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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5)

  难怪神侯府被相府死死压着。就是太要清白。或许这也是名门正派老干不过奸邪小人的主要缘由吧。

  谢昀还是有些欣喜的。至少慕容小荻跟他想的一样。慕容小荻去找无情磋商,应该也存着投诚神侯府的心思吧。

  铁手劝谢昀:谢兄不必担心,慕容小荻同无情捕头聊过以后,现在已经离开府衙。

  谢昀真是来了个寂寞。慕容小荻自己就把自己给弄了出去。不过他吃了七日断肠散,出去了也总得再回来讨解药,在外边同样像坐牢。

  谢昀感到愧疚极了。慕容小荻是为了救他才中的毒。

  慕容小荻则跟没事发生一样,一回来就泡厨房里。这回厨房里没有左小姐。只有他一个人。

  谢昀想进去跟慕容小荻说会儿话。

  左小姐和楚留香都拉住他:你坐等就是。莫要坏了小荻一番心意。

  谢昀有些不解。慕容小荻究竟在捣鼓些什么?

  左小姐忍不住提醒:你都不记得自己生日的嘛。他忙前忙后的,无非想给你个惊喜。有的人倒好啊,还胡思乱想地以为我跟他有些什么。

  谢昀才反应过来。原来慕容小荻想给他准备礼物。慕容小荻三天两头地往厨房跑,实在是要跟左小姐拜师学艺,好给寿星公做菜吃。

  然后谢昀又想到,他的生日也是慕容小荻的生日。可是他什么也没给慕容小荻准备呢。

  太失礼了!

  楚留香笑着说:放心吧。慕容小荻定能收到他此生最难忘的礼物。

  谢昀不解。难不成好心的左小姐和香帅提前替他买好了礼物?

  慕容小荻已亲手断了盘香气热气直冒的鲈鱼出了来。楚留香和左小姐识趣地离开,留下谢昀和慕容小荻两人独处。

  谢昀挠挠头,不知跟慕容小荻说什么好。他有点想哭。

  慕容小荻摆了碗勺盘筷:尝尝?

  谢昀一点也尝不下。

  慕容小荻用筷子刮下些鱼肉,再用勺子盛住,送到谢昀嘴边:行吧。喂你吃吧。

  谢昀机械地啜声把鱼肉吸进嘴里。他吃不出味道。他只感到无尽的酸楚。

  好吃吗?

  谢昀点头。

  那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谢昀说不好。慕容小荻对他越好他越难过。真的不要对他这么好啊。真的不要拿他当弟弟一样的宠啊。

  慕容小荻撩开他额头被汗水打湿的细碎头发,捏了捏他的鼻子:傻瓜,我早不拿你当兄弟了。

  第87章 第 87 章

  不当兄弟的话, 那要当什么?

  谢昀脸颊烫烫的。慕容小荻要是不拿他当弟弟,天天在搂搂抱抱的算什么啊喂。

  谢昀又是羞赧又是气愤。特别听说自从呆在慕容七星塘那时起,慕容小荻就知道他是个冒牌的假弟弟。然后一直哄他哄到现在。

  该死的慕容小荻!

  谢昀掏出剑想杀人。

  慕容小荻哎哟连叫, 抱住肚子在地上打滚。

  谢昀慌得丢了剑。该不会是他体内的七日断肠发作了吧?

  慕容小荻嘻嘻一笑。反手就把谢昀搂住,跟从前一样把他摁地上。

  谢昀才发现又上了慕容小荻的老当。想挣脱就挣脱不得了。

  谢昀大喊慕容小荻放开。

  慕容小荻以前不会放,现在更不会放。

  他把头埋了下去。

  谢昀感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初夏的风很热, 比他的脸上的热烫还要热。这股热气渗透了全身的肌肤。谢昀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给烤化了。

  慕容小荻的呼哧呼哧的鼻息从下边不断传来。谢昀从云端跌落凡尘,又从凡尘昂扬冲天。他的兴致完全被慕容小荻调动了起来。

  谢昀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心境。慕容小荻豁出去了,谢昀也豁出去了。他抚摸着慕容小荻升升降降的脑袋,享受着念想已久的待遇。谢昀不是没过这些念头。只是他从不觉得它们有一天会成真。只要慕容小荻一天还相信谢昀是亲弟弟, 它们就永远也成不得真。

  谢昀跟着喘起了粗气。累, 虚脱,却很快乐。

  慕容小荻舔了舔嘴角,正好还有块鱼肉的残渣蘸着料咽进喉咙。慕容小荻看谢昀疲惫得很, 乐道:你不行呐。

  谢昀很生气:你才不行。

  那你来?

  谢昀看了眼慕容小荻,估量一下,一口吞下至少半条鲈鱼长短不是件易事,没准还要给鱼骨头噎着喉咙。谢昀不敢挑战。

  清晨阳光正好,慕容小荻的眼中熠熠生辉。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英武不凡。

  谢昀大脑一片空白, 半天才想到句有的没的:我也该送你礼物。

  成啊, 把你送给我就成。慕容小荻亲昵地捏捏他的脸颊。

  谢昀羞得不能说话。

  慕容小荻把精力耗损的谢昀扶起。可是慕容小荻自己也有些恍惚。太高兴的恍惚。更何况慕容小荻情不自禁地也耗费不少精力。他想, 要不要回去泡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 再来享用桌上的美味。

  自己洗澡多没意思,跟谢昀一起泡澡才好。慕容小荻不多说, 抱了谢昀就回房。

  谢昀乖乖巧巧, 不吵不闹。不是弟弟就不能跟哥哥闹了, 真令人遗憾。

  慕容小荻唤下人烧盆热水, 再准备些艾叶。两人都蹲过府衙的大牢,合该洗一洗的。

  左家的仆人还是很懂事的。特别当他们看到两兄弟在地上打滚,马上就去后厨备好了水。慕容小荻和谢昀没等多久,洗澡盆就备好了。

  慕容小荻看着谢昀:你要让我把你丢进去呢?还是丢进去呢?

  谢昀想起第一次跟慕容小荻见面,就在澡盆里。后来他们就再没一起泡过澡了。倒不是谢昀拒绝,是慕容小荻再也没邀请过他。到现在谢昀才发现是为什么。在澡盆里,慕容小荻的狼子野心暴露无遗,用手、用毛巾都遮不住。

  慕容小荻也没想到他会如此失态。为了掩饰尴尬,把火力转移到谢昀身上: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要老说我先屈服。

  谢昀啧啧,就是慕容小荻先认的软。以后遇事不决吵起架,准能用这招秒杀慕容小荻。

  在水里泡得一阵,两人冷静许多。谢昀才想到慕容小荻中毒的事情。

  中了七日断肠,只剩七日的命。谢昀忙问:你找薛神医看过没,能不能解毒?

  慕容小荻笑着摇了摇头。薛神医能解是一回事,去找薛神医解毒又是另一回事。他堂堂的慕容少主若真找薛神医解了毒,便相当于整个天尊失信于朝廷。虽然慕容小荻能保住自己的命。将来朝廷遇着其他天尊弟子,必定二话不说举起屠刀就杀了。

  所以无论如何,七日断肠的毒是不能贸然解开的。

  谢昀心急如焚:好。我们去查凶手。

  凶手早就找到了。仓库里只有你和薛笑人两个活人。凶手还能是谁?

  谢昀皱眉。那薛笑人可是个疯子啊。哪怕他不装疯,两人各执一词也不能服众。

  慕容小荻拉起谢昀的手。慕容小荻的手盖在谢昀的手背上,谢昀的手按着水面。等掌心的水岿然寂静,谢昀的心也渐渐稳定。这时候才能抛开种种感情过激的影响,用心想出解决之道。

  要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最好得要知道他为什么装睡。

  薛笑人为什么要装傻?为什么要杀死薛少奶奶?甚至有可能连他的哥哥薛衣人也是他杀的。

  谢昀和慕容小荻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个人。薛斌。

  薛衣人一家只剩薛斌一棵独苗。他很有可能是薛笑人接下来的暗杀对象。

  盯着薛斌总是有好处的。

  薛斌这个人还真是没心没肺。先死了父亲,后死了姐姐,这人仍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出入烟柳花巷。不同的是他出手更阔绰了。二叔薛笑人是个疯子,薛家的财产和门人都成了他薛斌的掌中之物。薛大公子如今赏赐花巷门口的老鸨都是一锭金子起步。

  两兄弟在烟柳花巷的巷口驻足良久。犹豫着该不该跟进去。

  慕容小荻使唤谢昀:你进。我在外边守着。

  慕容小荻变了。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谢昀跟别的男男女女多说几句话慕容小荻都要吃醋的。现在竟然放心大胆让他逛窑子。

  慕容小荻拉着谢昀的腰带: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不怕跑了去。

  谢昀哼了一声。慕容小荻就是坏,把人弄到手以后就不管不顾了。

  可是谢昀却不放心慕容小荻。烟柳花巷的巷口也有很多妖精,万一被勾走了怎么办。谢昀便学着慕容小荻的样子,给他手臂绑个同心结。谢昀跟慕容小荻想的绝不一样。他一旦得到一样东西,就特别害怕失去。

  慕容小荻得意地晃着手上的绳结。他可终于等来了弟弟倒追他的一天。将来吵架谢昀要是拿谁先表白说事,他就要拿谁先打结来怼回去。一辈子很长,可不能叫谢昀老压他一头。

  谢昀戴上面具,取出了贴身的小钱袋。

  谢昀发现个规律,薛宝宝杀人总是借着对方与旁人起冲突的机会。他今天就是要刻意制造一场冲突。

  薛公子给门口的老鸨赏一锭金子,谢昀就丢下一块金砖。上回在福威镖局找到玄晶交给叶庄主,叶庄主给了他一车的金砖。

  谢昀特别有钱。只是他比较低调而已。到了该出手的时候,把整条烟柳巷买下来都不成问题。

  那老鸨一辈子都没见过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险些没把客人跪着领进去。

  谢昀指名道姓:我问你,薛公子要了你们哪位姑娘?

  老鸨说:薛公子总来找孤峰姑娘。

  听起来像个男的。

  老鸨以扇掩面:哎哟,起初来这的公子爷都这么说。都猜错啦。孤峰姑娘是妥妥的女儿身。更是我们巷里的花魁。

  谢昀再丢一块金砖:我包了。你把她分给我。

  老鸨一手一根金砖,眼睛都要放出光。要知道薛公子虽然阔绰,一整年也没有那么高的消费,更何况薛公子还爱仗着家世白嫖。老鸨早看他不顺眼了。反正薛衣人和薛少奶奶已死,连老鸨都不想再给薛公子好脸色。

  老鸨便把谢昀领进内巷,指了薛公子同孤峰姑娘欢娱的小苑,站在苑口喊话:新来的公子爷把孤峰姑娘包咯。

  喊一遍没人理,那就再喊一遍。但凡要点脸的男人听到外头这么损他颜面,就算巫山云雨也只能剩下些毛毛水滴。

  薛公子在里头破口大骂:该死的鬼婆老子给你脸了是不?

  那老鸨振振有词:薛公子啊,小巷是要做生意的。谁出的价高花魁归谁所得。你白嫖我别的姑娘也就罢了,还要白嫖孤峰不成啊。你问问她愿不愿做善事给你白嫖?

  屋子里又传来个慵懒的声音:哎哟,薛公子是薛家庄的主人,他爱白嫖就白嫖嘛。小心他叫人剁了妈妈的手。

  那老鸨想想也对。烂船还有三分钉。于是反过来劝谢昀要不要换个姑娘。

  谢昀就不换,直接把几枚金砖往苑子里头丢,用金钱好好羞辱薛家的二世祖。

  薛斌骂得更厉害了。只听得几个清脆的耳光,又听得男人哇啊一声,似乎摔到了地上。而后衣衫不整的女人抱着金条跑了出来。她也不哭,乐呵呵地同谢昀道:我跟你走呀。你有那么多钱,咱们可以离开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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