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
清晨有人急促的敲门,窗户外一位身材瘦高,带金丝眼镜,手腕有疤痕的男人。
他手持一张表单,端详表单上的记录。
“请问有事吗?”刘枫打开房门。
“我是俪园医务室的成员。”
“我们医务室现在相当的忙,急需要人手,希望刘医生能跟我一起去治病救人。”
男人自称为俪园医务室的医师之一,刘枫跟他来到洗浴室旁边。
啼哭的婴儿,哀怨的妇女,发烧的工人等等,杂乱之景呈现在眼前。
“你们医务室总是这么忙吗?”刘枫漫无边际的问道。
“对……确实。”高瘦医师挠头。
“不是说俪园不允许普通人进来吗?”
“这……”
“允许的,每逢周六,医务室会开展会诊,算是将军大人关爱百姓,也会特别的忙,听说刘医生菩萨心肠,如果能帮医务室一天,那就太感激了。”
刘枫想都不想拒绝道:“张小姐等着我的会诊,如果忙的话,请附近医院的医生更靠谱吧。”
高瘦医师见刘枫要走,连忙喊道:“你不能走,王干事让你来的。”
“你不能走!”
他语气加重道:“刘医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别无选择!”
“哦?”刘枫冷笑,这是威胁吗?明眼人一看就知,俪园标明了阶级,不准平民进入,这帮涌进来的病人从何而来?都是临时开放的口子,有人故意与附近医院对接,让病人进入,由医师,或者刘枫来治疗。
利用刘枫的职务之便,进行道德上的碾压。
一句恶言寒三秋。
三个约好的托,在外面装腔作势的喊道。
“刘医生不是昨天给大小姐治病的那位儿吗。”
“哟,昨天给大小姐治病勤快,今天给穷苦的病人治病就不乐意了,人家跑了好几条街,求免费治病,大医生还不接待。”一个头发和行为举止都很张扬的人刻意将声音扩大,一位工地打工被石头砸伤脚的老大哥,用痛苦又猜忌的眼神,凝望刘枫的脸。
他的表情和眼神让人有股无法忍心背叛的感觉,就像站在道德制高点狠狠批判。
渐渐的怀孕的妇女,用请求的眼神望向刘枫,被病痛折磨的小孩子,也拉住刘枫的衣服,请求道:“医生哥哥能救救我吗?”
外面的托声音越来越大。
“真不是个东西啊,给人大小姐治病,第一个跑上去,给穷人治病就不上心!”
“说到底就是一个为了赚钱的家伙。”
“谈什么医者仁心仁术?给人治病的都不肯?混账东西?”
“别人穷就不是治了?”
“白把他培养成医生了。”
……刺耳的声音多了起来,很多嘴杂的老太太更喜欢评论他人是非。
“医生不给人治病?当什么医生,看他那样就晓得不是好东西。”
“算了,我们老家伙不需要他治病!”
三个请来的托见目的达到,立刻转身走人,刘枫被卷入道德的漩涡中,医务室中源源不断的病人,他要是救了能挽回声誉,不救等着被口水掩埋吧。
“谁派你来的?”刘枫问高瘦医师,他呵呵笑道:“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医生,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刘枫被拖去给人看病。
治疗一圈后,声誉有所挽回,刘枫却高兴不起来。
结结实实被人摆了一道,他在寻找刚刚三个托跑哪去了。
三个托机灵的很,刘枫治病就不出来。
但刘枫又不是什么笨鬼。
有人像看他被玩弄在鼓掌间,愁眉苦脸的落魄模样,肯定得有双眼睛。
最好本人直接看到,所以会在什么地方监视呢?
刘枫将办公桌上面的探头拔了下来。
监控摄像就是最好的监督装置,看刘枫过的多么多么惨,哪有监控直观。
半个小时后,那三个托重新来到附近,偷偷望着刘枫,他们愁眉苦脸,似乎想将监控装上去,高高瘦瘦的医生接了通电话后,一直盯着刘枫把玩的探头。
他蹑手蹑脚走过来问道:“刘医生,你手上的探头是医务室花钱买来的,能放回去吗?”
“哦,我哪知道你们花钱买的,看起来和玩具一样。”
“刘……刘医生?”
“你把电线都给扯了?”
“啊这……我哪知道啊。”刘枫装无辜,高瘦医生一脸苦楚。
刘枫站起来道:“出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高瘦医生趁着刘枫上厕所的契机,紧急装监视器。
“妈的,胡少爷要看你小子吃瘪的样子,你敢不从,真他娘的混账东西?”
“你拿什么和胡少爷斗?”高瘦医生骂骂咧咧的,本来今天能快快乐乐的泡妞,结果临时被胡少爷加了一桩任务,要搞刘枫,办不好倒霉的那种。
怎么办呢?这种出力不讨好的的任务安排到他头上,什么好事都得泡汤,还得装作孙子模样循循善诱,将刘枫引到医务室来。
结果他妈的摄像头还被刘枫给扯了,一个医生当爹当妈,还当修理工,不容易啊。
摸索着电路如何修复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让。
“嘿,你他妈说啥呢,?什么叫干看着,?”刚张扬跋扈的托儿和一个面孔干瘦的老太婆吵起来了。
“你这年轻人怎么坏的像个恶犬一样的?有你这样和老人说话的吗?尊老爱幼我没看出来,还敢对我大吼大叫?我是来看病的。”老太太?说了两句后,头有点发晕,接着慢悠悠的往下窜。
“死老太太关你屁事。”他骂的舒服,不知道他说的每句话,都通过医务室的广博传了出去,修监视器的医师就差骂他祖宗十八代了。
有你这样和老人说话的吗?那个托儿和他是一伙的,自己再怎么聪明也架不住猪队友无能啊,在如今的社会,你骂父母都成,就是不能骂老头老太太。
老头老太太就是神,骂一下就说你小子不是个人,人家都年纪大了,还欺负他们,欺负弱势群体啊!
那个托儿显然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骂的唾沫星子飞溅,他的同伴连忙阻止,让他不要再失态了,结果越骂越凶。
“你个臭老太婆,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
“哎哟,我的头,好痛。”老太太被骂的倒在地上。
医务室里所有人都回头望着发型张扬的托儿,纷纷怒目而视。
众目睽睽下,他感觉有股犀利的杀死盯着他。
回头一看,那帮病人各个用嫌弃愤怒的眼神瞪着他。
“看什么看?你们这帮死穷人,有多远滚多远!”一句话挑衅了那么多。
“别说了!”他的同伴将他往后一拉。
“为啥不让我说?”
感冒的老头老太太不敢有动作,在背后骂上几句。但陪伴家属,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忍不下这口气。
“你他妈还是人吗?”有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冲上来,抽了那个嚣张托儿一巴掌,抽的他面红耳赤。
“你敢打我?”托儿捂着脸。
“打的就是你!”
“妈的不服?”
“老子干死你!”两人打了起来,医务室里陆续有青年看不过去加入战局,打了足足二十分钟,俪园的保安才赶过来驱散战场,即使拉住了打架的人,嘴贱的托儿和他的伙伴被揍得七窍流血,嘴里还不停的骂。
他们打的越凶,在一边看戏的刘枫越高兴。
这帮傻子,不知道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刘枫淡定的将扩音器,从柱子上拔下。
那位老人家可是刘枫亲自带来的,刘枫故意绊了下托儿的脚,结果对方认为是老太太绊的,兴许觉得刘枫不好欺负,找个软柿子捏捏。
柱子上的扩音器将他粗暴的声音传出,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的一切都在刘枫的意料之中。
他安安心心的回来接诊,对他来说给多少人治病,都无所谓,如果是被人利用被人监视,心里就很不舒服,自然要解决在旁边搞小动作的家伙。
刘枫没那么好脾气,虽不是睚眦必报,但要那几个托儿受到惩罚还是能办不到,只要略施小计。
对了,还有个高瘦医生没解决。
温和的邀请这和别有用心的邀请者还是有去别的。
他动机不纯,内心阴暗满嘴脏话。。
“狗娘养的,真晦气!!”高瘦医生回家的路上了怒骂道。
他还不知道身上被舔了香水,腰上还卡了粉色袜子,颈子有口红印迹都不知道。
刘枫发现他身上别着保证书,内容是是亲爱的老婆大人,我下次在也不敢了。
由此可见是位。妻管严,对付妻管严,制造外遇不忠,背叛的假象,让他吃尽苦头。
他骂骂咧咧回家后,遭到跪搓衣板的处理,一个月不准上床,还闹离婚,反正他老婆需要他给一个没有外面找女人的证据。
高瘦医生惨,他心态炸的差不多了,到底被谁阴了一手,一点也不想不起来,他干脆不想,转而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至少给自己找点安慰。
“你妈的敢在外面偷人,我废了你的第三条腿!!”有母夜叉嚎啕。