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都是一派胡言!江家秉公守法,朝廷要收食盐生意之后,我江家就再也没有涉足过食盐生意了,公道自在人心,我江家不怕!”江淮南着急地辩解道。
这信上的字有些潦草,似乎是有人随意而为之,不想让人看出原本的字体来。
但是,从这笔迹力道来看,赫然就是个女子所写。
应该不是面前的秦曳之写的!
“江老爷就不问问我,我是从何得到这封信件的吗?”秦曳之看着那个惊慌失措但却极力装作镇定的样子,心里冷然一笑。
“这就是造谣,我不管是谁写的,反正这就是无中生有!”江淮南直接将手里的东西撕了个粉碎。
转而就瞪着秦曳之,不满地说道:“秦公子,你未免也太小看我江某人了,我江某人在生意场上与人斡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躲在哪里捉迷藏呢!”
果然,是生意场上的老手。
这般的镇定自若。
秦曳之也不与他多说,站起了身,直接拍了拍衣袖说道:“那我就不打扰江老爷了,愿江老爷明日娶媳大喜!大吉大利!”
然后,带着石头扬长而去!
秦曳之就这么来了,送了一封信之后,又这么走了,倒让江淮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看到地上已经被自己撕了个粉碎的信件,心里就跟打鼓一样,七上八下!
不过,看这个秦曳之的样子,应该是拿着这东西来诈自己的,自己一定不能上他的当!
明日就要迎柳天慈进门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儿媳妇娶进门再说!
只要把柳天慈娶进门了,这江家和柳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了,这柳家在京城为官,想来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秦曳之送的那封信,就算是一个小插曲,江淮南因着早就把那几个仓库给清空了,里面除了一些大米和粮食之外,连一包私盐都没有。
也顿时就抛在了脑后,想来,十有八九是那个陈俊生写的!
现如今,那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了,谁又找的到呢!
到时候,就算真的有官府追究起来,直接就说这东西是有人看不惯江家,胡说八道写的东西罢了。
顾筱婉带着阿末直接去了高家。
阿末都快要把高家的门给敲烂了,这高家还没有人来开门,倒是隔壁的一个妇人走了出来,见是顾筱婉,连忙就上前来给顾筱婉请安:“安平县主好!”
顾筱婉见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妇人,便也与她多聊了几句。
那妇人平日里与高月梅的关系很是不错,知道小高氏为了几十两银子把一个好端端的姑娘给卖给了一个老鳏夫,也很是心疼。
“月梅是个好姑娘啊,若不是她娘死的早,她爹娶了后娘之后又有了个弟弟,她爹全部心思都花在了那个儿子身上,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女儿啊!”那妇人哀怨地说道:“月梅与陈家后生倒也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只是那小高氏嫌弃陈家贫寒,愣是棒打鸳鸯!活生生拆散两个有情人!”
顾筱婉听后,还未开口,就见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不悦地叫嚷道:“谁啊,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这小高氏还躺在被窝里面做着梦呢!
那隔壁的妇人一听到小高氏的声音,有些闪躲地且急切地说道:“县主,我就先回去了……”
然后,人就快速地回了自己的家里。
那般慌张且急切地样子,想来这个小高氏不是好相与的主儿。
果然,那高家的门好不容易开了,里面就站着衣衫不整的小高氏,似乎还在打着呵欠:“要死啊,一大早的就……啊……”
那其余的话还在嘴里没有说出来,就被吓的吞回了肚子里面。
惊恐的看着脖子上架着的那锋利的剑,只觉得寒气逼人。
“你……你们是……什么人?”小高氏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是怎么联系上那付家人的?高月梅除了会在付家,还有可能会被带去哪里!”
小高氏一听说顾筱婉是来找高月梅的,这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你们来找什么找,那是我闺女,我想让她嫁给谁就嫁给谁!”
态度很是嚣张。
阿末把剑往她的脖子上靠了靠,脖颈上接触到那冰凉的剑之后,小高氏这又慌了:“你们……你们……”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安平县主,你要是再敢有丝毫的不敬,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阿末凶巴巴地喝道。
那小高氏一听说面前站着的是安平县主,吓的腿都打抖:“县……县主,您……您……”
从来没有听说高月梅跟着安平县主有什么关系啊,怎么安平县主会来找高月梅啊!
“高月梅会去哪里!”顾筱婉再次问道。
那小高氏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我……也不知道,那个姓付的,平日里喜欢去酒肆喝酒,一天三餐都在,我就是在酒肆里面听到他说要找个续弦,我这才把月梅……”
小高氏的话还没有说完,顾筱婉转身就走了。
那小高氏见自己脖子上架着的剑也没有了,这才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吓死了一般。
顾筱婉找遍了整个刘家镇的酒肆,也打听到了那个姓付的人,但是人人都说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来了。
自从高月梅被抢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而自顾筱婉走了之后,小高氏的家门就被人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