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了命的扑腾着,顾珩君一言不发,任由她不停的咒骂,等她骂得正欢畅的时候,又揪着她的衣领把她翻了个身,压制着她,用力的吻住她的唇瓣。
这一吻,如狂风暴雨席卷,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整个儿的塞进肚子里一般,激烈起来,几次牙齿碰撞到,可他恍若不觉,只是手上的力道愈发的大,揉着她小小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
裴晚晚刚开始还在抵死的捶打着他,到后来,发现自己手酸体虚,可人家压根一点事儿都没有,她那么用力的拍打,就好像捶到了铁板上,自己的小拳头有些酸痛,可他什么反应都没。
再加上,最初的愤怒被狂喜和伤感所淹没,她的双手慢慢的攀延上他的颈项,紧紧的依附着他,把身体几乎都挂在他的身上。
感受到她的配合,顾珩君的力道也慢慢放缓下来,变得温柔了许多,只是依旧不放开她,一手托着她的臀,轻轻的将她托起,让她不至于挂在自己的身上太累。
抱着她就这样朝着屋子里的大床走去,倾身压下。
细碎的吻,从额头到耳畔到锁骨……
点下星星火苗,惹得她喘息连连。
裴晚晚这段日子本就心苦,如今的甜蜜简直将她心底所有的压抑都给释放,勾起她流连的渴望。
小丫头脸色绯红,眼神更是盛满了潋滟的酒色,迷得人心醉。
顾珩君吻遍了她的全身,却在最后的关头停了下来,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力道拿捏的刚刚好,不会弄痛,但也不会让她逃脱。
体内的潮水一波波激荡,她迷茫的张开眼睛,一脸不解的看向他,“小舅……”
“唔!”他忽然覆上,含住她的唇。
被堵住了话,也堵住了呼吸,良久,才被放开,气喘吁吁。
眼神更加醉人了,而顾珩君只是将头深深的埋到了她的颈窝里,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避开她的诱惑。
她便也不再开口,只是胸口起伏得厉害。
只是这样的躺着,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胸前,也觉得是无比幸福的。
“嘶――”肩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拧着眉看他。
顾珩君哑着嗓子说,“跟他做什么去了?”
“他?”怔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
她几乎都把池宇那件事给忘了,难道说,这就是池宇的实验,还真成功了?
“爱做什么做什么。”
缓过神来,她也来了脾气,轻轻的推搡了他一下,只是却推将不开,有些赌气的皱起鼻子,“你跟冉小姐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喽!”
“胆大!”他再次狠狠的咬了她一口,这次是咬在她的脖子上。
或许力道大了些,她疼得眼睛里都沁出泪来,顿时也生气了,“我胆大!我胆子再大,也没装失忆,也没耍着人玩,也没这样欺负人的!你还咬我,你居然还咬我!”
一用力,竟然推开了他。
或许是他走了神,也或许是他本来就有点心虚,就这么冷不防的被她推开。
一得到自由,裴晚晚立刻起身想要逃离,却冷不防被他一把扯住,从身后直接圈住她的腰身,霸道的在她耳畔下命令,“不许走!”
“我就要走!”
“我说不许!”
“就不!”
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似乎很是无奈,他双手在她的小腹处圈了圈,转而用大掌贴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往下按了按。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引得她瞬间泪崩。
之前不管怎样,她还可以忍耐,可他这个或有意或无意的动作,却提醒了她,那个自己曾以为存在的孩子。
至少,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那只是个乌龙,至少,在他的意识里,这孩子应该是还在的吧?那他怎么就能忍心对自己这样?
亏他想的出来,装失忆!
他就没想过,如果自己一时想不开,带着孩子如何自处,寻了短见可怎么办?!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有几颗,垂到了他的手背上。
顾珩君似乎被烫到了似的,微微缩了缩手指,但又再次张开,紧紧的拥着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你过分!”
“是!”
“你不讲理!”
“是!”
“你……”
“是!”
一时语塞,她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样的顾珩君,她说什么,他是什么,她反倒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扁了扁嘴,放弃了咒骂,只是默默的垂泪。
过了会儿,他终于舍得松开手,却是将她的脸转了过来,用粗粝的拇指轻轻的帮她抹掉眼泪,“还要骂么?”
“我没力气!”她轻哼一声,没好气的说。
“那就是不骂了?”
“哼!”
“你啊!”
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张开手,将她拥进怀里,又是一声轻叹。
她长这么大,似乎从来没听他叹过那么多的气,此刻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情绪也逐渐的平稳下来。
“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她抵着他的胸前,一手轻轻的扯着他的衣襟,低低的问。
“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
看来,他这是默认了,可却不告诉她原因。
“那以后,你还是要‘不记得’我吗?”她抽噎着,可怜兮兮的。
“就算不记得,你也会让我记得的,不是吗?”
他低下头,轻轻捏着她的小下巴,有些宠溺有些无奈。
原本,并不打算这么早就告诉她,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可是这丫头每每闷不吭声,却总能做一些让他肺都气炸的事。
他也从没想过,自己的情绪居然这么难以自控,若不是稍还有点耐心,真的可能就毁在这小丫头手上,功亏一旦。
细碎的吻着她的额发,他说,“不许再晚归!”
“不许不听话!”
“不许任性!”
“不许说不许!”她执拗起来,从他的怀里挣扎起身,竖起一根食指指着他说道。
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到底是她先败下阵来,缩了缩脖子,扁扁嘴,“我尽量。”
“这才乖。”他严肃的面色总算缓和了点儿,把吻印到了她的唇瓣上,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