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已经回来了啊。”溜达着走回宿舍,伊寻羽发现缪斯正坐在宿舍的床~上发呆。
“是啊,回来了,感觉迷迷糊糊的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缪斯抬头发现是伊寻羽,苦笑了一下说道。
“结果如何?”伊寻羽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缪斯叹了口气起身趿拉着鞋给自己倒了杯水:“去的时候她的样子可狼狈了,我当时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离开,结果你还把门给锁上了。”
“哈,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吗。”伊寻羽无良的笑着说道:“说说过程?”
“也没什么好说的。”
缪斯想了想说道:“当时看着她的样子我其实心里想了好几个开场的方式,甚至连你说的给我笑一个都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然而最后这些话都没说说出口。”
“你还真认真想了啊。”伊寻羽惊奇道,接着拉过椅子坐下,准备听缪斯好好说说经过。
“没办法,当时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嘛。”缪斯无奈摊手说道:“最后她是她先开的口,急忙的擦了擦眼睛起身叫了我一声少主。”
“哦,然后呢?”伊寻羽眨眼问道。
“然后…然后我说了一堆不知道什么的话,驴唇不对马嘴的,现在想想还觉得丢脸。”缪斯说着用手捂住脸道:“说真的,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个的,最后我说了一通后没告辞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笑我。”
“看来是稳了。”伊寻羽听后倒是点了点头。
“哈?”缪斯愣了一下莫名的看向伊寻羽。
“我说稳了,缪斯。”伊寻羽也给自己倒了杯清水说道:“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但至少那个人已经不会心如死灰了。而之后你需要做的,不过是再去找她,给她扔上一点事让她忙起来,忘记这段伤心事。”
“你确定?”缪斯不太相信的问道。
“不确定,不过大概率是这样的。”伊寻羽摇摇头说道:“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你出现了。只要这个条件达成,那么剩下的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包括你说了什么。”
人心是最难懂的东西,其实只要将其逻辑化进行分类,你就会发现――你还是搞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但有一条逻辑是最容易理解也是最容易实行的:真心待人,别人也将真心待你
当然,如果这条只是适用于大多数情况,并不是百分百正确。
但却是一条捷径。
“或许吧。”缪斯表示有些理解不能。
“哈,这个问题你没必要现在纠结的,之后的时间会证明一切。”伊寻羽笑了笑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先回去了,或许你静一下会觉得更好。”
“哦。”缪斯应声道,也没有反对。
伊寻羽离开了,顺手关上了门。
而缪斯则看着关上的门想了想自语道:“难道你的行为也是一样的,说了些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来过了?”
没有回答。
静呆了一会儿,缪斯仰头将自己砸在床~上:“或许吧。”
出生于天蛇家族,很少外出,并没有见过太多人世间阴晴冷暖,即使是被扔出去历练也被伊寻羽捡走一直咸着的缪斯,并不能很好的理解这些事情。
因为人心,是无法用书面形式的语言来形容的。
只能一点点的经历,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懂了。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大家族会让年轻的一代出去历练,而非呆在家族里只知道修炼的原因。
修炼是很重要,但不是人生意义的全部。
……
“啊,明天去看看有什么难点的任务好了,我也要开始快点想办法提升实力了。”泡在温泉里,感受着温热比体表荡漾,伊寻羽舒服的说道。
至于今天,用精神力干扰一个超凡,还要力求不留下一点痕迹,还要展开大型结界掩盖力量波动,其实还是挺累的。
所以,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好了。
或许会去找一些去星空的任务,艾德拉大陆的限制太多了,有些施展不开。
思索间,一条信息发到了天网账号上。
格雷姆学院告知全体学生:
明天早十点于操场空地集合,有新的事情公布。
ps:如果有事可以找人代替,但必须是每个人头对应人数为一
伊寻羽:???
“见鬼,慕斯那个老头又在打着什么奇怪的主意?”一脸莫名其妙,伊寻羽将头发向后一拢后说道:“还不现在就宣布,是怕我们现在就过去揍他吗?”
天网上伊寻羽混进去的学生群里也炸了,所有的人都在讨论着明天到底有什么事需要亲自到场参加。
不过伊寻羽没有参加这些讨论。
没有意义。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除非有人能弄到内部消息,也就是慕斯有意透露出来的那部分消息,不然所有的讨论都会起始于空中楼阁,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除了经验+3,你什么都得不到。
想了想,伊寻羽将头一点点的沉下去,准备冥想一阵后直接睡觉,明天以更饱满的精力去应对慕斯那天马行空的想法。
这是格雷姆学院过去学员的经验之谈。
……
而另一边,夜蝶商会迎来了一个让人想不到的客人。
“啊,波纹先生!”门口正在擦拭桌子的黑白女仆装身影转过头,看着走进的身影惊讶说道。
“呦,是小玉珠子吧,你这个打扮还真是不错。”波纹,身穿着天蓝色的长袍,手中拎着礼杖微笑着说道。
一眼便看穿了玉珠子的分身。
毕竟,就算灵魂再怎么分裂,气息是做不了假的。
“额,波纹先生,不知道你要来,我这就去联系大人。”玉珠子挠了挠头说道。
“不用了,我只是路过顺便看看而已。”坐在桌子上随意的给自己倒了一壶花茶,闻了闻后喝下:“味道不错。”
接着波纹向内看了看:“哦,笛巫那个家伙也来了啊,那我就不进去好了。”
说着波纹有些奇怪的看向站立一旁的玉珠子好奇问道:“说起来,难道你们你们没去看法尔华音乐节的表演吗?”
“去了啊。”玉珠子眨了眨眼奇怪回答道,不知道波纹为什么有此一问。
“那我在最后一天上台表演的名曲海洋,你们没有看见吗?”波纹更加好奇的问道。
波纹也是法尔华剧院的挂名音乐家,还是资格比较老的那一辈。
“最后一天?”玉珠子重复了一下,接着一拍手:“啊,我想起来了,当时最后一天大家都玩的很累了,想着最后一天应该没有什么可看的,所以就缩在屋子里懒得过去,然后就没看!”
“不好意思哈波纹先生,要是知道你会上场的话我们一定会去的。”不理会波纹尴尬的笑容,玉珠子又补上一刀。
“哈……”波纹尴尬的笑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这茶不错。”
身为一路高歌,身边满是吹捧的年轻人,波纹又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社会关爱。
怎么就想不开进来的呢……波纹在心里暗自后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