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半个月过去了,凌煜依然找不到凌煜的任何踪迹。而官方的探寻人数却开始不断的递减,慢慢的撤离。这也代表着,他们的一种放弃,对于凌煜的生死抱着无所谓,听天由命的态度。
对此,温雅没太大的反应,而安嗜,安琳神色更为冰冷以外,什么都没说。
因为他们都了解,官方之所以对这件事关注,只是因为职责,暴恐案件是他们必须关注的,公民的安全是他们必须关注的。而当事情完全停滞不前,没有丝毫进展的时候。他们就会把它搁浅,不会一直花费大量的人力,精力投注到这上面来。
都很正常,很好理解。所以,没什么好说的。他们自己寻找就好。
温雅依然每天静静地岛屿上等着,安琳守在一边。安嗜带领一众下属继续寻找。一切坚持,都是凭着心里最大的期待,渴望。所有执念都是因为爱,没有结果,永不放弃。
“夫人!”
“嗯!”
“刚才有人带消息过来,有一个人讲;她知道少爷的消息。”
安琳话出,温雅猛然回头,眼眸紧缩,头有瞬间的眩晕,心口发颤,紧紧的看着安琳,声音发紧,轻颤,“谁?谁知道凌煜的消息?在哪里,在什么地方……”
安琳看着温雅脸上再无平静,转而是无法抑制的激动,忐忑,紧张到六神无主的模样,安琳眼中闪过一抹沉重的苦涩,垂眸,“是夏止盈……”
听到这个名字,温雅眼眸暗下,沉默,良久,开口,“带我去见她。”
“夫人,她不可能知道少爷的消息,不过是依次来引夫人过去罢了!”安琳皱眉。
“或许她知道呢!”
“夫人,这根本不可能。”
“安琳,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万一。万一她知道,我就能早些找到凌煜。”温雅眼中盈满刻骨的思念,“就算她不知道,我也想听她跟我讲讲凌煜,什么事都好,只要那些过往中,有凌煜就行……”
“夫人……”安琳不由眼睛发胀。
温雅垂眸看着手上的戒指,泪滴滑落,“安琳,我好想他,好想……”
安琳心里酸胀的厉害,喉头发紧,点头,“夫人,我带你过去。不错过任何可能找到少爷的万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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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赫刚从卧室出来,夏岚就拿着一份报纸,冲了过去。看着他,急切,紧张问,“权赫,这上面刊登的事情是真的吗?”
权赫低头,看了一眼,凌少上任当家人――凌煜!遭遇暴恐事件,失踪近半月,生死未卜。
“权赫,这是乱说的吧!不是真的,对不对?”夏岚无法抑制心里的慌乱。
权赫看着夏岚惊乱的神色,沉默,片刻,开口,“是真的。”
“什么?”夏岚听了眼眸睁大,即可惊呼出声,心里绷着的那根弦断裂,“怎么会是真的?什么暴恐事件?凌煜真的失踪了吗?还生死未卜……那雅雅呢?雅雅怎么办?”
夏岚慌乱无措,脑子乱成一团,“可是发生这么大的事,雅雅为什么没打电话回来?还有,我爸妈他们怎么也没打电话?难道他们也出事儿了?”
说着,往电话那边跑去,“我去给他们打电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凌煜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权赫看着,什么都没说,默默跟着走了过去。
夏岚先是拨通温雅的电话,可惜,一直无人接听。皱眉,挂断,接着打两位老人的,良久,电话才被接起。夏岚不等那边开口,就急声,竹筒倒豆子的开始问道,“爸,报纸上刊登凌煜出事儿了,还说他生死不明,是不是真的?那雅雅呢?她怎么样了?还有你们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喂!爸……你……喂……爸……”
夏岚叫着,眉头紧皱,脸色青白交错,握着电话抿嘴。
权赫听着话筒里的嘟嘟的声音,无声的叹了口气,拿下夏岚手里的话筒,温和开口,“爸说什么?”
“他说,让我什么都不要管。照顾好我自己就行,关于凌煜的事儿让我最好闭上嘴巴少说话。”夏岚说着,刚才心里的那股慌乱,紧张,变为憋闷,抬眸看着权赫,脸色难看,“我爸他这是什么意思?出了那么大的事,不跟我说一声也就罢了!难不成连我问一句都不准?”
憋屈,难堪,气闷,焦灼,让夏岚开始抱怨,“我也是雅雅的妈妈,是凌煜的岳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权赫听着,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不过,最终选择了劝解,安抚,“现在这种情形,他们的心情能够理解。而且,他们不告诉你,应该也是不想你这根担心吧!不是故意要瞒着你……”
“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瞒着我!连我问一句都显得多余,明显是不想我知道。”
“你太多心了。”
夏岚抿嘴,心里有些发酸,“我哪里多心了。他们都说明了,让我对凌煜的事儿少管,闭上嘴巴少说。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还不都是明摆的嘛!”
“你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现在只要两位老人和雅雅没事儿就好。至于凌煜的事,现在最终结果还没出来,确实还是少说的好。特别你是雅雅的妈妈,更应该小心谨慎,一句话说的稍有偏差,就可能带来不小的麻烦……”
“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想说也没什么可说的。小心谨慎什么……”夏岚声音透着深深的不满。
权赫凝眉,眼里闪过不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夏岚变得越来越敏感,也越来越爱转牛角尖了。凡是到了她这里,怎么做都难以令她满意。她这到底是到了更年期了?还是骄纵升级到了自私,蛮横的地步了?权赫无法确定。
只是,他感觉他现在真的越来越不了解夏岚了。明明刚才还是一副担心不已,焦灼慌乱的样子,怎么转眼因为两位老人几句话,就能忘掉担心,马上就开始为自己抱屈了呢?她这样,真的在意凌煜的生死?真的担心温雅的以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