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不那个人!就是你的那位红粉知己,詹氏!”赵云儿嗔怪地说道,满脸的哀怨。
一听这个名字,赵子杰都有些迷茫了:“是她?”
“哼,人家出手可是大方的很呢,一出手就是三百两,把那四盒香粉给全部都买走了,其他的姑娘,可就只有瞪大眼睛,看的份了!”赵云儿心里都快要嫉妒死了:“哼,哥哥,你告诉云儿,那三百两银子里面,你贡献了多少了!”
那个寡妇,一出手都那么阔绰,想来都不知道跟了多少个男人,才会有如今的大方。
听到赵云儿调侃自己,赵子杰有些不好意思,摸着脑袋嘘嘘地说道:“哥哥也不过是跟那人逢场作戏罢了。”
“逢场作戏?”赵云儿却是不信的:“哥哥,你怕是不知道吧。那詹氏上回说了,她最爱的人,可是你呢!啧啧,还说你要是肯娶她,她少活十年都心甘情愿!”
“岂有此理,真的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娶她?且不说她嫁过人,还是个寡妇,你看看她的年纪,都比我大十多岁,再大个几岁,我都能喊她娘了!”赵子杰忙反驳道,一脸的嫌弃与厌恶:“脸上的粉搽的比脸皮还要厚,都盖不住脸上的皱纹,那么个寡妇,本公子会娶她?简直是妄想!反倒是妹妹……”
赵子杰此刻,声音陡然一转,哪里还有刚才的厌恶与嫌弃,话语里倒是满满的喜悦:“看你,光滑细嫩,搽了粉都与没搽粉差不多!真的是天生丽质!”
赵子杰一脸的艳羡!
赵云儿本就爱听好话,这话从哥哥的嘴里说出来,照样惹的她娇滴滴地咯咯直笑,抡起粉拳不停地捶打在赵子杰的身上:“哥哥,你可真坏,可真坏啊!”
二人嘻嘻哈哈地闹做了一团,本就是在床上,又关着门,赵子杰将赵云儿一扯,二人就躺在了床上……
等到赵夫人直接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就看见赵子杰拉着赵云儿的两只手,反手剪在赵云儿的头顶。
赵云儿躺在床上,头发凌乱,衣冠不整,而赵子杰则欺着身子,正好就骑在赵云儿的身上,那个画面……
简直就是活生生地一幅春宫图。
赵夫人脸色陡然一黑,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赵云儿这才慌了,忙推开赵子杰,起身站了起来,头上的发丝都乱了,衣裳都已经滑过了肩头,上面似乎还依稀可见青紫,令人浮想联翩。
赵云儿慌张地起身,却不是的因为赵夫人来了,而是看到了赵夫人身后的一个人――詹氏!
詹氏今日也是一身藕荷色的衣裳,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的衣裳整齐地连个褶子都没有,端的好是一番是端庄富贵!
赵云儿不愿意被哥哥嘴里的这个寡妇给比下去,愣是抬高了自己的声音,高昂着头,想要从气势上压这个寡妇一头:“你来干什么?赵夫人,这就是赵府的规矩吗?一个声名狼藉的寡妇都能随便进咱们赵家的门!”
赵云人一口一个赵夫人,气的她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混账东西,我是你母亲!”
“我母亲姓洪!”赵云儿梗着脖子骂道。
赵夫人简直要被这两个人给气死了,指着赵云儿愣生生地就是骂不出来,要不是今日这詹氏给自己送来那有钱都买不到的香粉,不然,她还真的不来这满是药味的院子,白白来给自己招惹一身的晦气不说,还把香味给盖住了。
不过,今日来,也不是没有收获啊!
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幅暧昧的画面,赵夫人嘴角就衔起一抹冷笑。
也不与赵子杰兄妹二人多说上一句话,只是看了詹氏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屋子里顿时又只剩下三个人了,赵云儿奇怪地瞪着詹氏,气鼓鼓地。
詹氏满眼含春,捏着块帕子,从进屋子的那一刻开始,眼睛就不曾离开过病榻上的人儿。
许多日不见,清瘦了不少,但是依然清俊。
詹氏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的赵子杰春心一荡:“红玉,你怎么来了?”
詹氏闺名红玉。
詹红玉一听赵子杰唤自己的名字,这眼泪水婆娑地就往下掉啊,好是一派楚楚动人:“子杰,奴家还以为你忘记了奴家呢!”
说完,用手里的帕子细细地擦拭眼角的泪水,端的真叫一个魅惑,风情万种。
赵子杰早就沦陷了,刚才与赵云儿的那般嬉戏,让他不知道为何没了心智,当时若不是赵夫人及时赶到的话,怕是那香肩玉露,他都控制不住心神,吻了下去。
此刻见到詹红玉的到来,赵子杰的心里又开始痒痒了,尾椎骨又传来一阵酥麻,让他浑身一热,直接就朝詹红玉伸出了手,示意她过来。
这个动作,可把一旁还站在这里的赵云儿给惹怒了,哥哥怎么还改不了这个性子,一见到女人又走不动路了。
赵云儿冷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下这个女儿。
三十多岁的年纪,因着保养的好,还真的跟二十来岁的少妇一般。
脸上涂了一层白白的粉,身上穿着藕荷色衣裳,那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有一股子少妇的风韵,魅惑不已。
赵云儿学不来那颠倒众生的少妇形象,自然是无比的嫉妒了。
见到哥哥那色眯眯地眼睛直往詹氏身上瞅的那个样子,她是真的对这个哥哥无话可说,一双大眼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赵子杰,然后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看詹红玉,捏着帕子,趾高气昂地走了。
见妹妹离去,赵子杰看到跟没看到一样,没了第三者的搅和,更是称心如意。
忙唤詹红玉:“宝贝儿,到爷这里来!好久不见,可把爷给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