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尖又吓,又暖又腻。
莫名的,占色待心跳复位之后,鼻子却酸了。
这个男人,讨厌起来的时候,贼讨厌,让人恨不得拍死他。
可他要真真宠爱上了谁,那非得把女人给溺毙了不可。
心里忖度着,她双手攀在他的脖间,头靠在他胸前,听着男人有力又有节奏的心跳声儿,在夕阳的余光里,用眼神儿细细描摹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从下巴往上慢慢雕琢着,觉得他越发英俊有型之外,好像面容真的柔和了不少。
越看越喜欢,整颗心都填得满满的。
察觉到她的视线,权少皇低头,轻轻发笑。
“看什么,爷长得好看?”
占色被他低沉的声音提醒,才反应过来自个儿眼睛一直没有转。
咳,是挺好看的。不过,丫也太不自恋了吧?
撩了他一眼,她概不承认,“去!美得你。我啊,在看你脸上长没长皱纹。”
权少皇唇线一牵,嗓子突然沉了下来,“总有一天会有的。”
占色只知道女性同胞们会有这样的感慨,却没有想到自恋的权四爷也会有?!她嘴唇抽抽着,正想找俩词儿调侃他几句,他却已经停了下来,抱着她坐在了一块土坡的上头,面对着一片开阔的天地,懒懒地开口。
“等我有了皱纹,你都老太婆了。”
“去!我可比你年轻……”
“嗤!一缺牙老太,除了老子,谁他妈还要你?”
这臭男人……
就不会说点儿好听的话?
占色不悦地哼了哼,绷着精致的脸蛋儿,讷讷地说,“你没有听说过啊,女人不愁嫁。再大的年纪都有人要。男人却是不行的……尤其还是你这么禽兽的男人。”
“禽兽?!”权四爷眸色沉下,“占小幺,你男人是禽兽,你未必还是人?”
占色双眸一眯,轻嗤着笑了起来,“有一种禽兽,他长得很像人。”
权少皇挑了挑眉头,将她的下巴抬起来,又禽兽地深吻了我一番,才啧啧啧地摇着头,盯着她唇上的粉泽,锋眉淡蹙,“可惜,多漂亮的一朵花,露珠儿还没干呢,就被禽兽给糟蹋了。”
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出,占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低头玩着他衬衣上的钮扣,小声儿咕哝。
“哼!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权少皇浅笑了两声儿,眼中焕发着一种别样的光彩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又抬起头来,目光极力地远眺着远方的风景,在山风与暖阳的映照下,眯起了一双锐利的眼睛。
好半晌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占小幺……”
忽地,他低头,轻唤了一声。
占色抬头,与他目光相对,“嗯?”
“占小幺……”权少皇一脸戏谑,又唤了一声儿。
男人没有说话,可眸底深切的宠溺,却瞅得占色身上的汗毛都快要竖了。她扭了扭坐得有点儿僵硬的腰杆子,美眸横了他一下,抬起双手,就恶狠狠地捏上了他的脸。
“有话快说!吊人胃口,罪大恶极――”
权少皇冲她一笑,突然抱着她站起了身来,再往陡峭的斜坡边走了几步,直到脚步停在了整个山坡最高处的边沿儿,才停了下来,并且将她放下。
“怕不怕?”
迎着猎猎的山风,占色裙摆飘飘,长发飒飒,心肝儿直颤颤。
“怕!”
再往前一步,滑下去不伤就残了,她虽没高血压,却也有些心惊。
权少皇低头啄在她唇上,替她拂开了飞扬起来的长发,慢慢地,竟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臂,语气浅浅的说,“等爷放了手,你感受一下。”
“不要!”占色噎了一下,飞快伸手环抱住他。
“胆子这么小?”
“快点儿,里面去。别站这儿了,”占色不敢放手,也不瞅外面,死死拽住他的衣服。
“小狗似的,怕爷会摔了你?”
权少皇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搔了一下他小女人的脑袋,愉快地将她紧偎过来的身体圈住,锐利的目光开放眼看着面前,一片视线开阔的天地,突然间,心中千千万万的沟壑都被这一抹柔情给神奇地填满了。
低头来,他的吻落在她的发梢。
她抬起头,目露焦灼,与他相对而立,“走啊,还站在这儿干嘛?”
“占小幺……”又一声儿喊完,他环住她,说,“感谢你,与我在一起。”
占色愣了!
这么文艺?杀伐决断收敛了,咋整成文青了?
不过,都说世间最美好的情话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她听了这话,却也有些感触。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直到现在权少皇都不曾说爱。当然,她也没有。这个男人以前对她做的事情,占有的成分居多,至于爱么……那到底是什么?她弄不懂,或者说不敢确定,在这个物欲横流、纸醉金迷、利益优先的世界上,究竟还有没有传说中的“爱情”存在。
但,如果爱就是喜欢,爱就是在一起,爱就是没别人,爱就是只有两个人……
那么她想,他们是相爱的。
轻轻抿了一下唇,她不敢挪动脚步,只是双臂紧紧抱过去,依偎着他。
“四哥,你不放弃我,我就不会放弃你。我整个未来都会……”
她本来想说,整个未来都会跟你在一起。
不料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把话接了过去,“你的未来,都交给我。”
靠,丫真霸道。
这么一句话,直接就破坏了她深情的文艺风。
哼了哼,占色憋屈地抬头看着他,却见男人唇角愉快地扬了起来。一张精雕过的面容在阳光下,强势,霸道,尊贵,桀骜,还有一种优雅的力量感,将他整个儿衬得颇有几分硬朗的侠者之风。
目光眯了眯,她承认,又一次被男色迷惑了。
身为女色的她,稍稍吸了吸鼻子,文艺细胞再次泛滥,止都止不住。
“四哥,如果有一天我要丢了,你会到处找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