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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46节

  在座的年轻人就感觉,一腔热血付诸汪洋大海,都对他怒目而视。然而王宪德高望重,不怕他们这些勋贵子弟。

  王宪老将军因为他们的“年轻”,乐哈哈地笑。

  “没事,没事。想当年,老夫也是这般模样,理解理解。”毕竟他们祖辈跟着太~祖皇帝白手起家,距离现在,一百五十年了。

  王宪老将军忍不住内心感叹,杨阁老一时也是感叹。发现年轻人脸通红,根本没听懂,摸着胡子,杨阁老语重心长:“各位小将军的经历,和王老将军不一样,做事方法也不一样,俗话说‘万变不离其宗’,只要灵活即可……”

  听得勋贵子弟·小将军们齐齐瞪眼,不就是说他们出身勋贵,不是底层拼上来的吗?可是他们更不敢和杨阁老怼上,生怕魏国公来治他们。

  杨阁老觉得这伙儿武将孩子就是单纯,一转头,魏国公早就在一边听了半天。

  众人给魏国公行礼。魏国公微笑回礼,一转头,对这伙儿年轻人很不满意。

  这些年轻人的家庭教育使然,其实多少知道这些事儿,可即使是打仗用兵法计谋,也不像王宪这么粗鲁直白——可是什么不是粗鲁直白?当年太~祖皇帝起兵的时候,有那么多讲究吗?瞎讲究什么?

  魏国公面容一肃:“这个月再和西班牙、葡萄牙谈判三次,你们负责。只谈,不做决定。谈不好,军法处置。今天的事情,表现不佳,都去伙房一个月。”

  !!!

  年轻人垂头耷脑地退下。杨阁老和魏国公、王老将军说话聊天,心里头对于徐景珩为何这般无赖,好似有一个模糊的想法——魏国公这些年,能领着南京和北京分庭抗礼,那绝对不是表面上的斯文君子。

  杨阁老对徐景珩的事儿,没有头绪,试探着问魏国公:“请问国公爷,可收到北京城定国公建房子的消息?”

  那知道魏国公一听,特欢乐地笑,笑完,格外郑重地说道:“正要和你们说起这个事情。我那儿子做的事,我也猜不透。不过我有个习惯,不去猜,他要卖,我就去买。阁老,老将军,你们家里都买了吗?”

  “没买的话,赶紧买。”

  杨阁老吞吞吐吐:“长子买了一套院子……听说,将来会提价?”

  王老将军倒是没有多想,论领兵他可以,论其他方面的脑子,他很有自知之明,当下就表示:“感谢国公爷提点。末将即刻写信回家。”

  王宪老将军知道,杨阁老要和国公爷谈话,行礼后就退下。

  两个人沿着沙滩走着,月牙儿和星星升起,照得海面上波光粼粼的,完全不同于北京城的夜晚。

  杨阁老无心欣赏美景,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国公爷,下官听说,司礼监要修缮豹房,也是指挥使的意思。下官明白指挥使是要皇上住的更轻松一点,这建房子卖……”

  魏国公听得好奇心起来,可他一时也没有头绪:“阁老容我想一想。我那儿子做事,向来一套一套的……”

  杨阁老一听,更着急——他就知道徐景珩一早儿就算计好了!

  徐景珩是不是一早算计好了,算计什么,杨阁老日夜不安。可他远在南海,也没有办法。

  就在杨阁老也觉得,可能,万一,这真是徐景珩突然发疯,发好心了,的时候,就在杨阁老日夜琢磨,即将要有一个明白的时候,收到北京礼部的来信。

  皇上要学习西洋拉丁文,要学习西洋几何,要学习那什么希腊亚里士多德……问他们这边有没有合适的老师。

  杨阁老瞅着信,眼睛瞪出框有没有。

  皇上不学习四书五经,学西洋文化?!!!

  徐景珩要做什么?!!!

  杨阁老完全顾不得房子不房子的事儿,就觉得徐景珩要翻天——理学家们已经妥协要王守仁做帝师之一,皇上要学,一定要学儒家学问!

  杨阁老挥笔疾书写回信,岂不知,这是不是又一个套儿?魏国公作为“局外人没有杨阁老的着急”,看的明白,他儿子这一套一套的,算计可真不小——他要再多买几套宅子。

  不过,皇上学习这些做什么?皇上还不到五岁,魏国公不相信,他儿子真能狠心要皇上“寒窗苦读”?烛光下,魏国公给夫人和二子各写完信,忍不住给长子也写一封信,询问皇上读书的事儿。

  咳咳,说起来皇上读书的事儿,那真是,皇上自己理屈。

  话说那天初一元旦,奉天殿宴会,皇上中途离开,群臣哭笑不得——皇上你才五岁就开始躲懒,真的好吗?偷着乐·皇上大声回答好,皇上脱去通天冠袍服,一身清爽地窝在奉天殿的躺椅上,和余庆等一干侍卫玩投壶。

  “苏秦背剑”、“鹞子翻身”、“朝天一炷香”、“张果老倒骑驴”……皇上两手抓着两把竹签,对着太~祖皇帝最喜欢的青花大瓷瓶投掷,流星一般,一边玩一边根据余庆的说法,体会自己的内力运转,次次高中,拍手欢呼:“好好,好好。”

  余庆嘿嘿笑,忠厚纯良的模样讨饶:“皇上不能告诉指挥使啊。”皇上一副我们两个小秘密的机灵模样,还很有江湖义气地拍拍小胸膛:“朕知道,朕不告诉徐景珩。”

  余庆放下一半的心,余庆心疼皇上的玩乐太过正统,也恰好今儿过年他太过高兴,特心大地,继续领着皇上玩一些,既登大雅之堂,又入巷陌平民家的华夏小游戏,包括社会底层的三教九流都玩的一些。

  比如陆博和斗蛐蛐儿。

  两人相博,每个人有六枚棋子,胜负的关键在于掷采,更多的是偶然性,双方按照各自掷出的齿采走棋,“分曹六博快一掷,迎欢先意笑语喧。”奉天殿后殿里笑语喧哗,忒热闹。

  斗蛐蛐儿斗鸡拎鸟笼子……皇上出宫见过,可徐景珩从不带他玩,他也没在意。突然摸到斗蛐蛐儿,皇上发现这个好玩啊,真好玩,开心。

  小娃娃皇上只玩一次就对蛐蛐儿着迷,晚上熄灯时间还要玩。

  撅着小屁股,睁大眼睛,紧张的小表情,一副恨不得替他的蛐蛐儿打架的架势,却又反应极快,侍卫们大喊“参见指挥使”,他抱着蛐蛐罐儿朝被窝一塞,人闭眼就装睡。

  徐景珩纳闷,皇上的叛逆期提前了?也没揭破,只告诉皇上的几位老师伴读玩伴,西洋几何和拉丁语的课程,也加入皇上的开蒙课本。又说,皇上五岁了,在正式进学之前,应该学习学习乐器、下棋、骑马等等、等等。

  几位老师伴读玩伴,懵。

  皇上,更懵。

  几位老师伴读玩伴想说,我们也不会啊,不敢。

  皇上“哇哇哇”的嚎哭耍无赖:“哇哇……朕要出宫玩……朕要去滑冰……哇哇哇……”

  皇上哭得声势浩大,泪水哗哗的眼看要水漫金山。可是他的美美指挥使,是天底下最不怕他耍无赖的人。皇上哭湿自己的衣襟,也没哭湿指挥使的眼睛,气得“哇哇”大叫。

  “朕不会,朕不学……哇哇哇……”皇上用袖子一呼噜眼泪鼻子,真委屈。

  指挥使非常通情达理:“不会,没关系。没有老师,礼部去找。礼部在翻译西洋知识书本,皇上大致了解一些即可。各位端看喜欢有用与否,再决定要不要深入学习。”

  !!!

  !!!

  深入学习是什么?皇上瞪大眼睛,人呆呆的,傻乎乎的,接着就是一声声震天响的哭嚎:“哇——哇——哇——朕不学——哇——”

  指挥使面色不变,端得和蔼可亲。

  其他老师伴读结结巴巴的说:“皇上还没正式进学,就是正式进学,也要劳逸结合……”指挥使从善如流地答应:“各位言之有理。皇上和各位一起学习,吾等甚为放心。”

  !!!

  不说其他人,就章怀秀他也不敢说,他能翻译出《几何原本》。

  可皇上哭得太惨了,章怀秀鼓起勇气要给皇上说情,又想起自己的事儿——要不是指挥使这般英明地明察秋毫,他很可能因为“倍径”之事下大牢,还要连累家人和文伯仁,就没有胆子理论。

  皇上焉巴,老师伴读玩伴们也都焉巴。

  大年初二,皇上的功课定下来。大年初三,家家户户把年节时的松柏枝、门神门笺等等焚化,皇上想把他的书本儿都烧了。

  大年初四,女娲造羊的日子,三羊开泰”、恭迎灶神,“扔穷”……皇上想把礼部送来的书本儿都扔了。

  大年初五,家家户户迎财神,皇上自知拧不过他的指挥使,第一次祈求老天爷,送给他一个“学神”。

  大年初六马日,家家户户送穷鬼,皇上也出宫去送,皇上脸上笑容大大的,开心的小模样要人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末了还送给指挥使一个抢来的小彩旗,奈何指挥使接受发财彩旗,不接受讨好,皇上干瞪眼~~~

  大年初七“人日”,皇上吃着春饼和菜,和自己的蛐蛐儿一起哭泣,皇上已经接受自己读书的命运,只满心害怕徐景珩发现他的新伙伴。

  大年初八拜稻谷,天气晴朗,稻谷丰收。皇上乖乖地跟着礼部流程走,却是在徐景珩的怀里,又忍不住委屈巴巴地哭嚎,哭得礼部官员都哄着他,下午尽管出宫玩哦,正月节马上结束了……唯有指挥使铁面无私。

  大年初九,北京城的男女老少去耎灯市买灯,准备过元宵节,皇上跟着徐景珩出宫,气呼呼的小样儿,奈何指挥使一点不为所动,气得皇上拎着花灯,一路嚎哭着回宫。

  大年初十……大年十一,一直到正月十五元宵节,皇上带着文武百官出宫,与民共乐,皇上的脸上有了笑儿。待到夜幕降临,跟着徐景珩在大街上玩耍,那就浑然忘记自己在生气的事儿。

  元宵团团圆圆、甜甜糯糯的,喜欢。玩伴们猜灯谜获得魁首,快活;一眼看到柳树后面的一对少年男女亲亲窝窝,好奇;看到一家人兄弟姐妹跟着父母出游,目光愣愣的……

  北京城里头人挤人,燃灯五六万盏,花灯花样繁多,礼部命人做的巨型灯楼,广达二十间屋子那么大,高达一百五十尺,金光璀璨,极为壮观,皇上玩得不想回宫,睡着了还赖着徐景珩。

  小胖手抓着徐景珩的衣襟,呼吸平缓,睡容香甜,满满的小儿依赖,徐景珩心里一软,只用披风裹紧怀里的小娃娃,抱着他,慢慢地散步。

  四五岁的的孩子,性格和思维都已然初步形成,会思考,会表达,会有目的性的行为,比三四岁的时候,更会想要冲破周围人的约束,勇敢地探索世界……

  也会有相对稳定的兴趣爱好,爱玩积木拼房子模型,拼大船模型大炮模型、爱玩蹴鞠,爱画画儿,爱听书……

  也会开始羡慕其他孩子,有父亲,有兄弟姐妹,有一家人出门玩耍……

  可他是皇上。

  皇上聪明敏锐、知道建房子的事情有内情,也因为相信,稳得住,一句也不问。

  他也知道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是他的家人——即使太皇太后,皇太后,对待他,有几分是单纯因为他,还是因为他是皇上,是她们的依靠?

  小娃娃开始寂寞了,意识到孤单了。徐景珩慢慢地走着,心里酥酥麻麻、酸酸涨涨,和月光一样华贵清冷的眉梢眼角,凝聚几丝温柔的月华,都落在怀里的小孩子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4-14 20:53:36~2021-04-15 22:40: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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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徐景珩抱着皇上,一路散步回宫,西北风呼啸,寒风凌冽,圆圆胖胖的月亮也缩进云层里,估摸着明儿要下大雪,提着灯笼仓皇躲避寒风的人,一眼瞄到这般风采的人物,都一个愣神。

  徐景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回到紫禁城,照顾皇上洗澡沐浴上床,刚要离开,发现皇上立即睡得不大安稳的样子,干脆在寝殿外间守着。

  皇上感受到徐景珩身上的气息就在附近,果然皱巴的眉眼舒展开来,小肚子一鼓一鼓的,睡得沉沉的,小猪崽一般。

  因为带着皇上玩陆博和蛐蛐儿,被罚去山海关一趟,打马回来过元宵·余庆,发现指挥使今儿不出宫,只躺在外间的一个躺椅上,赶紧给拿来一个薄被盖在身上。

  指挥使徐景珩看他一眼,他立马讨饶:“属下明天和指挥使报告。”

  心里一叹,徐景珩闭眼休息。

  大明帝国,看着浩大无边,人灵地杰。可自从先皇时期,便是起事不断,土地兼并引起的流民增多,是一个方面,在解决中。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南北差距拉大,贫富差距拉大,社会阶级固定,老百姓看不到希望,只能铤而走险。

  南北情况大不同。内阁开始土地改革,目前主要在京畿地区和边镇九个区,南方和西南还没有动起来,这也急不来。

  可即使这般缓慢,也是不容易的。边镇的军户们每天面对外敌,武力高,人凶悍,边镇的宗室世家大族,自然也不容小看。

  北方的山海卫还没派钦差过去,就闹了起来,山海卫关系到京畿防护,锦衣卫收到消息,自然是铁血镇压。

  余庆的身上还有没消掉的血腥气儿,眼窝黑黑的,一看就是熬夜熬出来的,他却是赶在午夜之前回来,欢喜地用着汤圆——回来北京,回到这紫禁城,身体热起来,一颗心也安定下来。

  一抬头,看到指挥使又消瘦下来的身形,眉心一皱,觉得应该想办法给指挥使补一补,好像,那什么东北人参好?余庆心里琢磨着东北的事儿,慢悠悠地用着他的汤圆儿。

  第二天皇上睡懒觉,辰时了才爬起来床,听宫人说徐景珩还没走,就高兴加高兴,出来房间发现余庆回来了,立马一副难兄难弟的模样,扑到余庆的怀里撒娇。

  “余庆,朕想你啊。”皇上小胖脸上满是委屈,大眼睛里却是蕴含着满满的喜悦之情。

  余庆抱着皇上,脸上笑容大大的很是兴奋:“皇上,余庆也想皇上。皇上,臣这次去山海关,给皇上淘来好多宝贝。”

  皇上就更高兴,皇上闻出来余庆身上的血腥气,抱着他更为亲近。

  皇上人小,聪明。他知道徐景珩过年这些天很忙,好像东北出来白莲教什么的,余庆是去山海关打架了。皇上吸吸小鼻子,只抱着余庆的胳膊不撒手,耍赖地喊:“余庆,一起用早膳。”

  余庆憨厚地笑:“好,臣等和皇上一起用早膳,臣照顾皇上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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