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严冽的话没说完,凌煜忽然动了,动作,速度,干净,利索,行云流水;力道,强劲,有力,精准……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
“该死……”严冽倒在地上,吃痛,忍不住咒骂。
凌煜淡定的收回脚,淡淡的看了脸色黑沉的眼冽,冷哼,“下一次,本少就把你踢回严家去。”
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严冽转头,瞪眼,片刻,看着凌煜沉郁的脸色,表情一变,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知道你欲求不满,不过你那怨夫的表情能不能稍微收敛些。不要让人知道你想老婆想的要命,却只看得,碰不得,哈哈哈……”说着大笑不止。
“真是活着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儿都能见到!怎么也想不到你凌大少,有一天竟然会为了这种事儿在这里伤身,费神,苦苦忍耐,噗……”严冽笑的开怀,欢畅。
“严冽……”
凌煜冷寒的声音刚出,安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严冽,越过,看着凌煜,开口,“少爷,有客人来了!”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商文清看着凌煜,柔和问。
“嗯!祖母有心了。”凌煜神色淡淡。
“看过医生了吗?怎么样?严重吗?”
“嗯!无碍!”
商文清脸上溢出一丝笑意,放心下来。“那就好!”
凌煜点头,表情淡然,近乎淡漠。
看着凌煜的神色,商文清垂下眼帘,眼里溢出一丝苦涩。一时不再开口。
静默
凌煜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食指闲散的敲击着沙发,静静的看着商文清亦不言,神色莫测,不明!
沉默,片刻,商文清抬眸看着凌煜微笑,却带着一丝勉强,继续闲话家常,“温雅呢?她还好吗?怎么没看到她?”
凌煜没说话,不予回答。
商文清心里一紧,笑容满满消散,苦笑。凌煜应该已经知道她的来意了,在他面前做这些弯弯绕绕的,实在是多余的做法。
叹息,商文清开口,“凌煜,你有你妈妈的消息吗?”
商文清话出,凌煜食指停下敲打动作,嘴角轻扬,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扬眉,“没有!”
商文清听了眼眸微缩,紧张,还带着一丝探究,怀疑,“凌煜,你真的没有你妈的消息吗?”
“对她,以前我所需要关注的就是不间断的供应钱。而她需要的也只是钱。现在,对她,我已经没有任何想要关注的必要。所以,外祖母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凌煜淡淡回答。
商文清听了凌煜的话,眉头轻皱。凌煜的话,她现在实在是分辨不出真假。提着的心,完全放不下。
“煜儿,我知道你妈妈有太多对不起你的地方,她太不合格,做错的事太多。对你说抱歉,表愧疚,其实都没有意义,改变不了什么,也弥补不了什么,更抹杀不了过去你所遭受的。对你,她是有罪的。”
商文清说着,看着凌煜,眼里染上一抹异样神采,“所以,我今天来并不是专门为了赵妍来向你要答案的。我来这里是有些事情想告诉你,也有些话想说。”
凌煜听了挑眉,眼底划过什么,神色却无任何波动,“你说!”
“煜儿,现在外面有人在传,议论!说,在j城你和温雅举办了婚礼。然而,遗憾的是温雅在婚礼当天出了意外,受了很严重的伤。且受伤的原因并不单纯,而是有人蓄意谋划才会受伤的。而那个蓄意伤害的人――就是赵妍!”
商文清说完,声音渐渐沉了下来,脸上表情痛,却也冷,“说她是为了报复温雅对她的不敬,报复温雅离间你和她的母子关系。所以她想害了温雅,为的就是让温雅从你身边消失,让她不能再蛊惑你,这样她和你的母子关系才会重新回暖。”
商文清喘了口气,表情紧绷,“凌煜,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真的?伤了温雅的人是不是她?”
凌煜看着商文清眼里沉黑一片,表情依然清淡无波,看不清情绪,分辨不出任何东西。
静默,片刻,凌煜才开口,声音平缓,淡漠,“外祖母以为呢?”
“我希望不是她!但是……”商文清顿了一下,苍老的面孔增添一抹沧桑,苦痛,还有凛冽,“如果是她,我也不觉得意外。她的那颗心已经自私,冷硬,极端的习惯。”
商文清说着眼睛却不由模糊,看着凌煜,声音抑制不住的发颤,“只是,如果真的是她。我请求剩下的事可以由我来做,而不希望你出手。”
话出,凌煜眼帘微动。
“煜儿,凌家不同于一般的家族。赵妍现在忽然失踪,不少人已经开始在非议跟你有关。赵妍她错的再多,也是你的妈妈,这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如果在这件事儿上有人做文章,对你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煜儿,赵妍已经毁了你的童年,亏欠你的太多。我不能再让她颠覆你的后半生。所以,我今天过来只想告诉你。赵妍是我处置的,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至于外界的探究,询问……只有一句,赵妍是我的女儿,我管教她理所当然,至于是怎么管教的,与他们无关!我会把这些话透漏出去,然后,我就离开!希望这场风波,能暂时得到平息。”
“煜儿,这是我能仅能为你做的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凌煜听完,勾唇,“外祖母今天过来,确实不是来询问赵妍消息的。而是来给我送梯子的。是真心的希望我平安落地。同时也希望用现在的善心,来换取我的一丝不忍,保的赵妍一分平安,是吗?”
商文清听了眼眸微缩,拿着拐杖的手不由收紧,看着凌煜漆黑如井,精锐冷厉的眼眸,垂眸,苦笑,“你说的不错!我是这么想的。我不希望你对赵妍出手,因为那样对你,对她,都太过残忍。煜儿,我会替你处置了赵妍,虽然我做不到手刃自己的女儿,但终身的监禁,是我能做的,也是她该承受的,为她自己赎罪,也算保全了她的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