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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婚礼(5)

步步惊婚 姒锦 3639 2024-06-29 16:16

  “我说四爷,你要玩儿偷天换日,怎么也不搞一辆防弹汽车啊,开个敞蓬不是找死么?刚才那一下,要是打中了我,可怎么算?!”

  男人挑眉,勾唇,那邪气十足的脸上,一副欠抽样儿,“敞蓬车不好么?多有情调!再说了?就算你死了,爷也会对你负责的,一准在你的墓碑上写清楚——权少皇之妻。到了阴间,你也老子的女人,亏不了你。”

  靠!

  占色心里恨恨,却懒得再与他理论。

  眼看后面的汽车已经被远远的甩开了,她脖子被压得有些僵硬,正准备抬起头来,却发现权少皇的脸色突然一变,有些不太好看了。

  顺着视线,占色看见了前方的三叉路口,心里再次凉了。

  那个方面,有三辆同样的黑色汽车横着倒了方向盘,正准备截道。而更可怕的是,通过后视镜,可以见到刚才被甩开的两辆汽车也跟上来了。很明显,这些人今儿是逮到了权少皇的大婚,非得送他一件十足十的大礼了。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占色不免惊惧了一下。

  “权少皇,怎么办?”

  她的声线儿有些发颤,不得不说,她真真儿有点心慌了。

  “别怕!”男人一只手把她再次压在怀里,接着才双手握紧了方向盘,一脚踩向油门,猛地加速朝前方那三辆并排着开过来的黑色轿车冲了过去。只见阳光下的车道上,宾利车潇洒的线条,宛如一只出水的蛟龙,迎头而上了!

  双手揪着男人腰间的衣服,占色的脑袋就落在她腰腹之间,呼吸之间,就能感觉到从男人身上传递过来的紧绷力量和桀骜状态。哪怕她明知道这一刻有多么的危险,可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心里竟反常地安定了下来,静静而伏,半点儿反应都没有了。

  这时,头顶上传来男人凉透入骨的命令声。

  “宝贝儿,我数到三,你就闭上眼睛。一,二……”

  不待他‘三’字儿出口,占色就完全信任地闭上了眼睛,将脑袋全部埋入了他的怀里。她的世界,整个儿的黑暗了,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车速非常的快,只知道男人的心跳到现在还非常的平稳。

  他不怕,她又怕什么?

  真要死在这儿,也就罢了,懒得再烦躁。

  说时迟,那里快,不过短短十来秒,占色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轮回那么长。

  就在几声强烈的‘呯呯’枪声儿和汽车与汽车之间摩擦产生的‘嚓嚓’声儿里,宾利的车速慢慢地缓了下来,而她的耳朵根上,再次传来男人低沉的轻笑声儿。

  “睁眼!”

  危险解除了吗?

  占色心里凛了凛,听话地睁开了眼睛。

  抬起头一看,这时候才发现,那几辆黑色轿车已经停在了那个地方不再动弹了。

  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

  权四爷以一人敌数人,毫发无伤的闯过了生死关,轻易就干掉了几个人?

  天!

  这特么也太挑战极限了——!

  脑袋一直往后望着,好半晌儿,占色的心神才算稳定了下来。

  “天!这哪儿结婚啦,这压根儿就是警匪大战啊。”

  “怕了?”

  占色虽然这会儿想起来心有余悸,可事实上,就在刚才那个存亡的瞬间,她的心里真的莫名其妙非常不听话的淡定了下来。于是乎,她摸了摸白皙的脸蛋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冲他淡定地摇头。

  “没什么可怕的。”

  男人戏谑地勾勾唇,偷空过来捏捏她的脸,“占小幺,不装逼,会死啊?”

  “不好意思权四爷,你要娶小鸟依人,姑奶奶家里没有。”

  “哈哈,傻逼!”

  再次愉快地打开敞蓬,让宾利汽车飞驰在公路上。外面,初夏的阳光照了进来,使人身上暖洋洋的有些发懒。道路边儿上,慢慢有了农作物,绿油油的生机一片儿。占色到现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可心里的沉重感,却也慢慢地落了下去。

  眯了眯眼,想想刚才的事儿,她又不免有些自嘲。

  要知道,结婚的当天就差点儿嗝屁了,未来的日子,恐怕会更加的销魂吧?!

  “新娘子来了——”

  随着一道童稚的喊声儿,上午11点30分,宾利车终于抵达了婚礼现场——位于京都市西郊的依兰庄园。

  庄园门口,有无数人正在翘首以盼,等待新娘子和新郎倌的到来。

  当然,虽然大多数人都好奇为什么新郎会载着新娘子单独行动,脱离了车队,可很少有人知道,他们这一段路程过来的艰险和刺激。

  这里为什么叫做依兰庄园?!自然外面是种着依兰花的。

  一片片淡黄色、粉红色、紫蓝色的依兰花正在竞相盛放,花枝儿上像氤氲着水汽一般,将依兰的花香味儿沾湿在了每一人的鼻端。或清新,或妩媚,或风情,在诺大的依兰庄园里,他们点缀着这个真实又惊心动魄的婚礼现场。

  依兰庄园占地面积很大,依然属于权四爷的私产,它平时并不对外开放。

  在这样儿的天气下,五月的阳光,典雅的古堡,石板路上的鹅卵石,潋滟生波的游泳池,树叶宽大的梧桐树,还有一大片各色的依兰花……一件又一件,无不让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受到感染……觉得这个新娘子简直太幸福了。

  将占色从汽车上抱了下来,迎着庄园里早就已经辅好的大红地毯,权少皇姿态不变地一路往里走去,高大的身形一如既往狷狂张扬,俊美的五官犹如神祇,脸上带着不多不少刚刚好能让女人失声儿尖叫的笑容。

  当然,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那笑容里,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大红的地毯两侧,早就架好的摄像机正在录制,耳边的礼炮在鸣响,各种乐器交织着在奏出一曲曲与婚礼有染的音乐——

  在摄像师的镜头里,只见他略略低下头,轻轻吻吻新娘子的额头,低低说了句什么。

  外人都听不见,心里忖着是甜言蜜语。只有占色听见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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