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音还没出口,他已经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往后压制在墙壁上,手掌小心的克制力道,不至于让她逃脱,也不会让她受伤。
但,这样的来势凶猛还是吓到了她,瞪着眼睛,“小,小舅舅……”
“……”眸光沉了沉,他俯身印上她的唇,肆意掠取她的甜美。
“唔!”她呼吸一凝,这样悬殊的身高差,让她需要踮着脚尖才能承受他的吻,可是很快,小腿的力量就要承受不住,顺着往下滑,他腾出一手托住她的臀,让她的力道大多落在他的手臂上,绵长的吻,许久许久才结束,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双眸水润晶亮,迷茫而又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淼淼的爸妈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这个样子。
他的眸色较之以往要更为复杂,深沉不定的看着她,一手依旧托着她的臀,另一只手则缓缓抚上她的脸颊,顺着柔滑的线条往下,慢慢的落到颈项,再一点点下挪――
裴晚晚深吸一口气,心跳快得不成样子,在看到他的手停留到她的小腹,不再做任何的动作,只是轻轻的将手背靠在上面,然后又慢慢的,翻转过来,以掌心覆盖。
明明还隔着底衫和薄毛衣,可她就是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温度、热度,一点一点的渗透进来,让她紧张得不敢喘气,甚至觉得浑身都开始灼热的燃烧起来。
热度从小腹往四肢延伸,飞速的通过血管疯狂传递,她的鼻尖都沁出细密的汗珠了。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一瞬想到这个念头,那种惊恐升到了极点,紧绷着脸瞪着他,严阵以待的样子。
手心似乎稍稍往下按了按,加了一点力道,但又小心翼翼,他说,“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我……”裴晚晚也不知怎么想的,大脑一时打结,蹦出来一句,“快,快开学了。”
他拧了拧眉,“还有呢?”
“我功课还没复习完,我……”
“先不提功课,现在还没开学,先说说你自己。”
“我自己……”咬了咬下唇,她小声嘀咕,“我自己没什么好说的呀。”
“真的没有?”
“……”低着头,眼眸微垂,避开他的目光,大脑飞速的运转。
淼淼总不至于把她给卖了,但是于叔叔他们过来干什么呢?他见过了于叔叔他们以后就这个表情,难道是他们说了什么?
脑中理不出个思绪来,就听到他说,“想不起来?那不如我给你个提醒,你昨天去于思淼家,做什么?”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激灵,也正是这个微妙的动作,让顾珩君更加肯定心里的想法了。
本来,他还不是非常的肯定,可是现在,他越来越靠近那个想法了。
激动而紧张的,又何止她一个人,别看他神色镇定的在质问她,但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的。
“没,没做什么啊。昨晚她爸妈不在家,她一个人会害怕,所以叫我去陪她。我,我又没乱跑,也没闹失踪,我都打过电话回家里说的,这个你不能怪我。”
“是吗?”他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验孕棒来,方才在楼下,他就留了个心眼给拿上楼来,现在在她的眼前晃了下,很快收起,“这个,你怎么解释?”
脑中嗡的一声,她脸涨红得能滴出血来,支吾着,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东西怎么会被他发现的,难道说,连淼淼的爸妈都知道这件事了?天啊,那她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而且,她还没确定究竟是不是真的中了,而且要不要留,现在,岂不是连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了?
到底是年轻,这个时候,她竟想不到任何的借口,只是沉默不语。
沉默,就等于默认了。
顾珩君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逼迫她正视自己,“所以,是你的?”
这句话把她给问懵了,看向他眨了眨眼,什么叫,“是你的”?还是说,他太激动了,问的其实是,“是我的”?
可也不对,如果这么问的话,那就是他还不确定她肚子里的是不是他的。
“你什么意思!”她生气了,小脸染上愠怒,“你是觉得我还会跟别人有什么不清不楚吗?”
被她问的愣了下,旋即顾珩君反应过来她误解了。
松开手道,“于家夫妻说,这个是于思淼的,而他们怀疑,那个男人是我。”
“……”裴晚晚怎么也没想到,于思淼的爸妈会这么想,怪不得淼淼的电话一直打不通,那她现在……
“那你怎么说?”
“你以为呢?”他不答反问。
“你不承认的话,他们会打死淼淼的!”她立刻紧张起来,挣脱他朝门的方向跑去。
刚跑出两步,就被他一伸手揽住腰身给卷了回来。
“去哪儿?”
“我要去找淼淼,这口黑锅不能让她背!”
“自己背?打算怎么说,告诉他们,那东西其实是你的?”
裴晚晚:“……”
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搞得很复杂,越是想低调,结果却几乎人尽皆知,现在这情形,简直是骑虎难下。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不管淼淼,她是被我连累的。”
“的确。”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这件事,你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告诉我,而是去告诉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淼淼才不是不相干的外人!”
她决不允许别人诋毁她的朋友,哪怕那人是顾珩君。
“她不是,我是?”
“你,也不是……”
用力的扳着她的肩,将她扭过来面对自己,看着她的眼睛说,“听我说,这件事,交给我。”
“我……”
“本就不该你一力承担的事。”他顿了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养,嗯?”
他说的轻松,可她怎么能安心休养,这是人生大事啊,她甚至还没做好准备。
“我去一趟于家,你乖乖在家,哪儿都不许去,等我回来!”低头在她的发额吻了吻,“不然的话,谁背锅,我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