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着眼前这个男人含怒的动人情话,言语已经无法表达自己对这个的爱意,柳若水唯有用热吻,在能表达自己与眼前这个将自己抱在怀中的男人的爱。
曾几何时,柳若水认为作为暗探的自己,或将因任务而死,又或将在利益驱使下,被荣王安排着的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官员之类的任务目标,就那么凄凉的度过了一生,可柳若水她万万没想到,老天爷是眷顾自己的,给了自己如此一个如意好郎君。
初遇之时,就被眼前这个正与自己热吻着的男人识破了自己的暗探身份,柳若水原本以为自己就那么走完这趟生命的旅程了,却没想到自己活了下来。
柳若水明白起初眼前的这个男人留下自己,给自己更好的生活,只是为了在荣王、宣远与宣姝太后三人面前做戏,但自从青鸾殿中的宫宴过后,就不一样了。
鸾英之宴,自己就随唐玉奴去了醉生楼学习,根本就没起到过什么作用,但自家大人还是对自己这般好,很显然,这只是纯纯的感情。
如今的自己不仅活了下来,还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归属。柳若水觉得这是老天爷开了眼,给自己的最大恩惠。
哦,对了,还得感谢一下荣王与宣姝太后等人。
而热吻中的二人殊不知的是,就在他们两人是情意浓浓之时,正在驱车的仇云却额上直冒汗,眼睛更是不住的眨着,像似在担心着什么。
“仇云,你怎么了?怎么额上直冒汗?”息风不解的问道,这虽有太阳,但这天气还是有些冷的呀,怎生这仇云满头是汗的?
仇云讪讪一笑,道:“没事,就是刚才去办事的时候给热着了。”
仇云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是直呼着呜呼哀哉!
完了,若水夫人答应了自己不告诉宗主这事是我说的,而是说是息风说的,可这转眼就将我卖了,还是卖得这么彻底,宗主一定想着法的来折磨自己的。
本想是整一下息风的仇云,心里是后悔极了:我怎么那么蠢啊,怎么会相信若水夫人会宗主说谎呢,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见着仇云阴一阵阳一阵的表情,又联想到放在听到的车内的柳若水说话的话,愣着面的息风瞬间就明白仇云在紧张什么呢?
原来是仇云将宗主与寒千月有故事的事情,告诉给了若水夫人。
念头落下,息风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扔给仇云,一脸同情的模样说道:“把汗擦擦吧,你放心好了,宗主迟早会收拾你的,担心是没用的。”
接住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望了一眼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息风,仇云心里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欲哭无泪过后了,仇云的唇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息风啊息风,这次我虽然栽了,但迟早有一天,我会整到你,你就等着吧!
马车在穿过一条人不算太多的小街巷后,便行上了一条热闹非凡,叫卖声此起彼伏的繁华大街,又行了没几分钟,马车内传来林墨的声音。
“息风仇云,停车!”风刮起车帘,林墨突然在视线中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脸上一笑后,立马便让息风与仇云停了下马车。
那几道熟悉的身影不是他人,正是长孙忧音,小婉,以及柳若水的侍女菲烟,还有就是林府三十六卫中的十二卫。
停稳马车,林墨与柳若水出了马车,站车前缘上,而这时,正在路边一个小吃铺子坐着的长孙忧音一行几人也发现了林墨与柳若水的到来,立即朝这边挥了挥手。
林墨率先下了马车,又转身搀扶住柳若水的手,让她跳下了马车,随后两人也对着长孙忧音那边挥了挥手以作回应,方才缓步走了过去。
走到桌边坐下,林墨看了一眼桌上的美味小吃,奇怪的问道:“忧音,你怎么在这里吃起来了,中午可是未曾用过饭?”
说着,林墨那有些刺人的目光就要望向小婉等人,询问这是怎么回事,长孙忧音见了,忙道:“夫君,妾身没事的,就是逛得饿了,就坐下来吃了。”
林墨立时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笑容,夹起桌上的一样小吃就往嘴里送了一口,这一吃,表情立时愣住了,一副错愕的表情。
见林墨嚼了几下便没再嚼,心思机敏的菲烟忙躬身行了一礼,面带急色道:“大人,菲烟与小婉姐姐劝过忧音夫人了,让其去大酒楼吃,可忧音夫人她……”
一口将嘴里的东西吞下,从错愕的中回过心神,见着满是急色,一脸请罪模样的小婉,忙笑着说道:“菲烟,你误会了,我没怪你,我只是在错愕在这小吃铺里的东西怎生会那么好吃罢了。”
这家的东西着实好吃,将很多肉类与蔬菜,烩在一口不大的石锅里,味道极其的美味,有些类似于吃过的干锅,味道简直是令人回味无穷啊。
让小婉等人起身后,林墨又道:“小婉,息风,你们所有人都坐下来吃吧,敞开了吃,本宗主请客,这样的人间珍馐美味,你们可不能错过。”
听得林墨的话,息风与小婉等本是要拒绝的,看到林墨认真的脸色后,便点了点头,一回过神,却发现仇云已经不知何时已经在另外一张桌子便坐下了。
息风等十六人在一阵狂汗之后,便四人围成一桌,又点了四锅吃了起来,而林墨自然是与长孙忧音柳若水两女围成了一桌。
又吃了几口后,享受了这难道的美味后,林墨奇怪的问道:“忧音,你是怎么发现这街边铺子的美味的?无意之中发现的?”
“妾身在街上购置物品时,无意间听到陌生人谈论的,于是就来了。”看到林墨很喜欢吃,长孙忧音心里是欢喜极了。
林墨点了点头,又回首望了一眼小吃铺子里的其他客人,发现却不多,当下便奇怪的问道:“奇怪,这东西,这么好吃,如何客人不多了?”
“因为,这铺子里的很贵。”长孙忧音道。
很贵!
听到这两个字眼,林墨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因为此时,林墨看到身为堂堂大剑师巅峰境界的大修行者,仇云正在狼吞虎咽,看着眼前这不大的石锅,看着仇云的架势,没有个三四锅是停不下来的。
暗自吞咽了一下口水,林墨重新望向长孙忧音,目光有些呆滞的问道:“忧音,这一锅要多少钱,不会要十枚金叶吧?”
十枚金叶!林墨在心中暗自换算了一下,这一枚金叶相当于自己在华夏时的十万,十枚就是一百万,一锅一百万啊,这贵的有些离谱了。
林墨可不相信,这东西有那么贵,若是真是这么贵,照仇云的架势这般吃下去,自己的这此请客,少了一百枚金叶是跑不了的,林墨非得心疼死。
见着林墨心疼的有趣模样,长孙忧音与柳若水两女立时掩嘴一笑,两女才发现,原来自家夫君原来是这么抠门的,这么心疼钱的。
笑得够了,长孙忧音这才摇了摇头,柔声宽慰林墨道:“夫君,放心,没你说的那么贵的,这一锅一枚金叶。”
一枚金叶!还好还好!听到这个价格,林墨的心才不那么的疼了,不过,这下林墨却是清楚了,这东西那么好吃,却客人不多的原因了。
这一枚金叶换成自己在华夏的钱,就是十万,而在这偌大的大乾帝国,一般人家一年收入也就十万,谁会拿着一年的积蓄来吃这么一锅的东西呢。
就算是那些有钱的,也没有多少人会,因为在大乾帝国,那些有钱人很多都是是自持身份高贵的,根本没有多少人会来这街边的铺子吃,他们怕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想清楚人不多的因由,又得知只要一枚金叶后,林墨这才长长真正的宽慰了心神的,而后与长孙忧音、柳若水再次美美的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儿后,林墨突然想起了一事,便开口问道:“对了,忧音,半个多时辰前,夫君就看到你在街上,用了这般许久,你是要购置些什么东西?东西购置齐全了吗?”
“还差一样东西。”长孙忧音叹了一声:“妾身是想购置一些礼品赠予亲友,其他的人都想好了,就差爷爷的了,妾身是实在想不出什么东西合适。”
见长孙忧音面泛起了忧愁之色,柳若水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眨了眨眼睛道:“忧音姐姐,你爷爷不是文坛泰斗吗?那赠予上好的笔墨纸砚,如何?”
“不行的。”长孙忧音摇了摇头:“父爷爷他每年过节就会收到很好的笔墨纸砚,其实不缺前朝古墨,毛笔中最好的,极品白玉狼毫笔,更是有不下十数只。”
“那字画如何?”柳若水又问道。
“这个我倒是想过,可能得爷爷喜爱的字画,就只有已故画圣吴道的凤图。”说着,长孙忧音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正沉想着的林墨。
画圣吴道的凤图!
这个林墨倒是有,而且吴道传世的五副凤图,有四副都在林墨手里,可吴道是林墨的挚友,林墨是不可能将其拿出来送礼的。
咦,有了!
脑中猛然闪过一阵灵光,林墨握住长孙忧音的一只手,沉声道:“很抱歉,忧音,夫君不能将吴道的凤图拿出来赠予爷爷,否则吴道那老家伙非从坟墓里爬出来,活活生生的掐死夫君不可。”
说着,见长孙忧音就要难过,林墨忙笑着宽慰道:“不过忧音你放心,给爷爷的礼物,夫君已经想好了,保证爷爷他老人家喜爱,而且是喜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