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乾撕破脸皮,也不打算继续伪装了,秦欣雨脸色一白,顿时明白了天上是不可能掉馅饼的。
刚出狼群,又入虎口,秦欣雨心头一凉,生出一种绝望感,她目光扫过众人,看到他们望向自己的鄙夷眼神,愈发羞愤不已。
“我听说她是勤工俭学,在夜总会里上班,估计本身也不干净吧,不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人群中,杨彤彤毫无顾忌的讥讽道。
她身旁站着周文博,两人靠在一起,看起来周文博显然是又用了什么花言巧语将杨彤彤哄回来了。
周文博目光一直在秦欣雨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来回打量着,听到杨彤彤的话顿时回过神来,也附和着点了点头,装作一副鄙夷道:“这种女人,就是送给我,我都瞧不上!跟彤彤你比,就更是差远了。”
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走上前,顿时让两人的目光一滞!
“是他?”
“他怎么也在这儿?”
杨彤彤和周文博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有些错愕。
“可能是刘老师的关系吧,估计是这小子给老师灌了什么迷魂汤,然后混进来镀金。”
周文博满脸不屑的猜测道。
“也不知道刘老师怎么想的,居然会赏识这种人,和这种人同校,真是耻辱!”
杨彤彤也有些不忿道。
只见宁轩神色自若的走上前,挡在了两人之间,不急不缓的拿出一本支票簿,写下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塞到他上衣的口袋里。
“这二十万,我替她还了,别纠缠不清了,为难一个女人,还要点脸吗?”
宁轩声音平淡,但却充满了对赵乾的嘲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头的臭小子坏了他的事,还敢讥讽他,顿时让赵乾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小子!你是不是不长眼,不知道我赵乾是谁嘛?”
赵乾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不认识。”
宁轩脸色淡然的摇了摇头,让赵乾气出了内伤了。
“好好好!你给我等着!我迟早要让你后悔!”
这么多人看着,赵乾也不会没脑子到现在就展开报复,只能撂下一句狠话,愤愤的离开了。
人群中的周文博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朝着赵乾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校门,赵乾正准备上车,从后视镜看到了周文博,脸色不悦的质问道:“你跟了我一路了,有什么事?”
“赵公子,我叫周文博,别误会,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周文博笑着上前说道。
“周文博?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赵乾眉头一挑。
“你不认识我正常,可我认识你啊,赵公子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了。”
听到周文博这般恭维,赵乾脸色稍稍缓和道:“嗯,到底有什么事?”
“那我就不废话了,刚刚那个小子叫宁轩,我和他也有些过节,所以我想和你合作,一起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
与此同时。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秦欣柔脸色复杂的望着宁轩,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会不会和赵乾是一路货色。
酝酿了一会儿,她鼓起勇气上前,还没等她开口,宁轩便抢先说道:“以后不要乱找人借钱了,这件事就当是个教训,改过自新吧。”
“我……”
秦欣雨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最终却没有说出来,叹了口气说道:“谢谢,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这笔钱还给你的。”
“我叫宁轩,这笔钱你多久能还上?”
宁轩斜瞅了她一眼。
“一两年……或许三五年,等我姐姐的病治好了,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会把钱还给你的!”
秦欣雨脸色一黯道。
“你借钱是为了给你姐治病?”
宁轩抓住了重点问道。
秦欣雨点了点头道:“我姐姐卧病在床很多年了,只能靠进口的昂贵药物维持生命,我也是逼不得已……”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宁轩敏锐的注意到几滴眼泪不经意落在了地上。
“不介意的话,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宁轩问道。
“这……”
秦欣雨有些犹豫不决,她不太愿意随便带一个陌生人回家,可毕竟宁轩帮了她很大的忙,这个时候拒绝,显然不妥当。
犹豫再三,秦欣雨还是点头答应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两人坐着出租车在一栋廉租房停下了。
院子里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婶,是这里的房东,穿着拖鞋,十分悠闲的磕着瓜子,看到秦欣雨带着一个男人回来,顿时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秦欣雨脸色有些尴尬,也不打算多做解释,加快脚步领着宁轩穿过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楼道,径直上了三楼,开门进了一间屋内。
这个大约不足三十平凡的小屋子,摆设很简单,但到处都彰显着女性居住的气息,简陋却也朴实无华。
“我姐姐在房间里休息,就不方便让你进去看了,家里有些简陋,还望宁先生不要嫌弃。”
秦欣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无妨,我也不是什么挑剔之人。”
宁轩说完,十分随意的坐在一张破凳子上。
“那你先坐一会儿,我去买点菜,中午在我家吃顿饭吧,权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一路上,秦欣雨也差不多摸清楚了宁轩的性格,显然她的忧虑是多余的。
“好,你去忙吧。”
秦欣雨离开后没多久,内屋房间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声,换了旁人自然不会有所察觉,可却逃不过宁轩的耳朵。
宁轩望着紧闭的内屋房门,一时间有些犹豫,这么贸然闯进去,不太好,还是等秦欣雨回来了再告诉她吧。
就在他心中这般想着时,屋内的呻吟声愈发急促,声音中带着万分的痛楚。
宁轩皱了皱眉头,略一犹豫,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罢了,既然碰上了,不能见死不救。”
打定主意,他立刻起身推开了房门,目光扫过四周,一个大约二十多岁女孩昏迷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