不会客气到哪里去。
孙昶对史弃说:史弃,哥哥可是早就警告过你,等苏清和回来你他妈就算是个屁,早晚让封正泽放了!可你老拿自己当根葱?差点没给我们笑死!我们都在赌,赌你什么时候会知道,被封正泽甩的时候会不会哭的跟条狗一样。
史弃呼吸加重,突然说:孙昶。
啊?
你就是坨屎。
孙昶:????
我操!孙昶反应过来拿开手机,看手机还接通着,气得破口大骂:我□□妈的史弃,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干死你老子他妈不姓孙!操!**%*%¥*
史弃早把电话挂了。
他站在封氏集团偌大的厅里,前后都没人。
重新给封正泽打电话。
一个,又一个。
他走出公司,回到小区,躲到被窝里。
凌晨三点,手机还在拨号的界面。
电量慢慢变红。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史弃裹着小毯坐在落地窗前。
手机接着长长的充电线插在床边的插座上。
他戴着耳机,玩着一款自己以前做的练专注度的小游戏打蚊子。蚊子声音出来后在一秒钟之内打死蚊子,连续打死十只蚊子就会越变小、刷新的速度也会越来越快,或者超过规定时间内蚊子会刷新的越来越快。
八点钟秦征宇视频通话打来,让史弃手机卡顿一秒,蚊子飞走了。
他挂断视频。
秦征宇很快发来一句问话:在忙吗?
史弃淡看一眼,没回复,重新开始玩那个游戏。
手机又一震。
戴罪之身的男朋友:小弃?
戴罪之身的男朋友:接电话。
史弃看了两秒,退出小游戏,把封正泽的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昨晚有点事耽搁了。封正泽轻呼口气,声音听上去带着沙哑,像通宵过后的疲倦,但也有点像是事后的性感。
史弃发出一声鼻音,当做回应。
又不想吵醒你,早饭吃过了吗?我叫人给你点了餐。
不饿。
怎么会不饿?听话,吃一点,别让我担心。封正泽声音低低的,那边又有人催他,似乎是马上有个会议,他语气不觉加快稍许,说:我推了晚上的行程,带你吃饭兜兜风,别老闷在家里。
嗯,好。
挂了跟封正泽的电话,史弃才给秦征宇回消息:今天不想做菜。
秦征宇(学长):那出来逛逛?
金毛狮王:我有点想睡觉。
秦征宇(学长):看来是我吵醒小弃了
秦征宇(学长):大哥您看我跪的姿势标准吗.jpg
秦征宇(学长):快去补觉
史弃给他发了个表情包,然后握着手机歪倒在沙发,很快睡去。
毯子微微盖住了他的眉眼,挡住阳光,只露出略显得苍白的皮肤和淡色的嘴唇,还有那瘦得脱型的脸庞棱角。
他像是片在迅速枯萎的叶子。
下午三点多史弃才醒来,进浴室的时候眼前黑了一下,扶住门框缓了一阵。
洗了把脸,史弃看到镜子里自己精神了许多。
捏捏额前的头发,还是想剪掉。
下午五点三十。
封正泽一打开门就看到史弃在沙发上坐着,他抱着膝盖像蜷缩在一起的小狗,一双失神的眼随着自己进门后才活起来。走过去,他把公文包放下,勾着史弃的后颈,贴面轻吻了一下,我洗个澡,很快。你要一起吗?
最后一句只是他随口说的。
下班回家第一时间先洗澡是封正泽的生活习惯,可如果史弃一起洗,那就绝对不是只冲个澡那么简单了,晚上的计划说不定也会跟着泡汤。
但史弃看着他,说:要。
手摸上史弃的背,形销骨立的触感让封正泽惊觉两人的确已经有段时间没上床了。
上一次还是史弃跟他的团队们断了联系。
小孩越来越瘦,越来越沉默寡言。
封正泽感觉心脏在莫名的钝痛,却又找不到具体的痛感,他只能放轻吻着人的力道,小心翼翼的,怕弄伤了人。可史弃热情得很,胳膊攀着他、急促激烈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叫他重点,叫到后面还哭了。
计划差一点就泡汤。
好在封正泽坚持带史弃去了包场的法国餐厅。
史弃终于吃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