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赫听了垂下眼帘,叹了口气,口气软了下来,“子尧,我知道你对温雅有些愧疚!不过,事已至此我们能做的也是慢慢补偿她。”
“父亲,如果你所谓的补偿指的是物质上的话,你觉得凭着她,凌煜未来妻子的身份,她会在乎那点儿东西吗?”
权子尧话出,权赫的眉头皱了起来。
“父亲,如果想要弥补,我们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扰她。她并不喜欢看到权家的人。太过勉强,最后结果怕是要适得其反。”
权赫听了眼底划过各种神色,最终化为一抹叹息,“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只是,这次的宴会,是你夏阿姨一定要办的。你也知道,前些日子因为温老太太把温雅逐出家门的事情,闹的很不愉快。温老太太好像还说了很多难听的,你夏阿姨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或许,现在也就想趁此扬眉吐气一下吧!”
权子尧听了凝眉。
“不过,我会试着给她说说。只是,很多事情你夏阿姨不了解,怕是很难说服。”
权子尧垂眸,嘴角扬起一抹带着讽刺的笑意,请帖都已经发下去了,再来问他办宴会的意见?再来说说服?父亲一贯的强势依然没变,这迂回让人觉得可笑。
只希望父亲以后不要为他的固执,不要为了眼前的利益而急功近利的做法,感到后悔才是。
翌日
温度依然很低,可太阳却很好。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只是再好的天气,面对离别也没人有好心情。
“去了要经常打电话回来,不要让你妈和我担心,知道吗?”康林看着儿子,心里不是滋味。
“好!”康逸安眼中慢是愧疚,“爸妈,是儿子不好,让你们伤心了。”
这句话,让王瑛一直压抑的眼泪,瞬时掉了下来,对着康逸安的肩膀使劲儿捶打着,哽咽,“你个死小子,知道让我们伤心了,干嘛还非要坚持去……”
“妈……”
“妈知道你伤心,你心里不是滋味,你放不下温雅。如果你非要离开才能忘记她,也不一定非要去当兵呀!我们一家可以搬离这里,去别的地方,可以……”
“妈,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保重身体。”
“逸安……”
“好了,你别说了。”
“呜呜……”
“爸妈你们回去吧!”
“我们看着你上车再回去。”
康逸安听了垂眸,“我想跟雅雅说两句话。”
两人听了一怔,马上回头。又转回来,看向康逸安,康林皱眉,王瑛脸色发白,神色不定,“逸……逸安,你……温雅都没来,你跟谁说话?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舒服呀?”
康逸安没说话,拿出手机,熟练的拨通号码,“喂!雅雅……在哪里?……嗯!在那里等着别动……”
康逸安挂断电话,抬脚,往楼梯口跑去。
“逸安。逸安,你去哪里呀!”王瑛喊着,疾步跟着过去。
“你别跟着过去了,就在这里……”康林话没说完,就看到王瑛停住了脚步。眼睛看着前面,嘴巴紧抿。
康林随着看去……正好看到康逸安伸手把一个女孩拥入怀中。而脸上那久违的笑容,却让人看着心酸至极。
康林重重的叹了口气,伸手拉住王瑛,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安嗜看着手里的请帖,问,“少爷,权夫人的生日宴去吗?”
凌煜未看一眼,漫不经心的品着手里红酒,“小猫儿可有打电话提起?”
“没有!”
凌煜听了勾唇。
安嗜看着凌煜嘴角的笑意,低头,不知道少爷是为温小姐的识相满意?还是,对她足够凉薄满意?
静默间,安琥疾步走进来,脸色不是太好,“少爷,刚才安琳打电话过来。说:温小姐不见了。”
话出,安嗜猛然抬头。
凌煜拿着酒杯的手顿住。不见了?
凌煜放下手里红酒,抬眸,看向安琥,“继续说。”
“今天康逸安离开,温小姐去了车站。”安琥说着,不经意的顿了一下,抬头,正好和凌煜温和的目光相撞。安琥头皮一紧,立刻垂首,迅速报告。
“在车站大概停留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温小姐就出来了。中间手机响了一次,温小姐看了一下,未见接听!走出车站后,温小姐让安琳在车上等她。她一个就去了车站附近的精品店,说是为权夫人挑选礼物,前后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等安琳上去,就已经找不到温小姐的身影了。”
“安琳查看了精品店的监控,发现,温小姐是从后门出去的,至于随后去了哪里,是监控盲区没拍到。”
安琥说完,陷入沉默。
安嗜皱眉,情况很明显,温小姐是特别避开安琳逃开的。原因是什么呢?
为逃跑?不会,如果她想逃跑,早就在被少爷禁锢的时候,就逃跑了,何必苦苦挣扎到现在。
潜逃不成立。那,是为什么?好玩儿?恶作剧?不,温小姐不是会做这种无聊事的人。安嗜想着,眉心猛然一跳,难道……
“安琳。”安琥接听电话声音响起,“是什么……嗯!我知道了!”安琥挂断,神色不定,“少爷,安琳刚在车上发现一物件不见了?”
“什么?”
安琥回答,安嗜吸口凉气!
凌煜扬眉,勾唇,“小猫儿的胆子,真是让本少越来越惊讶!”
凌煜话落,安嗜手机响起……
外面――喧嚣,吵闹,乱!
屋里――罪恶,迷乱,祸!
两个男人,一个吞云吐雾,眼睛眯着,身体微抽搐,脸上却是极致的享受,满足!
一个揽着女人,现场表演鱼水融合。
一边三个观众,一个叼着烟,大笑看着,满脸兴奋。
还有两个坐在下面,脸色难看,灰白,手脚被绑,嘴巴被塞。
温雅走进来,看到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心一沉,脸微变,眉头皱起,嘴巴紧抿。
“进去!”
温雅被人猛的推了进去。转头,也看清了一直跟着她,监视她,连续给她发信息,为她指路,威胁她的男人。瘦小,矮矬,三十多岁岁,完全不起眼的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