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成也没往心里去,古玩市场收古玩,那是很正常的,人家出的价格高,那也是人家愿意,他可管不着那么多。
换了件衣服,就去了饭店。
被伤成那样,思涵还是挺乐观的,还对沈志成开玩笑:“沈哥,以后你可得养着我了!”
沈志成哈哈一笑:“有问题吗?别说是你了,在场的都养了,也没问题!”
跟娼门的这些人混,就别在乎钱,你越是大方,她们越是尊重你,反之,她们能坑死你。
这也是倪思雨这些人,愿意跟沈志成亲近的原因,抛开盗门不说,就冲夜总会赚的钱一家一半这一点来说,就说的过去。
原来在高宇的手底下干,只能拿到三成,随便花点,就没了。
现在多少的,还能攒点,肯定得感谢这位老板啊。
沈志成更是当场给思涵转了五十万,让她去国外玩几天,吃住往返,全都由夜总会出。
“别的你不用管,孙辰那货,我要不弄出他的屎,我都不姓沈!”
要不是想知道他的秘密,沈志成早就弄死他了。
倪思雨有点喝多了,拉着沈志成的手说:“孙辰这根蜡,咱俩一起拔,踩我的姐妹,就是在娼门的脸上吐唾沫,我们这几朵花,只要插的上,你随时来拿!”
沈志成说了句:“你还花呢?杆都快磨烂了,叶儿都黑了吧,您还是静静的绽放吧!”
江湖的玩笑,开过就算,谁也不往心里去。
下午回到文雅阁,几个古玩店的老板就来拜访。
那个新开的古玩店,也不装修,就雇了几个搬东西的伙计,以超出市场价百分之二十,收各种古玩。
这几天沈志成不在,他们都买下上百件的古玩了。
虽然说自由买卖,谁也管不着,可这市场价,都被他们给搞乱了。
想卖东西的老客,问了价就走,他们怎么收,古玩市场的价格就得往高去。
买东西的听了,又摇头说不值,这么弄下去,买卖没法做了。
沈志成可是古玩市场联合会的会长,是他们的扛把子,这个时候,就是应该他出面的时候。
“得,咱去看几眼!”
几个人来到那家古玩店前,打眼往里看了看。
买卖还真热闹,屋子大厅里,并排五个桌,坐着五个正在看货的鉴定师,看好的东西,先谈价格,卖家同意,伙计拿到后院,两个壮汉,直接把现金放在桌上。
还有很多人在等着出货,几个鉴定师都忙的满头是汗。
温老板就说:“看到没,那钱都用袋子装,是真货,立马就收,也忒痛快了!”
沈志成迈步进了屋,一位穿着西装,夹着烟卷,歪眉斜眼,身高不到三尺五,还非得弄个中分发型的中年男子,用很是诡异的语气说了句:“呦呵,这不是文雅阁的沈老板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这是闲溜达,看您这买卖好,进来沾沾这地儿的贵气,敢问这位老板贵姓啊?”
他认识沈志成,可沈志成不认识他,从这货的目光里,就能看出他的心思,不是要装币,就是要找死。
于是,这矮子就开始入戏了,道:“您可别问我的名,古玩市场谁能跟您比啊,文雅阁那么大的排场,进出都是百万上下,您还是什么古玩市场联合会的会长,我们这点小买卖,能入您的眼?别让大伙笑话了!”
言外之意,‘您该干嘛就去干嘛吧,别跟我们这掺和’。
沈志成也不废话,更不可能给他继续装币的机会。
还有那些鉴定师,一个个气势轰轰,咧嘴摇头的,就像身怀绝世武功的大侠似的。
“很好,不错,那我就不打扰您发财了,咱们回头见!”
连送都没送,不服不忿的看着沈志成离开,那矮子还笑了句:“想在我这装币,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揍性,草!”
沈志成一般不装币,更不可能用嘴跟表情装币,跟几个老伴说了几句玩笑话,回到文雅阁就掏出了矮子的钱包跟电话。
钱包里的东西还不少,除了五千块钱现金,一堆银行卡之外,还有十几个制作精美的名片,上面写的是,余杭工艺品贸易公司总经理,首席鉴定师‘田卓’。
原来是江南那边过来的人。
沈志成跟着打开他的电话,发现里面都是孙辰的电话。
不用说了,一定又是孙辰在耍花招。
可他为什么要收购这么多的古玩真品呢?自己留着,还是要卖给别人?
如果是卖的话,这价格谁能接受?
既然他有钱,那就让他花,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实力?
这钱,文雅阁的这些人不可能去赚,田卓早就了如指掌了,有个人倒是可以用的。
半个小时后,月瑶在文雅阁的密室里,看着眼前的明青花瓷罐,不可置信的问沈志成:“这个瓶子,可以卖五千万?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不懂古玩,当然不知道它的价值了,我这里还有上亿的呢,但是那些,我还不想出手,你就把这个拿去卖给他们,晚上我领你去吃炸腰子!”
明青花主要还是看器型,存世越少的,越有特点的,价值就越高,而外面摆的那些盘子,碗啥的,也都是明青花,价值也就是几十万而已。
月瑶抱着用红布包好的这尊,明青花高耳圆口花瓶,来到了田卓的古玩店。
还没进门,就听那矮子正在骂人:“吗的,老子今儿让鸟戳了眼,让个贼把老子给洗了,你们这些人都是瞎子吗?连个贼都看不见?”
那些鉴定师低头不语,谁丢了东西,心情也不会美,还是别招惹那个矮子了。
月瑶迈步进步,那矮子看到这么性感时尚的美女,什么他吗钱包,电话的,瞬间就忘了。
还像狗似的凑到近前,装出一副绅士的模样,道:“这位姑娘,欢迎来到本店,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我要卖这个!”月瑶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东西摆在了桌上。
田卓亲自打开了红布,脸上立刻挂了层惊骇与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