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怎么了?”
权少皇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儿来,扬起手招了招手,一双阴鸷的目光淬出骇人的寒气。
“带走!”
一言即出,全场哗然!
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几名事先就坐在那里zmi机关的侦察兵立刻涌了上去。有人飞快地拧住了程贯西的双手,一副冰冷的手铐‘咛’地就铐在了他的双手上。
程贯西愣了愣,没有吭声儿。
在场的人里面,有人知道权少皇的身份,大概猜测那个魔术师有问题。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情况,却让大家都异口同声地抽凉气儿了。有的人惊了,有的人吓了,有的人更是瞪大了眼睛。而左侧一排少教所里的几位,更是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为啥?因为侦察兵们不仅拷走了魔术师陈贯西,还直接绑了占老师,没留半点儿情面,一人抓住她一只手膀子,反剪到背后,就要带走。
到底什么情况?
占老师不是他的老婆?刚才表演之前两个人还眉来眼去的。
为什么他要连他的老婆都抓了?
无视场上众人的目光,权少皇扫了一眼一直噙着笑在看好戏的严战,不慌不忙地双手抱起了小十三来,直接将他扛在了肩膀上,大步往外走去。
一众的目光,都追随着他。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盯着他一张冷鸷阴绝的俊脸,似乎毫无所动的样子,那个魔术表演的美女目光定了许久。就在她既将被带出大厅的时候,突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冲着权少皇的方向,大声喊了一句。
“四哥!左边是悬崖,右边是深渊,你选哪一条?”
权少皇高大的身躯一僵,抓住小十三双脚的大手紧绷着,突然面无血色。
而在这突如其来的尖声吼叫里,突遭巨变的演播厅也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看着他。
而他,慢慢地调过了头来,直勾勾地盯着那张与占色一模一样的小脸儿。
“四哥!”
那个女人一双幼嫩的手臂被纠察兵钳得生痛,目露痛色地看向权少皇,可怜巴巴的白皙面颊上,带着一种无奈的求助。
权少皇眉心如冰,足怔了一分钟,才摆了摆手。
“带下去。”
依旧是那三个没有感情的字儿。
可当它再次飘落入众人的耳朵时,演播厅却总算多了一丝活气儿。
吁――
有人在叹气。
有人在惋惜。
好端端的一对夫妻,说翻脸就翻脸了。
没有人知道个中缘由,都目光怪异地看着他的处置,却没有人吭声儿。高大的身姿凛了又凛,权少皇肩膀上扛着一个面色平静的孩子,看上去没有情绪,可一股子阴冷的气息,却像本就嵌在他骨子里。
那个酷似占色的女人,大概没有想到自己说出那句话后,还是一样的结果。她怔仲一下,小脸儿暗了一下,却没有显出什么慌乱来。唇角略略颤了颤,她好像有点儿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般,委屈地狠狠咬着下唇,又哽咽着补充了一句。
“四哥,我想跟你谈谈。”
权少皇危险的一眯眼,浅浅看着她。
“说。”
女人偏头,无奈地看了看钳在她胳膊的两双大掌,苦笑。
“就我们俩,单独。”
权少皇眉心锁着,抿紧的凉唇,拉成了一条冷硬的线条。即便最熟悉他的人,也猜不出来他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行。”
一个字出口,他说得极淡,说完,再次冲那两个纠察兵比了个手势。
纠察兵收到他的指示,很快就放开了那个女人,态度好了许多。
“同志,请给我们来。”
女人看着权少皇带着孩子离开的背影,眼皮儿微微垂下,紧跟了上去。
出了演播大厅,一直沉默着,没有说半句话的权十三,坐在老爸的肩膀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又转,再也憋不足了,扳了扳权少皇的脑袋,低下头去,瞅着他冷寒了一片的脸,说得十分肯定。
“父皇,这个女人不是十三的额娘!”
“我知道!”权少皇大掌搭在了小十三因骑着他肩膀而耷拉下来的小腿上,摩挲了片刻,低哑的语气里,略带着几分冷意。
“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
对这个小精灵鬼,他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一听他的话,十三好像松了一口气。
小松鼠一般‘咝咝’地笑了两声儿,他又偏着小脸儿看他。
“父皇,你可千万不要认错人。要不然,额娘又该让你出去了。”
“……”
权少皇阴寒着脸,将小家伙儿放到了汽车上,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偏过头,看着十三骨溜溜直转的眼睛,叹了一口气,又将他抱过来放到自己腿上坐好了。才拼命司机开车。
而随后被带出来的那个女人,改乘了另一辆车。
“父皇……”
权十三是何其聪明的孩子,见汽车开出了老远,父皇还寒着脸,一脸的严峻,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小脑袋偏了过去,就对上了一双又冷又阴的眼睛。而父皇的整个身体绷紧得像一块儿大石头,坐在他身上都有些害怕。
嘟了嘟嘴,他又喊。
“父皇,你怎么不理十三啊?”
喉结滑了一下,权少皇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双臂收紧,就将小家伙勒紧在了怀里,“父皇在想些事。”
十三盯着他,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晶亮的泛着光。
“父皇,那个女人刚刚出来的时候,十三就发现了。她并不是十三的额娘。可是,她为什么又会与额娘长得一模一样呢?”
“……整容。”权少皇好像真在想着什么事儿,声音有些偏低。
“好神奇的整容!可是父皇……十三的亲额娘又去了哪里?”
说到这儿,小十三像是突然误出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地瞪大了眼睛,一双大眼睛突然锋利了起来,像针尖般扳着权少皇的脑袋,小声音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