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有时间仔细研究后,才发现有无数的细节曾经向他透露过万人墓葬中的墓主的真实身份。
那人不是什么狗屁王爷,而是一位帝王。
但为什么历史上没有有关他的记载,就跟他为何下葬在贫瘠的地区有关了。
秦城在以前是个下城,经济发展和硬件发展都不算好。
这些年才迅速跻身一线城市。
而那墓葬在这些年也不在是秘密,只不过没人敢深究罢了。
霍予沉想起之前有人提过墓葬是合墓。
墓主人是两位,一男一女。
他就只希望墓葬的女主人别狗血的长得跟他媳妇儿一样就行了。
生活处处充满狗血,他真是吃不消。
不过这事儿他也只是随意想想,那幅破画上的人脸不就好死不死地跟他媳妇儿长得一样吗?
他媳妇儿也不是大众脸,长得像那就是真有关系了。
死了上千年的祸害没事瞎蹦哒想他媳妇儿做什么?
霍予沉一边快速翻动那些资料,一边腹诽着。
心里的苦逼简直要逆流成河。
他把文字的资料翻完之后,把目光放到图片文件上。
研究所的专家把那些图案、画像都从里到外的研究了个遍,不过他回来之后都没有机会约见那些老专家。
霍予沉在信息一栏表里翻了翻,翻到了白教授的联系方式,遂拨了过去。
不一会儿,一个苍老却铿锵的声音从手机那头响起。
“白教授,您好,我是霍予沉。”
“哦哦,霍董,你回来了?”白教授语气里是难得的惊喜之情。
“是的,有劳您惦记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霍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面对面地解释一下我们的研究成果。”
“看您方便。”
“我是个退休的老头儿,整天都在家。”
“那我稍后过去拜访您。”
“好好好,我等你。”白教授笑道。
霍予沉在家里收罗了些新鲜食材和像样的古画,在霍老爷子鄙视的目光下飞快的跑了。
……
车子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后,驶进一个高档小区。
一阵绕绕弯弯后,停在了联排别墅前。
别墅的院子里,一个身着宽松衣服的老人正在赏花。
看到霍予沉过来,便笑呵呵地说道:“霍董,好久不见,你越发精神了。”
“白老,您叫我小霍就行,霍董叫得太重了。”
白教授笑道:“你担得起。”
说着,目光落到霍予沉手头的蔬果、鸡鸭上,笑道:“来就来了,还如此破费。”
“家里现成的,我就借花献佛了。”
“之前在研究所的时候有幸常吃你奶奶让人送过来的食材,自己种的味道就是不一样。那两年都把嘴给养叼了,适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重新接受了市面上有的食材。”
“回头我让人天天给您送来。”
“别麻烦了。到了我这把年纪,吃什么都那样,别糟蹋了好东西。”
霍予沉提着大包小包跟着白教授进屋,他自然而然的换鞋、进厨房。
把东西放下之后,霍予沉说道:“白老,我先把东西给处理了,小火慢炖,咱们再慢慢聊。”
“行。”白教授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这么踏实,会过日子的真不多了。要不是知道你的家世,我真不太相信有这么个完美的青年。”
“白老,您下次直接夸我帅就行,我就一个肤浅的人。”
白教授闻言哈哈大笑。
霍予沉洗干净手,从圆筒里将画拿了出来,“这是晚辈一点小小的敬意,请您务必收下。”
白教授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画你拿回去。我年纪大了,随时都可能不在人世,这么名贵的画送我也可惜了。我不在了,家里的后辈分财产起来毁画也不可知。这好东西就别留给我糟蹋了。”
霍予沉被他的话逗笑了,“白老,您这么自贬合适吗?”
“事实便是如此,我家那几个孩子和儿媳妇、孙子孙女就直勾勾地盯着我这三瓜两枣钱。这是我教养的失职,以前没看透,心里还有些堵得慌。现在看透了,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儿。儿孙的事儿我不插手,我的事儿孙也不插手。”白教授笑呵呵的说道,“是不是跟你们霍家差距很大?”
“可别这么说,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再说了,您这样也挺好,自己住,做您想做的事,比其他老人幸福多了。就拿我爷爷来说,他对种地种果树这事儿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挡不住我奶奶有兴趣,他就常常被奶奶拉着去城郊下地干活。他对园艺、木雕有兴趣,家里一堆熊孩子轮番霍霍,他的园艺也不成样子了。结果,他还舍不得凶那群熊崽子。您说,谁更痛苦一点?”
“这不一样。大部分人都还是向往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我也向往。不过没那福分,也就不求了。”
“要我说您这生活方式才好,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留给了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一点没几位老一辈的人能做到。这就是难得的福气。”霍予沉拍马屁拍得很是妥帖。
他从小就知道,拍马屁的最高境界就是真,让人听不出他在侃大山。
“霍董真会说话,本来有点堵的心思都被你说开了。”白教授缓慢的站起身去酒柜里拿两瓶酒过来,“我这没什么好东西,酒还是有一些的。家里的酒都是我通过古法酿造,比外面的酒醇厚,还不伤身。我平时不喝,今天难得有客,还是霍董这样有趣的人,不来点酒说不过去。”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闲聊了一个小时,霍予沉便进厨房去处理食材。
白教授也在一旁打打下手。
白教授的阅历和知识储备很丰富,聊什么都能聊起来,是个很好的聊天伙伴。
霍予沉本人就是天上地下都能侃的主儿,两个人聊起来倒也没有冷场过。
两人吃了一顿精心烹制过的饭菜后,便泡了壶茶,在茶室里聊起正事了。
白教授把他的一些草图和草稿都搬了过来,说道:“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在上交给你的报告里了,都很详尽。不过,由于我身在局中的关系,反倒是一时间分不清主次了,觉得每个细节都应该提交给你,让你有比较系统的认知。反倒是增加了你的存疑和分析轻重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