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我们抓捕张福海的时候,他乘天黑和我们不注意,把怀表藏在了装货物的筐里面。”王萍道。
“王姐说的对。”
“卞一鸣,你快跟我们说说。”谭晓飞道。
下面是卞一鸣的叙述:
同志们抓捕张福海的时候,张福海家是铁将军把门,受张福海委托的民兵是不可能将毛驴和毛驴身上的货物送到张福海家去的,所以,毛驴和毛驴身上的货物如果不在生产队,就一定在大队部――即祠堂。大队部每天都有人值班,放在大队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卞一鸣走到祠堂的时候,祠堂是铁将军把门。
于是,卞一鸣直接到张队长家去了。
卞一鸣算是找对人了,毛驴和毛驴身上的货物就是张队长安排的,因为大队部每天都有人值班,所以,张队长就将毛驴和货物暂时放在了祠堂里面,白天,请张福清给毛驴喂料,至于毛驴身上的货物,张队长和褚书记放在值班室里面了。
张队长听了卞一鸣的来意之后,当即派生产队会计张克勤去喊褚书记。张队长则和卞一鸣到祠堂的门口去等。
十几分钟以后,褚书记骑着一辆老旧的自行车来了。他打开门锁,带着张队长和卞一鸣冲进祠堂。
“褚书记,有没有人碰过张福海的东西?”卞一鸣一边走,一边问。
“东西在值班室里面,我吩咐过,没有人敢碰张福海的东西。这――你尽管放心,咱们这里民风淳朴,不是自己的东西,没有人会动。”
褚书记走到值班室的门口,从钥匙串上摸出一把钥匙,打开车门,然后划着火柴点着了桌子上的煤油灯。
褚书记蹲下身体,从一张大桌子下面下拖出两个藤条筐来。
两个藤条筐的是用两根三公分左右宽的帆布袋绑在一起的,在筐口和筐口之间,留出三十公分左右长的空挡,将两个藤条筐往毛驴的脊背上一放,筐口正好和毛驴的脊背平行。
筐口有一个盖子。
张队长打开藤条筐的盖子,藤条筐的外侧是可以活动,张队长拉起两边的铁丝搭扣,将外则放了下来,这时候,卞一鸣才看见藤条筐里面有八个格子,格子里面分别放着不同的商品。
张队长将格子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直到能看到筐的底部。
第一个藤条筐里面没有卞一鸣要找的东西。
张队长和褚书记又打开第二个藤条筐。
在将最下面一个格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的时候,张队长惊叫一声:“卞同志,下面有一个发亮的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张队长话还没有说完,东西已经拿在手上了。
张队长手上拿着的正是一块怀表。
卞一鸣从张队长的手上接过怀表,打开怀表的盖子,怀表上秒针还在走着。时间是就九点零五分二十五秒。
卞一鸣捋起衣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时间是九点零五分。
一定是张福海乘同志们不注意,在拿褡裢的时候,将怀表从藤条筐口和盖子之间的缝隙,塞进了藤条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