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洪去金鼎山路过落凤镇之中,找了一家小酒店吃饭,由于心情不爽,痞气上升,故意吃燕窝找茬,这小子横话连篇,最终把掌柜的何尹清给引了出来。“亡命徒”商洪这才了解到这位叫做何尹清之辈,正是自己那大师伯鼎丰道人的弟子是也。因此商洪是格外的惊喜,这何尹清也不把商洪当做外人,当即就要带着商洪去金鼎山金鼎道观内拜见师傅鼎丰道人。
商洪准备跟着师哥何尹清去见大师伯,但一想到自己空手而来,也没带上什么礼物,面子上有些太难为情了。何尹清则笑称,道:“哎呀,我说师弟啊,大师伯一个出家之人,隐去金鼎山几十年了,早就看破红尘,钱财早就不稀罕了,再说了过年过节的落凤镇的大笑镖局,都会到师傅那里拜见,捐赠一些银两修缮庙宇,留下一部分吃喝,再说了道观内那些年轻道士也都种菜,自己还磨豆腐,自给自足,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你呀就宽心放下把,师傅那边我会说明一切的,到时候你只管说出自己的来意,不过师傅能不能答应你的请求这就很难说了,毕竟老人家年迈沧桑,已不复年轻之勇矣,做好心理准备吧。”
大师哥何尹清这句话让商洪心里凉了半截,万一请不出大师伯,恐怕就全都完了。不过,既然这一次来到,不管说什么都要把大师伯请出山,即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也是在所不惜。想到这些,商洪骑乘宝马跟随着是个何尹清去向了金鼎山。
说实话,商洪以前没来过金鼎山,不然他怎么会不认识眼前这位大师哥呢?虽然偶尔办事经过落凤镇,但当时无求于大师伯,因此也没有当作一回事,这商洪就是那种势利眼,有需要时,是先用先交,真是太现实了。
一路上师哥何尹清问商洪,自己的师叔火云道长进来如何?商洪假装难过说道:“师哥您就别提了,家师因为和那个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交手,而元气大伤,现今已经心灰意冷了,这上官青云多管闲事,欺人太甚,根本就不把家师放在眼里,不说别的,师弟我此来就和这件事有一点点关系。”
何尹清来了兴趣,问商洪,道:“这个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是何许人也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能把师叔伤了这也是真让我为之一惊啊。”
商洪回应道:“难怪师哥您不知道,这么多年守在大师伯身边,形影不离的,光苦练武功,却无用武之地,真是遗憾,其实这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已经成名十几年了,人家一把游龙大宝剑纵横武林无敌手,您想一想,这上官青云能够击败家师,就可以知道此人来倒不小,极难对付啊。”
何尹清一皱眉头,道:“按你这样说来,那上官青云真是一位奇才,竟然能把师叔给赢了,这实在是太厉害了,看来我辈不如啊。”
商洪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大师哥此言差矣,这上官青云赢了家师,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实话给师哥您说吧,在庆元江上,那上官青云故意把家师引入芦苇塘中,那里湿气很重,当家师运功玄阴之火时,被芦苇塘湿气瞬间破坏,造成家师十招之内不能取下上官青云,因此败北。这上官青云特意的阴险,是我最不服气之人,我真想替师傅报仇,可是力不从心啊。”
何尹清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上官青云如此阴险歹毒,我一定在师傅面前陈述此事,看看师傅能不能破例一次,去教训一下上官青云此等小人。”
商洪一看自己挑拨之言有了效果,不由得心中感到庆幸,赶紧抱拳说道:“那就多多有劳师哥您了,若是事成之后,师弟一定送上百两黄金答谢,决不食言。”
何尹清一听到“百两黄金”四个字,不由得心跳加速,别看何尹清自命清高,但是他不是纯正道士,而是俗家弟子,既然能开设酒家,那么就一定是爱钱财之人,不然开酒家干什么?但何尹清嘴上不能太过现实激动。于是故作道义镇定,道:“师弟你何出此言,你我师兄弟,情同手足,再说师叔出了事,我这个做晚辈的怎么能够坐视不理呢,谈钱就伤感情了,最重要的还是给师叔出气,才是我的志向。”
两人聊着就已经来到了金鼎山的半山腰上,再往上去就是一里地,就到达了金鼎山的顶峰处,赫然显现出一座道观,道观四周围墙高起,那院门是一个圆形八卦门,显得是格外奇特诡异。让商洪是肃然起敬。
随即何尹清敲打门环,不多时两个十几岁的少年道士打开了门,一看是大师兄何尹清回来了,赶紧开门迎了进去。这时何尹清问少年道士甲:“师傅现在干嘛呢?”
少年道士甲回应道:“师傅正在吃斋。”少年道士说着,看向何尹清身后的商洪,饶有兴趣问大师哥何尹清,道:“大师哥,这位施主是谁啊?”
何尹清这才说道:“难怪你不认识,这是当朝宰相商鲧的大公子,御林军副指挥使商洪,他也是咱们师叔火云道人的顶门大弟子,还不快快叫声师哥?”
少年道士神情震惊,赶忙缓和瞠目结舌的神情,双掌合十,说道:“原来是师哥来到,小师弟我这相拜过。”
商清心里叫苦“还什么副指挥使啊,再过几日就要变成阶下囚了,嗨,真是让人心里有苦难言啊。”想罢,挤出笑容说道:“小师弟莫要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多亲多近。”
不久之后,少年道士甲,引领着何尹清和商洪来到了道观内的一间摆满古玩的一间古朴屋子里,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吃斋的鼎丰道人。
何尹清恭恭敬敬,说道:“师傅,徒儿前来拜见。”
只见鼎丰道人放下碗筷,面向何尹清大量而来,问道:“你不好好经营小酒店,为何时来此啊?”
何尹清迟疑道:“师傅,师叔的顶门大弟子商洪来到,有要事相商。”
鼎丰道人一侧头看向商洪,打量了好半天,才认出来商洪的模样,不由得表情吃惊站了起来,走向了商洪,那少年道士甲赶紧搀扶鼎丰道人,来到了商洪的近前。那鼎丰道人似乎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了商洪的手,笑容满面打量商洪,道:“长大了,长大了,不是老朽细看都认不出来了,洪儿这些年你师父过得可好?”
商洪点了点头,道:“还好,家师也挺像您的,这不让晚辈过来看看您,顺道和您商议一些事情。”
鼎丰道人神情一怔:“商议事情?什么事?”
商洪赶紧拿出了怀里的信件,递给了鼎丰道人,边说道:“这是家师的信件,请大师伯过目。”
鼎丰道人迫不及待拆开信件,摊开默念,道:“多年未见大师哥,今日师弟我遭遇沉重打击,心情甚为低落,因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与师弟我比试武功,此人故作陷阱引师弟我进入湿气严重之地,破坏我玄阴之火威力,使得师弟我败北,晚节不保,心中甚为难过,一病不起,希望大师哥替我报仇,以泄愤恨。”
鼎丰道人一把将信件团成一团,自语道:“上官青云卑劣之际,欺我同胞太甚,若不教训一下此贼,让我师门一派如何在武林之中立足,我必亲自处置!”
商洪没有想到,自己师傅火云道人一封信,竟然胜过自己千言万语,看来局势或有逆转,使得商洪心花怒放,脸色隐隐显露得意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