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金老爷,金家里面动不动就是乱棍打死的那些亡魂,不知道您做梦的时候会不会梦见他们呢?”突然,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就看见谭玉书走了出来。
顾宁平见谭玉书走出去,生怕她会吃亏,连忙跟着她,寸步不离地紧紧地跟着。
谭玉书见顾宁平跟着过来了,也怕他的身体会吃不消,连忙又回转身,搀扶着顾宁平:“你的身子才刚刚好,不要太劳累了!”
眼睛里面,充满了关切。
马上面的谭野行,看着是谭玉书这体贴的动作,倒是一瞬间有些征愣。
但是霎时又恢复如常。
“哪里来的贱丫头?竟然敢污蔑我!”金友桂见这个小丫头,牙尖嘴利的,竟然还说金家有亡魂,那金友桂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怎么会怕这虚无缥缈的东西,立马就黑了脸色,骂了起来。
马背上的谭野行见金友桂竟然骂自己的孙女儿是贱丫头,这眸子立马就眯了起来,似笑非笑说道:“哟,金老爷,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官职在身,竟然说这丫头是贱丫头,难不成您的身份还比这丫头高贵吗?”
“这贱丫头能有什么身份?不过就是个贱丫头,也轮的上在谭将军的面前插话!”金友桂见谭野行竟然说自己不如一个贱丫头,脸色立马就不好了,刚想要发燥,但是记着这谭野行不是个好招惹的,哪里还敢在谭野行的面前遭此,不由得就狠狠地瞪了一眼谭玉书,不屑地说道。
谭野行见金友桂张口闭口都骂谭玉书是贱丫头,眼眸深深地眯起,似乎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虽然这头狮子已经上了年纪,可是丛林之王,又是谁能够小觑的。
“金友桂,你可知道这丫头是个什么身份?”谭野行不见怒意,嘴角依然含着笑,但是若熟悉谭野行的人都知道,这是谭野行暴怒之前的样子。
谭野行脾气很不好,生气的时候历来都是个火爆脾气,在战场上面对敌人,还可以。可是后来回了大清之后,他生起气来还是吹胡子瞪眼睛,后来就听说先皇找了他谈了一次,从那以后,这谭野行只要要发火之前,都是先微微地冷笑一下。
算是给了人先知道这谭野行要发火的征兆,让人不要朝这枪口上撞。
可是金友桂不知道啊,见谭野行朝着自己笑,还以为谭野行高兴呢!
只不过,金友桂仔细地看了一眼谭野行,见这谭大将军竟然一直拿着这个丫头说话,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这个人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
脑子突然想到金世凯清醒的时候曾经告诉过自己,说上回他抓的丫头说自己是谭野行的孙女。
难道……
金友桂一惊,再看向谭野行,见他脸上还是淡淡的笑,再看看谭玉书。
这两个人的眉眼之间,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相像!
金友桂心里有些慌了,看着谭野行,呼吸一窒。
有些不可置信的在谭野行和谭玉书面前晃来晃去。
谭野行也看到了金友桂脸上的不适,笑着说道:“金友桂,你口中所说的这个贱丫头,可是先皇亲自册封的护国郡主,打小的时候,就是养在太皇太后的膝下,你说她是个贱丫头,莫不是你觉得你比先皇和太皇太后还要精贵?”
什么?
谭野行的一番话,将在场的人都吓得一个激灵!
谭玉书是先皇亲自册封护国郡主?
还打小就养在太皇太后的膝下?
顾宁平呆了,愣了,简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谭玉书的爹娘,当年战死沙场,这还在嗷嗷待哺的谭玉书,一下子就成了孤儿!
而当时,谭野行正值壮年,正在边境为大清击杀敌军,虽然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舍小家顾大家,他只能擦干了眼泪继续上战场抗敌!
可是谭玉书的母亲带着小小的谭玉书上了战场,这没了娘亲,谭玉书一个奶娃娃在战场就多有不便。
谭野行一边要抗敌为国,一边又要照顾小小的谭玉书,肯定很是不方便。
当今的太皇太后,原来还是皇后,见谭玉书那么小就没了爹娘,爹娘又是为保卫国家而英勇献身的,如今就只有爷爷,还在战场上面抗敌。
为了让谭野行一心一意的在边境,太皇太后主动差人去了边境,带回了谭玉书,养在膝下。
而且,为了表彰谭家,为大清立了大功,先皇昭告天下,给了谭玉书护国郡主的身份,就是为了向天下昭告。
大清,不会忘了为大清英勇牺牲的勇士。
金友桂一听这谭玉书一个小女娃子,竟然是护国郡主,而且册封这郡主身份的竟然还是先皇。
金友桂的脸色很是难看 。
而在场的另外一个最震惊的人,莫过于顾宁平了。
顾宁平一听说,谭玉书是护国郡主,脸上露出了震惊的面容。
谭玉书,她是郡主?
顾宁平有些慌了。
感受到了顾宁平的颤抖,谭玉书赶忙就扶紧了顾宁平,有些歉意地望着顾宁平。
而这一时,更让人吃惊的事情,又发生了。
谭野行坐在马背上,朝谭玉书吹胡子瞪眼睛的说道:“玉书,玩够了吧?玩够了就跟爷爷回家。”
顾宁平一听,这谭玉书还是谭野行的亲孙女,顾宁平更是呆了,他转头愣愣地望着谭玉书,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顾筱婉是知道谭玉书的身份的,但是也仅仅停留在谭玉书是谭野行的孙女上,她还真的不知道谭玉书竟然是护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